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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誤會,鬆開褲子僅僅是因為褲腰帶綁的太緊了,鬆綁鬆綁。
手上的燒火棍還殘留著一些溫度,眼前的白衣女鬼化作奇行種衝刺而來,陳寧眼神緊眯。
風雪搖晃。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老乞丐給他說的一個道理,尋常人打架比的就是一個膽大和心狠,膽子越大,下手越黑,那麼勝率就越高。
何為下手黑呢?
有個說法,叫做專攻下三路。
白衣女鬼倒立而來,雙腳如同枝乾般岔開,便是自露弱點,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無遺!
陳寧捏緊手上燒火棍,眯起的目光瞬間凝實起來,如火炬般燃燒。
我輩守墓人,麵對屍變,應當仁不讓,一棒下去打個清淨才對!
草,走著!
這一棒呼嘯,如同劈木之斧,朝著倒立衝刺而來的白衣女鬼雙腳之間悍然砸去。
啪!
一聲巨響。
舊墳場外圍觀的西裝女子身子一顫,雙腳忍不住繃直,多多少少有些感同身受了。
“龜龜,這小子下手真黑啊,像是市井裡麵的小混混。”王文恭單手摸著下巴,給出評價。
“感覺……很不好。”西裝女子搖頭,將堵住鼻子的紙巾拿出,望向陳寧的目光除了嫌棄外又多了一抹莫名的畏懼。
墳場中央,白衣女鬼扭曲的倒在地上,離得近了,陳寧也看了個清楚,這白衣女鬼肌膚腐爛,甚至能瞧見森森白骨,而爛肉之中少有血色,顯然死了有些時日。
陳寧手提燒火棍,臉上很是淡然,甚至還學起了那些官老爺的口吻,與地上的白衣女鬼訴說道。
“你如果對墳場的規矩有不滿,可以匿名寫信寄到我的木屋裡麵,雖然我不識字,更瞧不明白,但希望你能理解。”
這就是官腔。
舊墳場外圍觀的三人忍不住感慨一聲,現在大概是理解到了陳寧為什麼能成為神選者了,在這個年紀能這麼淡然,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吧。
但這不代表陳寧適合修行,悟性與根骨,這才是評價修士的關鍵。
領頭的王文恭仍在伸手摩擦下巴,魁梧身子站在最前端,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開始分析道。
“這剛出世的一階野鬼戰力等於平凡豺狼,大多是用的背後偷襲撕咬的套路,正麵廝殺反倒厲害不到哪裡去,陳寧雖是少年,但正麵廝殺大概率是能勝的,問題是怎麼個贏法,是輕而易舉的獲勝,還是舍命搏殺,這兩者的差彆可就大了,許書,你怎麼看?”
名為許書的黑框眼鏡男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
“對於未入修行的凡人評價,一般分為九流,草莽出生不通仙靈者為下三流,稱為庸人,自帶異象或身懷神通者為中三流,稱為天驕,而出世自帶神明賜福者,便是上三流,要在天驕前麵加上絕世二字。”
“根據這陳寧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應該隻是個下三流的庸人,唯獨的特點便是膽氣極大。”
“確實如此。”王文恭點頭。
兩人停了言語,因為墳場中央又開始廝殺了。
白衣女鬼咆哮著爬起,也不會說話,就一個勁的嘶吼,嗜血目光死死盯著陳寧,又有些忌憚他手上的燒火棍。
這燒火棍在白衣女鬼的眼中顯然成了了不得的法寶。
陳寧將燒火棍一甩,麵朝女鬼後退,從木屋的柴火之中接了一截火焰過來,便成了一截火把。
主打就是一個火燒赤壁。
白衣女鬼望著陳寧手上的火把,似有忌憚,這些剛成型且魂魄不能離體的一階野鬼與豺狼無異,最怕火燒,眼下正與陳寧對峙。
陳寧麵色淡然,正要再往木屋內退去,他額頭上似黝黑鱗片般的突起忽得一亮。
“嗷!”女鬼驟然發出刺耳嘶吼,扭曲著身形,雙手雙腳胡亂抓著地麵,朝著陳寧癲狂衝來。
與此同時,女鬼腐爛的眸子中生出一抹極細微的猩紅色彩,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驟然躍起,以一種遠超常人的詭異速度接近,雙手重重的拍在陳寧胸前!
嘣。
陳寧身軀倒飛,砸入破爛小屋之中,火把落地,沒了動靜。
“化鬼為僵,它成了二階,怎麼可能?!”許文的黑框眼鏡嚇得一顫,從沒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剛剛成型的一階野鬼怎麼可能在短短數分鐘之內成為二階僵屍?
領頭的王文恭已經動了起來,伸手彈了一下胸前似猩紅眼球的吊墜,雙眸瞬間變得猩紅,在數秒之內就到了墳場中央,正要擋住這二階僵屍。
破爛木屋之中忽得傳來動靜。
陳寧披著那土黃色的道袍站在門口,胸前有兩處傷口正流逝著鮮血,似懸瀑一樣撒落地麵,他麵色卻不驚慌,神情反倒有些狂熱起來,嘴角拉起笑容,腳尖一挑,將還未熄滅的火把踢起,捏在手上,猛得一揮。
天上圓月不亮,地下野火中燒。
土黃色道袍一蕩,火焰拽動,陳寧竟然是主動朝著二階僵屍衝去,隨著其胸前鮮血流逝得越來越多,眼神中的狂熱也更加濃鬱起來,與這白衣僵屍撞了個正麵。
王文恭詫異的看著眼前局麵,猶豫片刻,並未出手,隻是用左手死死捏著胸前似猩紅色眼球般的吊墜。
二階僵屍已經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其速堪比凡俗間最凶猛的野獸,其力猶如猛虎,其身似硬木,民間常有一僵勝三虎的說法,在古時候一個僵屍是能占山為王的,得十裡八鄉內成名的道士才敢去降伏。
雖然這隻是一個剛突破的僵屍,但陳寧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勝算的模樣。
可如今這種神情,這番動作又不像是沒有勝算的樣子。
王文恭琢磨不透,便靜等結果。
稍後。
白衣僵屍以詭異速度衝到陳寧身前,死屍獨有的腥臭味直衝陳寧麵門,同時一掌帶著風聲呼嘯而來,直拍陳寧頭顱,便是要一掌將他擊斃。
陳寧速度顯然是跟不上白衣僵屍的,但他的頭顱卻已經先斜著抬起,像是望著漆黑的天穹,眸子卻仍瞧著僵屍,以毫厘之差躲過僵屍手掌,隻吃到一些掌風。
手氣挺重的,說實話。
與此同時,他捏著火把的手早早就插向了一旁空中,剛到半途,便似“湊巧”一般迎上了僵屍剛好衝來的頭顱。
火把便順理成章的插在了僵屍腐爛的眼窩之中。
風一吹,火焰便搖晃。
漆黑夜裡,僵屍像是成了供奉火焰的燈柱。
陳寧眼神中的狂熱濃鬱到了極致。
是預判,他往廝殺裡加上了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