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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日時間,莊園內的隨從們,絕大部份已經搬離出去,莊園四周,新修了房舍,供他們居住。莊園內隻有趙孟堂等十一名隨從,這些人服用過果實,實力非同一般。除此之外,羅尚送來仆役和婢女;仆役居於前院倒座房,婢女居於後院後照房,趙孟堂一乾人居於內院廂房,本王居於後院正房,莊園內總算能看見女子的身影。
“孟堂,你等可曾成親?”
“回仙師君王,跟隨賈大人前往西域的隨從,大多是單身漢子,偶有成家的,也失了家人音訊。”
“稟仙師君王,羅刺史派來了一千兵士,指揮權已交與孟堂;孟堂在軍中掛了一個偏將軍的名號,還請君王示下。”
“接受,另外十人一起掛校尉之職,你等可一並熟悉軍中事務,操練一千兵士。”
羅尚的好意必須接受,否則他會惴惴不安,人心就是如此,極致的權利沒有讓羅尚膨脹,頭頂上的仙師君王,是他不可能逾越的大山。趙孟堂等人有了官家身份,既多了一份俸祿,又方便繼續打探消息,行監督之責。
“隨從們年紀不小了,以後長居錦城,遇到合適的,還是早早成家為宜,特彆是你趙孟堂,可得給隨從們做好表率。”
一百餘隨從,也是一股勢力,到了該紮根錦城的時候。
“孟堂一心效力仙師君王,期待永遠跟隨仙師,兒女情長之事,孟堂不擅長。”
“哈哈哈!仙人一樣會娶妻生子,孟堂,你不會…”
“沒有沒有,孟堂很正常!”
趙孟堂被我調侃的目光,弄得有些急了。
“既然行,本王令你儘快成親,看上哪家女子,本王替你去提親。”
“叩謝仙師君王,孟堂務必努力!”
“仙師君王,還有一事,采買的糧食,已有上千萬斤,除了莊園內的一百萬斤,其餘皆在世家豪紳的糧倉。”
“很好,約定一個日子,本王去全部取來。”
“此事譙家家主有出大力。”
“本王知道了,繼續采買。”
四文一斤的大米,可以說相當便宜,特彆是采買量巨大,對於世家豪紳來說,或許不是這樣想。羅尚那裡,直接要求他們捐獻軍糧,每家要求不多,不至於傷筋動骨,最多損失一點皮肉,鬨不到翻臉的地步。守財奴般的世家豪紳,相信羅尚一定會動手立威,流民之亂平息,李特出任渝州刺史,此時正是羅尚對內整治的時候,誰都不願意觸黴頭。
李特前往渝州需要糧草,送走這尊瘟神,羅尚不出點血肯定不行。益州安定,渝州又是另一番景象,李特需要去打拚,道理講到本王麵前,絕對是羅尚理虧。要不兩人互換刺史當當,真到那時候,羅尚隻會吐血,這種淺顯的道理,羅尚心裡十分明白。
相比較之下,賣給本王糧食,真金白銀,世家豪紳都很積極主動,趁此還能拉一波關係。
今天是立冬之日,錦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就是有些陰冷。白天煉器,晚上修煉,日子安安穩穩地過著。一千萬斤糧食,送到姑臧城,軍糧肯定是不缺了,但糧食永遠不嫌多。
漢中之地不出意外,老老實實歸附,特意帶羅尚、田佐南鄭一行,召見了漢中郡守李開泰、郡尉王雙、南鄭太守劉世安,地點就在賈子笛的莊園。賈子笛等人,在南鄭頗有名聲,甚至王雙郡尉都起了招攬之心,委實是武力值太過於強大。現在大家終於明白,這些都是本仙師君王的屬下,尤其賈子笛還是賈緒侄子;賈緒的大名,早被李特傳到羅尚等人的耳中,這可是最早跟隨仙師君王的,雖無官職,實際上相當於本仙師君王的代言人。
三人叩拜完畢,依職位坐下。
“仇池國現狀如何?”
“回仙師君王,楊茂搜丟了武都,敗退略陽,前段時間遣使南鄭,欲借道漢中,前往雒城投奔李特。如今李特歸附仙師君王,出任渝州刺史,漢中郡是否應接納楊茂搜?”
漢中郡尉王雙說道。
“田將軍,你如何看?”
“回仙師君王,楊茂搜部如若願意歸附,可接納,劃略陽郡入益州。田某整頓益州兵馬,手下眾將皆躍躍欲試,欲與尚崇允將軍合圍南匈奴,取回略陽、武都、隴西、金城、天水諸郡,使北地、安定兩郡歸於我大隋版圖,明年此時定會奪回長安城。”
哇!田佐的誌向不可謂不遠大,顯然不安心蟄伏於益州之地,就不知道真實水平如何。
“想法很好!本王讚同。田將軍可與王雙郡尉商議,如何收編楊茂搜部,同時組建精兵,移師陽平關,做好出隴道的準備。冬季即將來臨,何時出兵,還需與尚崇允將軍斟酌。”
“子笛,你的十一個隨從,全部留在莊園太浪費,選拔幾人跟隨田將軍,從什長、伍長、百夫長做起,到軍中磨礪一番。”
“子笛願像子義一樣,投入軍中,報效仙師君王,報效隋國!”
