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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神神力的雅卡蒂克托,已經算不上是完全被動的幸運。
隨著神力逐漸與幸運聯係逐漸加強,雅卡蒂克托也逐漸摸清了些許幸運的運作機製。
若是在常態的情況下。
幸運的作用更多的是維穩,不會主動乾預雅卡蒂克托正在做的事情。
比如雅卡蒂克托想吃蘋果,【幸運】不會因為橘子對身體更加有利一些,強行將蘋果變成橘子。
而同樣的……
雅卡蒂克托想去晴西城,去賭場。
幸運也不會因為什麼其他的因素,強行把雅卡蒂克托移動到另外“更合適”的地方。
幸運這個屬性,終究還是被動屬性。
除非……
雅卡蒂克托主動去祈求隨機。
比如用樹枝指路,用骰子判斷是非對錯。
在主動做一些隨機性更強的事情時,幸運才會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隻不過這個幸運,是否是雅卡蒂克托所期望那般的幸運,便又不得而知了。
這種會禍及身邊人的幸運,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幸運?
這也是雅卡蒂克托打算離開上層界的原因。
遠離了人族,遠離神殺公會。
自己的幸運或許就不會牽連到他們了。
陸蒼的死除了冷清瑩之外,另外一個最過意不去的便是雅卡蒂克托……
目睹陸蒼的死亡,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僅做不了任何事情,還被自身所帶的幸運反製,身不由己。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把陸蒼給害死的。
雅卡蒂克托想起了年輕時的遭遇。
在成為人皇之前,在世間遊曆的雅卡蒂克托,也曾經遇到了他人的幫助,也結交過稱得上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但最後,那些朋友,卻在一場根本意想不到的災難中喪生。
當時的情景,也好像是現在這樣。
明明自己是去幫忙,但最終他們還是死了。
整件事情都與雅卡蒂克托無關。
卻深深的讓雅卡蒂克托懷疑,是自己的幸運害了它們。
此後……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
自己總是能在危險中活下來,但總有自己在意的朋友會死。
雅卡蒂克托目睹了越來越多的人在自己身邊遭遇不幸,這才會將自己鎖在宮殿內,以自身幸運鎮壓人族氣運。
終於,在數千年之後,融合了幸運神位,點燃了神火。
好不容易從那孤寂的宮殿走出。
人族一片繁榮,那意氣風發的陸蒼好像算到了未來的一切發展。
雅卡蒂克托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幸運的桎梏。
或許輪回者是特殊的吧。
雅卡蒂克托這樣想著。
卻沒想到……
陸蒼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能接受……真的和自己無關嗎?真的不是因為自己帶來的厄運,才會這樣這樣的嗎。
又是這樣,看上去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自己隻是無辜的局外人。
受夠了。
什麼極致幸運。
這樣的災難,就不應該留在人族。
離開他們才是正確的選擇。
……
可是,又怎麼會在這裡遇到白鹿。
自己已經不能再帶來災厄了。
雅卡蒂克托本來還想問淵霧些許關於深淵的問題,但想來還是搖了搖頭。
不能與白鹿相見。
於是,雅卡蒂克托放下手中的茶水道:“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隨機的傳送通道。”
淵霧對於這突然的問題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傳送通道……隨機的?”
“如果是隨機的話,在流放台那邊應該有一個,但那是用於流放受罰者……”
“謝了。”
唰——
沒等淵霧說完,雅卡蒂克托便是轉身,從淵霧麵前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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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位麵】
穿過深淵幽幽的黑霧,籠罩在陸蒼身上的迷霧卻是更濃厚了幾分。
正如鼠盜難所描述的一般。
離開上層界的話,其他的位麵受到幻界的約束更少。
幻界類似於“弱者保護機製”的效果,在這裡已經很淡。
在這種地方,即便是偽神神力也可以自由活動。
而在上層界的話,放眼整個世界也都見不到一位偽神。
幻界所存在的保護機製,更像是為了保護一個足夠強大的存在誕生,在它誕生之前,不受到外力的乾擾。
猶如災變的世界正在尋求幫助。
“這……這裡就是深淵嗎。”
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感知的範圍被大幅度的壓縮,黑暗成了這個世界的主題。
深淵是一道不知長不知寬,不知高,不知底的位麵。
在這個位麵中漂浮著大大小小的大陸。
每一個大陸,都是一個小型國度,類似在宇宙中的一個小星球。
這些國度上往往有著深淵生物在統治。
形成了深淵的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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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不論是在哪個位麵都是一樣,絕大多數生物都是凡性,隻有極少部分才有資格點燃神火擁有神性。
這些統治著大大小小國度的生物,大多數的實力也就隻是半神,甚至可能隻是凡性生物。
“好臟。”
蕾西貝雅皺眉,汙穢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空間。
鼠盜難來到這位麵,卻有些像是旅遊心態。
看到這浩大的黑暗,心中不免有些感歎:“這裡就是開天辟地時的三大位麵。”
蕾西貝雅略有好奇問道:“開天辟地三大位麵?你怎麼知道?”
