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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賣。”
商人冷淡的話語傳來,這使得陳寧捏緊了拳頭,內心想法從買變為了搶。
“為什麼?”出於最後的禮貌,陳寧詢問道。
“因為漲價了,現在龍眼的價格是兩千。”商人冷淡說道。
陳寧點頭,“好。”
他將七百月華收起,同時捏起了拳頭,清澈眼眸微紅,骨甲若隱若現,準備強搶。
商人突然又道。
“除非你完成我的一樣條件,幫我殺死一隻傳說級詭物,那我就以七百的價格將龍眼賣給你。”
陳寧眼神驟然清澈,拳頭鬆開,點頭道:“理應如此。”
月華多少都無所謂,主要是想殺傳說級詭物。
條件談攏,商人便開始與陳寧講解。
“在灰霧與紅靈的相連處,有一潭破碎泉水,裡麵的水是月神滴落的血,在泉水旁則躲藏著一隻偷喝泉水的傳說級詭物,外表為少女模樣,看似柔弱,你的任務是將它殺死,把掉落的紅色月華給我,就這麼簡單。”
“灰霧和紅靈的相連處在哪?”陳寧詢問。
“用你們神選者的話來講,便是灰霧區和癲狂區的相接處。”商人解釋。
陳寧點頭,直接出發,他並不關心商人為什麼要讓他殺傳說級詭物,對陳寧而言,他隻需要殺殺殺。
肥胖商人用細小眸子看著陳寧遠去背影,眼中紅光突然加劇,忍不住笑道。
“我的機緣到了,該是我繼承月神的衣缽,帶上無上冠冕!”
它的聲音很小,隻是說給自己聽。
陳寧則迅速來到灰霧區,以身化雷的情況下,他很快就摸索出了灰霧區的格局,沿著灰霧區與癲狂區的相連處慢慢摸索,還真找到了一處隱藏在斷崖的泉水。
泉水邊上的灰霧比外界還濃鬱,且位置極為隱蔽,氣息更是不顯,若不是商人給出線索,恐怕沒人能找到這潭泉水。
陳寧沿著斷崖唯一的路徑而下,走至這潭紅色泉水邊上,視線在周圍打量。
沒找到商人口中所說的少女,隻看到在泉水邊上饑渴飲水的老嫗。
陳寧略有疑惑,上前詢問,“你是少女嗎?”
老嫗抬頭,蒼蒼白發下的渾濁眼眸不解看著陳寧,嘴裡似魔怔般的重複道。
“人,是人……”
它驟然發狂,渾濁雙眸閃現紅光,叫嚷道:“血肉,給我血肉!”
陳寧腳步驟然一踏,巴掌卷起蒼白雷霆,暴扇至老嫗臉上,打得老嫗眸中紅光消散,再問道。
“你是少女嗎?”
“不不……”老嫗有些顫抖搖頭,蒼蒼白發迅速變長,覆蓋全身,身軀則劇烈膨脹,胸腔裂開,裡邊又伸出四隻粗壯手臂,它的聲音厚重起來,低聲喊道。
“我需要血肉!”
陳寧微皺眉頭,略有疑惑,他還是沒找到少女,隻看到了眼前這個詭物。
老嫗化作的怪物並沒有對陳寧動手,它像是有意識一般,跪在地上,用厚重聲音哀求道。
“求求你給我嘗一口血肉吧,一點就好,我不想再淪為月神的傀儡了,血肉能解除我的詛咒。”
“什麼詛咒?”陳寧問道。
詭物答複,“必須一直飲食月神滴落的血液,不然就會陷入癲狂狀態,失去自我意識。”
“那你現在不喝嗎?”陳寧再問。
“不用,隻要有強者的血肉,便能短暫消除這種影響,所以求求你給我一些血肉吧!”
詭物跪地哀求著,話語卻越來越不善,剝開胸腔的手臂胡亂朝前抓著,言語已經瘋癲起來。
“血啊,我要血啊,我要把月神的肮臟血液排出,我不想墮落,我是人啊!”
它雙眸漸紅,驟然起身,威嚴暴漲,以鬼魅般的瞬度到達陳寧身後,扭頭頭顱直接朝他脖頸咬去。
可惜有骨甲,詭物不能得逞。
微紅骨甲覆蓋全身,陳寧還未有動作,詭物就已經畏縮退後,驚悚叫道。
“是……是月神嗎,彆,彆殺我,我錯了,我會好好辦事的,我會每天飲食您的血液,成為您降生的皮囊,所以彆殺我,我錯了!”
它的聲音從厚重變為老嫗的蒼老,身軀也漸漸恢複弱小,朝陳寧磕頭跪拜道。
“您應該也是月神子嗣吧?”
“我是嗎?”陳寧不解。
“我在您身上看到了月神的光輝,毋庸置疑,您有著最為精純的血脈傳承,令人動容,若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月神新誕生的第七子吧?”
“不知道。”陳寧搖頭,再解釋道:“我來這裡是找少女的,你到底算不算少女啊?”
“可能我曾經是少女吧,但現在我隻是為了讓月神再次複蘇的奴仆而已,這是施加在我身上的詛咒,必須完成,不然我就會在這片墓地裡無限重生。”
老嫗解釋著,又說道:“您能直麵我,真是特殊,其他月神子嗣都會懼怕我體內最純淨的月神血液,所以不敢靠近,隻會拖人前來殺死我取走血液。”
“哈哈,它們永遠不會知道,殺死我之後取走的血液隻是一小滴而已,隻有主動接近我,直麵月神最精純的血液,才有可能成為唯一神選!”
陳寧點頭,再商量道:“那我現在準備弄死你了,沒問題吧?”
老嫗渾濁雙眸突然亮起,在詭譎月色下,朝陳寧問道。
“這位大人,您想成為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