“可!此處交與信任之人,玉米、土豆等農作物,本王可是期待得很!”
眾人商議完,開啟光門,帶著羅尚、田佐返回錦城莊園。
農曆十月初十,一萬把馬刀,三千把長刀交付田佐軍營;三日後,一萬五千精銳步騎,其中騎軍一萬,拔營而去,移師陽平關。
去了一趟姑臧,尚崇允整編後的大軍,兩萬餘人,騎軍擴充至萬騎。和戎城和令居縣歸附隋國,王延文率領一萬精兵駐紮於令居,離金城不到三百裡,不時襲擾金城,以戰代練。
索性暫時待在姑臧,兩三日回一趟甘州,其餘時間幾乎都在修煉,上品火靈根,可不能白瞎了。
半月後,尚崇允來報,南匈奴擄掠大量人口,放棄金城、隴西、武都等郡,向天水郡撤離。
這是要帶著涼州的人口和財富,返回雍州長安。
南匈奴擅長馬戰,人馬分散,一人配四五騎,曠野中即使我身為仙師,對付不難,收效卻不大。
“稟仙師君王,可派遣一支奇軍,先行到達天水郡,占據上邽城,堵住南匈奴東退雍州之路。益州軍隊搶占武都郡,扼守河池城,即可關門打狗。尚某率領大軍駐紮隴中,堵截南匈奴北逃之路。如今天氣轉冷,草枯水少,南匈奴馬匹眾多,糧草必定無法接濟。”
涼州一帶,南匈奴三萬餘騎,軍隊人數上雙方差不多,關鍵要截住其大隊人馬。軍事部署方麵,尚崇允戍邊多年,經驗豐富,隻能聽他的。
“尚將軍,曠野相遇,可有信心戰勝南匈奴騎兵?”
“回仙師君王,軍中勇士眾多,南匈奴非我隋軍對手,隻是其一人配四五騎,恐追之不及。不過北麵多荒山、沙漠,占據住上邽,不僅堵住東退雍州之路,北逃安定郡也將斷絕。”
“尚將軍請直言,需要本王做些什麼?”
“稟仙師君王,尚某欲請求吾王,親自坐鎮上邽。”
“好,本王聽從尚將軍安排,待我去知會田佐將軍,即返回軍營。”
陽平關大營,將當前涼州形勢講述一遍,令田佐出隴道,占據武都郡,扼守河池,剿滅涼州境內南匈奴。
兵貴神速!回到尚崇允軍營,安排來了。帶上糧草箭矢,前往令居縣,攜王延文一萬精兵,急行軍趕往上邽。
繞過金城、隴中,十餘支百人騎隊,位於大隊人馬右側,清除沿路的南匈奴遊騎。六日後上午,到達上邽城外三十裡,眾將士乾糧充饑,休息恢複體力,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探馬回報,上邽城幾乎沒有防備,城中的南匈奴兵士不多,不過三五千之數。
王延文很快做了決斷,兵分兩路,占領北、東兩門,繼而東門隋軍向南門移動,北門隋軍向西門移動。王延文自領三千騎軍,兩千步軍攻東門;本王領兩千騎軍,三千步軍攻北門;午未之時,北門首先發動攻擊,王延文在東門伺機而動。
本王副手是一名新提拔起來的將領,在我眼中,除了尚崇允,其他人一律視為副將,統一涼州後,再行按功論賞。副將名左彪,出身戍軍,原來是一名校尉,本王倒是識得,自立為隋王當天,做為騎軍將領,獲得果實賞賜。將士中,還有不少我的親衛,布卡金吾和布卡森都在列。
攻城難以想象的順利,中午時分,城門大開,除了城門處有一隊南匈奴兵士,城牆上寥寥無幾。土盾術、馭器術,下方的人好奇地望向半空,左彪率領的騎軍已經衝入城內,城內的守軍方發覺,來的不是自己人。
降落到二十來米高度,一邊馭空飛行,手中石塊砸向一個個目標。城內人口稀少,除了被擄掠來的涼州百姓,上邽城內居民難得一見,已是十室九空;沒有逃脫的,不是被殺,就是被驅趕到雍州。
不再手軟,每多出一分力,手下將士就少一分危險。南匈奴聚集之處,一招火球術,下方一片混亂;繼續尋找,又是一招火球術,又是一片混亂。整個上邽城,被我轉了個遍,足足發出七招火球術,倉庫裡的石頭,投擲出去三四百塊。
屠殺很快結束,碾壓般的實力,又是在城池之內,南匈奴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城門和城牆四周,飄蕩起隋國的旗幟,“隋”、“楊”,還有王延文的“王”字軍旗,被擄掠的涼州百姓一片歡呼聲。
“仙師君王萬歲!仙師君王萬歲!“
安頓百姓的軍士,拿出乾糧、水囊,向他們宣揚自己的君王。
“看,半空中的仙師,就是我們的君王!”
裝十三收獲人望,絕對不能舍棄,馭空而上,向王延文的方向飛去。城內很空,王延文紮下營地,倉庫裡的糧草、箭矢儘數搬運出來。騎軍休整,很快就將分批出城;步軍一部份人守城,一部份人分發糧食,安頓百姓,還有一部份人打掃戰場,清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