鼠盜難陰冷的笑道:“桀桀,那當然是在古代的典籍上有寫。”
鼠盜難的笑容就是老鼠奸計得逞一樣的笑容。
倒不是它陰謀策劃了什麼,這隻是它正常的笑容。
帶路的這件事情自然是交給陸蒼來做,深淵中可以說得上是一片黑暗,眾人的感知也散不去多遠。
況且人生地不熟,也就隻能倚仗這個可能識路的羅恒了。
在深淵的虛空中,不時會突然誕生出深淵的生物。
傳說這是庫米羅尼與安蘇在深淵那一戰中所產生的影響。
憑空誕生的生命在深淵中孵化。
這些生物並不算強。
即便是整個隊伍中最弱的鼠盜難都能將它們輕鬆解決。
隻見鼠盜難隨手丟出幾道陰冷鬼火,便將它們全部收拾了。
鼠盜難的神位,是陰邪之神。
權能與靈魂,死亡,黑暗比較接近,並且更傾向於施展一些陰冷奇術。
三人跨越過一塊又一塊的陸地。
但突然,空間傳來一陣爆震,震的人身魂都在晃蕩。
轟——
“那……那邊發生什麼了!”
陸蒼、鼠盜難、蕾西貝雅停下,在一塊深淵的島嶼上站立。
破壞一切的毀滅氣息於深淵中炸開。
遠處有烈焰的光芒繚繞,熾烈的巨大火焰球體,猶若一顆小型的太陽。
“震撼靈魂的毀滅氣息。”
“嗬嗬,是人族的白鹿吧。”陸蒼這樣笑著猜測道。
“白鹿?她怎麼也來了深淵。”鼠盜難當然認識白鹿,當然,在它看來白鹿是不認識它的。
陸蒼聳肩道:“誰知道呢,我其實和人族不是很熟啊。”
“你不是人族的?”
陸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人族的?”
“哈?”
仔細想來,他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人啊!
鼠盜難摸著下巴,心中思索。
好像也是……
這個家夥雖然完全是人類的樣子,但若是人族出了那麼一號人物,又怎麼會無聲無息的。
現在變成人樣的其他種族不少。
轟!
而就在兩人交談之間。
遠處又是烈焰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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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災:妄儘炎獄(八星)(v:50)】
【神權——毀滅蓮華:被火、冰、雷係毀滅技能殺死的每個敵人,都能再裂變出一次等同於-2星,同等級的此技能,超出原技能範圍十倍半徑外殺死的敵人,無法再進行技能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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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的神權在每一次合道後,都會獲得進化。
如今三重合道,毀滅蓮華這個神權已經進化到了恐怖的地步。
鼠盜難瞳孔縮起!
“不妙!”
那不是什麼和自己無關的壯觀景色!
隻見那衝天的火光爆燃!
那爆燃的火光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隨著燃起變得璀璨明亮,熾熱奪目!
再下一瞬!
恐怖的毀滅魔法,如裂變一般的再次接連爆發了!
【炎災:妄儘炎獄(六星)(v:50)】x???
根本不知道殺了多少隻生物,隻知道每殺死一隻生物,都會令這炎災進行一次重複的釋放!
隻是轉瞬之間,這鋪天蓋地的熱浪竟是向著距離大約十億公裡之外的陸蒼等人焚燒了過來!
這是鼠盜難第一次看到蕾西貝雅變了臉色。
這高傲的血族身後,刹那就有一道黑色的漩渦打開!
從中衝出了一隻渾身漆黑的盔甲!
【蕾西貝雅——職業:舊契】
與曾經死去的英雄締結契約,令其重新歸於現世。
而也就是在這漆黑盔甲護在蕾西貝雅身前的同時,眾人麵前的羅恒卻是抬起了手。
一道淡淡的光幕如圓球一般,將眾人完全籠罩在內。
轟!
幾乎是同時,這恐怖的熱浪就完全將眾人徹底覆蓋。
鋪天火光,炎炎熱浪都被完全阻隔在屏障之外。
這一擊毀滅魔法,根本就是無差彆攻擊,沒有打算對任何人留情。
而也就是在熱浪鋪滿眾人的一瞬。
妄儘炎獄並沒有像是正常技能持續一般,一直維持下去。
而是在這瞬間,直接引爆!
【毀滅神權(亞神)——瞬間破滅:可將你的毀滅係技能引爆,直接造成等同於星級倍數乘以完整持續的最大傷害。】
驕盛奪目的光芒亮到極致!
