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蛇仙 > 第9章 月季花

第9章 月季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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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現在隻想給我爹媽討個公道,跟你打個鬼的賭!”

“楊天,你怕了?

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大姐的事,黃家的事,全都不合常理,其中有因果作祟。

江曉蝶和你爹媽之間也完全可能存在某種因果。”

不得不說,這女人是真的厲害。

一看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好,你說要怎麼賭?”

“很簡單,就賭那灰老太。

以因果之說,就如之前楊九全能克製黃鼠狼一樣,灰家也必然存在一個克星。

如果找到那個人算我贏,反之算你勝。”

正好我和陳金磊被那灰老太困擾,要是能解決這麻煩也算是一舉兩得。

“好呀,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就用你和陳金磊的眼睛。”

“你是說讓我們窺探灰老太的因果?”

“沒錯。”

就昨晚開車撞過去那一下,葉珊珊居然利索地從灰老太身上扯下了一撮毛來。

這時擺在桌子上。

“用心看,你們看到了什麼?”

我和陳金磊全神貫注,腦海中開始浮現一些畫麵。

西南地區煤炭資源豐富,建國之前,很多地方都有那種私采的小煤窯。

那時候人工采煤很危險,一不小心人就得埋在礦洞裡,煤窯每年都得死上四五個人。

可有個叫孫有財的礦工,乾了十幾年都相安無事。

隻因這家夥家裡供養了個保平安的窯仙。

何為窯仙?其實就是老鼠。

老鼠這東西極通靈性,礦洞裡有耗子的地方一定很安全。

不會有坍塌風險,更不會有瓦斯這些危險氣體的聚積。

所以下礦的工人都喜歡老鼠,覺得這東西能保平安。

有一年煤窯坍塌,孫有財被活埋在了裡麵。

最後是跟著一隻母耗子,找到了出路。

孫有財感激不已,就把那母耗子帶回家,與它同吃同住。

礦工把腦袋彆在褲腰上賺錢,危險是危險,賺得也多。

十幾年來,孫有財存了不少錢,吃喝不愁了。

隻是四十好幾的光棍兒漢,到了夜裡實在難熬。

有天晚上,孫有財買了些熟食和白酒。

一個人獨酌,向那母耗子吐起了苦水。

“窯仙呀窯仙,你要是個娘們該有多好。

往後不但保我平安,還能給我暖床,給我生娃。

我孫有財這輩子能討個媳婦兒,那才是真的圓滿咯。”

半斤黃湯下去,孫有財醉得不省人事。

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身上整整齊齊蓋著被子,額頭還搭著濕毛巾。

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酒量不好,以後就少喝點吧,多讓人操心。”

孫有財猛地坐起,發現床邊坐著個穿灰布衣裳的女人,倆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是誰!”

女人咧嘴一笑,露出對兒焦黃的大板牙。

“不是你說的我要能變成個娘們就好了麼,給你暖床,給你生娃呀。”

孫有財咽了口唾沫,心想他媽的,窯仙真變成娘們了!

隻是……這娘們長得太醜了。

瘦不拉幾,還駝著背,人家女人要瓜子臉,她這是粽子臉,有棱有角的。

最膈應人的還屬那對大板牙。

“咋的,你嫌棄我?”

孫有財心想,自己這條件,能有個女人就不錯了,還挑啥呀,於是就把窯仙給娶了。

第二年兩口子生了個閨女兒。

窯仙雖然醜,但勤儉持家,把家裡打理得有模有樣。

一家三口,日子過得還不錯。

隔壁村有個寡婦,剛死了男人不久。

長得不說多好看,但大屁股一扭,騷勁兒挺足的。

孫有財不知怎麼和這寡婦好上了,兜裡又有錢,便喜新厭舊。

之後沒多久就把窯仙踢了,娶了寡婦過門。

窯仙沒有怪孫有財,隻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走可以,但往後沒了我的庇佑,怕你下礦會出意外。

說罷手起刀落,斬斷了自己的尾巴。

窯仙說自己是一隻耗子,熬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有了這人形。

她大半的修行都在這尾巴裡,往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上工一定記得把這條尾巴帶上,方得平安。

說完,就帶著女兒離開了孫家。

兩年後,寡婦也給孫有財生了個女兒。

可有一次孫有財下礦忘了帶那條尾巴,結果就出事兒了。

孫有財死後,家中斷了經濟來源,寡婦無力養育女兒。

後來就靠著出賣身子,換些口糧。

寡婦死後,女兒也不學好,十來歲就開始混跡那些桃色場所。

更是起了個藝名叫“月季花”。

我和陳金磊看到了灰老太的因果,一時都愣住了。

看來那條尾巴就是除掉灰老太的關鍵。

我說道:“磊子,月季花不就是先前搞仙人跳那女的嗎?”

於是葉珊珊開車來到城東頭的那條老街。

破舊的霓虹招牌上,“桃花發廊”四個字一閃一閃的。

三人推門而入,月季花正在給一個胖子理發。

聽到有人進門頭也不回地說道:“洗剪二十,吹兩百,要燙的話,天黑再來。”

陳金磊一屁股坐下。

“我要來個全套的呢?”

“喲,那就要看怎麼個玩法了……”

月季花突然琢磨過味兒來,猛地回過頭。

“嗬嗬,原來是你倆呀。

怎麼著大哥,這麼些天也沒給小妹打電話,還以為你不稀罕我這生意呢。”

我冷聲說道:“是不怎麼稀罕。”

“那你這是……”

“找你討要個東西。”

月季花聽得奇怪,突然兩眼一瞪,抱頭蹲在地上。

“大哥,我剛做這個不久,都是他們逼我的。”

裡麵倆壯漢也驚了,熟練地抱頭蹲下。

“扯淡,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她才是老板……”

我撇了撇嘴。

“都起來,我們不是警察。”

月季花一臉疑惑。

“不是?那這……”

“就是找你要個東西,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月季花告訴我們,她爹媽死後,那條尾巴她還一直留著。

她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乾什麼用的,但隻要放在家裡,周遭就不會鬨耗子。

我們花了一千塊錢把老鼠尾巴買下,隨後回了楊家村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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