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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進同春堂的大門,一名老中醫就從二樓走了下來,路過蕭遠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透過老花鏡好奇的打量著蕭遠。
蕭遠衝他笑了笑,然後向櫃台處走去,將手上的黑袋子放到了櫃台上,一名四十餘歲的女子走了過來。
“先生,如果你需要中藥的話,請先去收銀台處開票才行。”
這名女子的態度不錯。
“不,我不買藥,我要賣藥,你們收中藥嗎?”
蕭遠問道。
“對不起,同春堂的中藥有自己的種植基地,不對外收藥。”
女子搖了搖頭道。
蕭遠忍不住歎了口氣,有好東西都賣不出去,來也是,這種百年老店最值錢的或許已經不再是醫術,而是那塊牌子,隻要牌子不倒,財源便可滾滾而來,注重自身聲譽,再加上現在世麵上假藥橫行,向外收藥很不讓人放心,自然有著自己的藥材來源。
像蕭遠這種蒙頭蒙腦的衝撞而來,沒當成騙子立刻報警已經算他運氣好,人家看他不像壞人。
蕭遠拎起黑塑料兜轉身要走,一轉身,正碰上剛剛擦身而過的那名老中醫,差撞到人家的身上。
“夥子,彆急著走,走走,跟我到上麵坐坐,我給你診診脈,你這身子有虛啊!”
老中醫笑眯眯的著,扯著蕭遠的手就向樓上走。
這老頭也不知按在哪了,蕭遠隻覺得整個手臂麻得厲害,半個身子都不聽使喚,偏偏還能邁得動步,蕭遠知道,自己這是遇上高人了,當下乖乖的跟著上樓,若是人家真來硬的,大不了把手上的東西都給他就是了,下次自己換個地方賣,反正還有不少呢。
老頭一直拖著蕭遠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診室,把他向椅子上一按,然後回頭關了門,再回頭的時候,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大爺,啥事?”
蕭遠問道。
“你子也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啊,怎麼還能喝上虎鞭酒呢?這脈相,虛裡帶壯,這虎鞭可不是養殖基地裡偷賣出來的東西!”
老頭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蕭遠。
“呃……”
蕭遠低著腦袋不話,總不自己跑到了二百多年前的明清混戰的不知名時代去了吧。
“不問不問,你想賣什麼?鹿茸?這身上還有一股老參的味,咦?還有鹿鞭,好東西啊,你不會是到長白山去殺野鹿去了吧?你這麵相,也不像是見了血的樣啊!”
老頭喃喃的道。
這老頭越蕭遠就越是心驚,好家夥,這才是真正的高人,抽抽鼻子就跟親眼見了似了,了個差不離。
“大爺,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蕭遠雖然知道他是高人,可是卻也沒有被衝昏了頭,而是心的問道。
“我叫林德!”
老頭道,看看蕭遠,竟然一反應都沒有,心裡更是奇怪了,看樣子不是圈子裡的人。
凡是搞中藥的,搞醫學的,誰不知道,林德是全國碩國僅存的幾位傳統老中醫,一手摸脈抓藥的本事讓人仰慕,在中醫的圈子裡沒有人敢稱第一,但是林老排在前三位不成問題,據中南海裡的那幾位都被林老摸過脈、紮過針,捏過藥。
“這同春堂最大的股東姓林,這麼你明白了吧,我不是股東,不過我是股東他爹。”
林德不無幽默的道。
“噢!”
蕭遠了頭,然後默不作聲的將塑料袋放到了桌子上打開,露出了裡麵黃色的片狀鹿茸,這老頭看樣子不會騙自己,再,自己就算是被騙了也能承受得起。
林德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用與年紀不相附的度衝到了這一兜的鹿茸跟前,抓著這東西仔細的聞了聞,眯著眼睛一臉都是享受的表情。
“好些年沒遇到過陽血這麼足的鹿茸了,這手法,地道,絕對是古時候傳下來土手法,這藥效,一不失,好東西啊,這可不是養殖鹿的茸能比得上的,這才是真正的名貴藥材!”
林德抹著下巴上的短須一個勁的歎道。
“賣?”
“賣!”
“這些,二兩三錢!”
老頭將袋子拿在手上掂了掂便報出了斤兩,“這茸,不能按市價走了,若是用市價買來,掉了這茸的身價,我給你出價,一錢兩千塊差不多了,這些,四萬九千塊,我給你湊個整,五萬塊!”
林德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
“五萬?”
蕭遠看著這的一包鹿茸瞪大了眼睛,他手上可是還有至少二斤呢,那得是多少錢?
一錢兩千,一兩是十錢兩萬塊,那一斤就是二十萬,二斤……媽呀,四十萬呐!
蕭遠扒拉了半天手指頭才把數字算出來,若是再加上老參、鹿鞭,還不得個幾百萬呐,不過這東西的來路可不算正當,至少自己無法明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萬一這老頭長了一張大嘴巴,四處瞎咧咧,自己怕是會有麻煩。
“夥子,我看你也不像是奸邪之人,這麵相中正,心地還算善良,雖有瑕疵,卻不掩本質,否則的話,這東西就算是再好,我也不會收的。”
林德笑嗬嗬的道。
“您老,是醫生還是算命的?”
蕭遠一愣。
“自古巫醫不分家,中醫學得好的,都懂幾手相麵之術,中醫望聞問切,這個望字裡頭,可就包含著麵相呐!”
林德笑道。
“來也是,也是!”
蕭遠一個勁的著頭,“林老,您放心,這東西我雖然無法明來路,不過絕對正當,我可不敢上山獵殺野生動物,而且看我這模樣,二道販子也當不成!”
在這位老人麵前,蕭遠索性也放開了。
“嗯,我不問你的來路就是,手裡還有好東西吧,放心,我給你實價,絕不唬你,要不然,我林德八十九年就白活了。”
林德拍著胸脯道,他在拍胸脯的時候,看著有像那些鄂倫春的漢子,無論是語言、動作還是眼神,都透著真誠,就衝這個,蕭遠就信了他。
“成,我回去取。”
蕭遠了頭,那五萬塊也不收,調頭便走,十分大方的打了車,直奔出租屋,用一個稍大些的袋子將所有的東西一骨腦的裝了,背著便走,坐上出租車直奔同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