在深淵中,仿佛升起了一輪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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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白鹿,或許實力和勇者無畏差了些許台階。
但現階段的白鹿,在有利的場地下,未必無法戰勝全盛狀態的勇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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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在盛極的光芒散去後,鼠盜難的意識再次恢複清醒。
“我……我居然還活著。”
鼠盜難把自己渾身都摸了一遍,沒有缺胳膊少腿。
剛剛那驕盛奪目的光芒,把它的感知都衝暈了,鼠盜難作死的將感知向外探索。
可是撕裂一切的毀滅之力,就連感知都無法透出去,隻要接觸到那火焰,就會被直接毀滅。
而試著在那毀滅火焰中擴展感知的鼠盜難,直接被毀掉了絕大部分的感知。
失去了一段時間意識後,才逐漸恢複過來。
隻要靈魂不被摧毀,用於感知的神識倒是很容易再生。
蕾西貝雅看羅恒的神色,也變得更加的複雜了一些。
那黑色的鎧甲也重新收回了召喚空間。
鼠盜難重新恢複意識後,渾身浸出冷汗。
人族至尊,真是恐怖如斯。
聞名不如見麵,一直都聽說隻要至尊坐鎮人族,人族便一日不衰的傳聞。
也知道人族的至尊乃是幻界中最強那一批戰力。
可卻從來對這個最強沒什麼概念。
尤其是在陸蒼死後,至尊的出手次數就變得更少了。
沒有多少人看過至尊出手的場麵。
更彆提全力戰鬥。
如今至尊的實力已經成了謎,唯一比較有概念的,就是深紅之至尊,勇者無畏。
其餘的至尊,則是像是閉關不出老祖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
感覺隻有當人族危急存亡之際,被打得節節敗退之時,大家一起跪在門前喊懇請老祖出山,他們才會出來。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那位毀滅之白的可怕。
不過,這個羅恒也好猛!
就連那個白鹿的毀滅魔法都能擋得住!
遇強則強,實力不詳是吧?
說真的,有這種實力……鼠盜難都感覺,隻有那個傳說中的……人族中不可褻瀆的那位存在才能做到了。
但是那位存在已經死了。
想到這,鼠盜難對此深信不疑,毫不動搖的堅定相信那位大人已經死了。
它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沒有猜疑,也沒想去質疑。
“羅恒大哥……”
“你真的,太厲害了吧。”
“深淵,還真是好危險啊。”
“不,危險的不是深淵,是白鹿。”
陸蒼等人現在位於另外一片大陸上,遠處那地方,已經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毀滅的餘燼擴散到了空間中的每一處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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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之地(疑似)】
如果這個地方還能叫墮落之地的話。
空無一物的深淵虛空,已經沒有了除了淵霧和殘蒙之外的任何一隻活物,一切的物質也都被湮滅為了無。
“你現在有最後一次機會,再重新複述一遍你剛剛說的話。”
“你是說就憑你,把雅卡蒂克托殺死了?”
白鹿的眸子的火焰光芒已經凝聚為亮紅,就連發梢都略帶烈焰的焦紅顏色。
淵霧渾身都在發抖。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雅卡蒂克托離開後,淵霧的心也有些煩了。
白鹿到來後,也同樣感受到了雅卡蒂克托的氣息,隻不過這氣息一閃而過。
抓到這線索的白鹿,便向淵霧問起雅卡蒂克托的去向。
這算什麼事?拿自己當問路的npc來了?
自己堂堂墮落之地的主人,這是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曆來抵達深淵的外來者,誰不得在墮落之地留下一層皮才能脫身?
現如今,這一個二個來到深淵的外來客,都不把自己當回事。
既然這樣,不如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而初來乍到的白鹿,並不算是特彆張揚,隻是略顯亞神的正常氣息。
至於沿路的異象,憑借亞神的高位壓製,死了幾個窺探自己的凡性生物有什麼好奇怪的?
淵霧並沒有把白鹿當回事。
白鹿的表現平常,不像是雅卡蒂克托那般令人心靈震撼。
而它淵霧是誰?
墮落之地的主人,實力已經達到了亞神神力的巔峰,這個實力在深淵裡也算得上是一個響當當的角色。
哪怕算不上深淵裡最牛逼的。
但算個霸主倒也算得上,平時誰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哪怕是神力等階相同的其他亞神,也得尊自己一聲霧哥。
可是今天的外來者,把自己當奴才使喚?
這能忍?
所以,當白鹿到來之時,看白鹿對這個雅卡蒂克托去向在意的樣子。
淵霧不由深淵的本性發作,惡念橫生。
便告訴白鹿:剛剛那來這裡的叫做雅卡蒂克托的金發女人,被自己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