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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出現不重要,人回來了最重要。
大閣老抹了抹眼睛,似有些喜極而泣,輕輕拍了拍陳寧的肩膀,柔聲道。
“回來了就好啊,小陳,怎麼一去就是半年多啊,閣老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確實出事了。”陳寧點頭,如果不出事結繭的話,就不會消耗兩個多月時間了,他應該也早就回來了。
“沒什麼影響吧,不會實力一朝隕落,成為廢材,然後開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大閣老神情擔憂,他平日裡看得玄幻小說便是這種發展套路,且若是陳寧真成廢材的話,州比一事又該如何是好?
“沒,我變強了。”陳寧的簡短回答驅散了閣老心中擔憂。
大閣老重拾笑容,雙手朝天一舉,激動喊道:“我就知道,我合山郡的希望豈會如此輕易地熄滅,渡過此劫,合山郡定當崛起!”
這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啊,大閣老上一刻鐘還悲傷不已,現在已經樂得恨不等敲鑼打鼓,恨不得廣而告之。
告訴所有人合山郡的陳魁首成功通過鬼神之境回來了!
但時間容不得大閣老敲鑼打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帶著陳寧去州內春雨道院參加州比初選。
他雖然不知道陳寧變強了多少,但就算是以陳寧半年前的水平,通過初選晉級也是簡簡單單。
大閣老拉著陳寧的手,直接朝外拽去。
陳寧疑惑詢問,“乾嘛?”
“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大閣老很是慌張,離著陳寧的擂台時間雖還很寬鬆,但也需要快速趕往。
等兩人坐上了去州裡的飛艇,大閣老才與陳寧解釋了州比初選,並將陳寧的晉升名額被剝奪一事說道而出,整個人很是憤懣,言語激動道。
“春雨道院那幾個真人全是不守信用的東西,明明說好了我合山郡多出稅收便能為你預留一個晉升的名額,但他們不僅反悔,還說你是死人一個,當真是欺人太甚!”
他激動說完,又呼出一口氣,再沉聲道。
“所以小陳你初選時若是對手是春雨道院的天驕,那就給我往死裡打,要讓那幾個狗屎真人後悔!”
“真的要往死裡打嗎?”陳寧有些猶豫,現實裡不比鬼神之境,殺人是會違法的,且會被春雨道院追究,很是麻煩。
他早已不是當初舊墳場裡的野人,法律意識還是初步存在。
大閣老歇了一口氣,可能也是想到往死裡打太嚴重了些,便重新說道。
“反正你不用太留手,狠狠地羞辱回去,要讓道院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後悔,她媽的,還敢把我趕出道院……”
大閣老又在小聲嘟囔著什麼,渾濁眼眸鼓起,很是不忿。
陳寧則研究起了先前大閣老給他的州比初選規則書,其實寫了三點。
第一、不許用他人的法寶、符籙、丹藥等。
第二、不許使用自爆等同歸於儘的神通,如有發現,立刻製止。
第三、比賽過後,無論輸贏,雙方需碰拳一下。
很簡單的規則,陳寧僅是看上幾眼便記了下來,目光打量向飛艇外邊,雲彩形成厚重簾子,遮擋天上月亮,使得月光黯淡。
此時陳寧又有一個疑惑產生。
月神已經墮落死亡,那麼天上的皎潔明月到底是什麼呢?
有彆的存在代替了月神行駛職責嗎,是一直想獲取月神之力的墮母,還是彆有存在呢?
涉及到神的領域還是太過神秘,陳寧琢磨不清,不去多想,閉目休息。
————
五月二十二日。
今天的擂台戰全是硬仗,飛劍許卓首次出場,道院徐濤和金澤這對早有矛盾的對手也要一分高下。
除此之外,春雨道院還有朱瀾、李輝、唐萍等一眾天驕出場,且打的還都是郡裡修行者,使得氣氛更加熱烈。
第一場。
便是許卓對戰郡裡修行者,是一個剛到四階上層的器師,這場比試毫無懸念,唯一的競猜點,便是許卓多久能夠贏下這場比試。
郡裡修行者名為盧小飛,早就聽聞許卓大名,打擂台前雖然心思忐忑,但也抱有一絲幻想,萬一他能翻盤呢?
但當真站上擂台時,盧小飛看著許卓那麵無表情的淩厲眼眸,整個身軀就忍不住發抖。
“我不想出劍,給你個機會,自己跳下去吧。”許卓的聲音說得很淡,仿佛理所當然,一個四階器師確實不配他出劍。
盧小飛麵色突然一橫,將牙一咬,止住顫抖身軀,手臂一甩,化成一柄鱗片大錘,朝著許卓悍然砸去。
許卓麵無表情,發絲被大錘揮來的風蕩起,未出劍,隻是將雙指並起,朝前一點。
嗡。
指中劍閃光。
盧小飛以手化作的鱗片大錘頓時寸寸龜裂,露出其下血肉模糊的手臂,痛苦哀嚎,失去作戰能力。
按照規則,失去作戰能力的他已經被淘汰了,算是自動認輸,接下來的流程該是雙方碰拳。
但其實不碰也沒啥,這項規則屬於是春雨道院臨時加上的,並不強製。
畢竟總不可能彆人重傷輸了後,還要爬起來和你碰拳吧,這實在太為難人。
觀眾席上。
春雨道院的天驕們整齊坐在第一排,看向許卓的目光都有些凝重,沉聲討論道。
“這許卓果然厲害,難怪能用飛劍二字當前綴,他可能會是咱們道院管轄境內最強的天驕之一。”
“嗯,怪不得汐狹真人也對他如此推崇,確實有些道理,上次州比他貌似還不到五階,此次就已然六階,如此攀升速度,雖然有機緣扶持,但還是很駭人啊。”
“怎麼說,徐濤、李輝你們麵對這許卓有多少勝算,畢竟你們都是要打初選擂台的。”
徐濤端坐,眉眼微挑,輕聲道。
“單論殺傷力,我肯定是不如他的,但水法千變萬化,最擅以柔克剛,對於劍修也是有些壓製能力的,所以四六分怎麼都有,至於到底是他四還是我四,就要看具體上擂台了。”
李輝歪斜躺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前,像是困乏道。
“勝算如何無所謂,反正是五局三勝,隻要能贏下其他三盤就行了,況且我明天還能白贏一場。”
他說的白贏一場,自然指的是明天對戰陳寧,如今這陳寧連個消息都沒有,傳聞還去了鬼神之境半年多沒回來,那麼自然是死了。
他和一個死人打擂台,可不就是白贏一場嘛。
“嘖,真羨慕你呀,可以如此悠哉自在。”
李輝搖頭輕笑,“順流而行,我這才叫水法玄妙,不過也確實是占了些運氣,可以少出些力,哈哈。”
旁人再笑著恭維道:“也不算運氣,就算真讓那陳姓土著來和你打擂台,也未必是你的對手,畢竟郡裡和州比可是有著不可磨滅的鴻溝,郡裡魁首換到州內,不過平平。”
“嗯,是這種道理,比試要開始了,先看擂台吧。”李輝輕笑一聲,擺手道。
第二場則是今日的焦點戰。
徐濤對決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