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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巴掌,幾乎用儘楚嬴目前能使出的全力。
翠香被打得左三圈,右三圈,兩邊臉都高高腫起,嘴角止不住的往下淌血。
“你……你個廢物,竟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了?!”
翠香捂著臉,胸口劇烈起伏,眼中全是怨毒和驚怒。
“打你,怎麼了?”
楚贏自問不對女人動手,可這翠香著實可恨,簡直是個毒婦!
他堂堂七尺男兒,前世又是華夏軍人,還能被一個毒婦欺負不成?
他目光銳利如刀,抓起桌上切藥材的刀子,殺氣騰騰道:“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敢!”
翠香嚇得一哆嗦,現在的楚嬴,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感覺。
似乎自己敢再激怒他,他真的會痛下殺手。
“你看我敢不敢!”
楚嬴逼近一步,刀鋒直指對方喉嚨!
無形的壓力,終於壓垮了翠香最後一絲尊嚴。
“好好好,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這就回去稟告娘娘,看你們一會兒怎麼交代!”
翠香心虛了,撂下一句狠話,轉身落荒而逃。
楚嬴上前關上門,拉著容妃來到床邊坐下,自己再轉身去收拾滿地藥材。
“嬴兒,這些交給娘來做就好,你快上床躺著,隻是……”
容妃哪還坐得住,憂心忡忡地道:“一會兒瑨妃派人來報複,我們可怎麼辦啊?”
冷宮裡的母子倆,舉目無親,麵對瑨妃的報複,似乎隻能坐以待斃。
“母妃放心好了,兒臣已有對策。”
楚嬴收拾完藥材,站起身來,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他們最好彆來,不然,兒臣絕對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嬴兒,你不會是……真要殺人吧?”
容妃一聽兒子這麼說,臉上頓時浮現驚慌之色:“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你這樣做,豈不是給了那些人把柄?”
容妃並不是一個宮鬥小白。
彆看他們如今身處冷宮,但,想要楚嬴命的人,依舊大有人在。
作為母親,她自然不希望楚嬴因為一兩個下人的挑釁,就鋌而走險。
“呃……兒臣剛才隻是嚇唬那個翠香,你怎麼當真了?”
楚嬴露出一絲窘迫,安慰道:“母妃放心,兒臣又不是蠢貨,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兒臣才不會做。”
“那就好。”
容妃鬆了口氣,隨後又蹙起眉頭:“可是,除此之外,你難道還有其他應付之策?”
“母妃無需當心,隻管靜等他們到來就好。”
楚嬴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計劃,但他鎮定的神情,多少給了容妃幾分信心。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翠香果然帶人殺了回來。
這次來的人,多了瑨妃的內務太監李福海,還有三個人高馬大的雜役太監。
這樣陣容,對付病弱的母子二人,綽綽有餘。
李福海長相有些陰鷙,一見麵,便扯著公鴨嗓喝道: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連瑨妃娘娘的命令也敢違抗,還打了她的貼身丫鬟,咱家今天,少不得要為娘娘討一個公道。”
“李公公,都是誤會,嬴兒剛蘇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清醒,才會一時糊塗,冒犯了翠香姑娘,還請公公……”
容妃才開始求情,就被楚嬴打斷:“母妃,和他們費什麼話。”
說著挺身上前一步,看著李福海:“沒錯,命令是我違抗的,人也是我打的,你們想怎麼樣?”
“嘿嘿,看不出來,你這廢物,竟也有勇的時候。”
李福海斜眼看著楚嬴,皮笑肉不笑:“這樣才好,等下動起手來,咱家的人才不會手下留情。”
“不要啊,李公公,求求你……”
容妃嚇壞了,忙上前求情,卻被李福海一把推開,差點栽倒在地,還好被楚嬴忙及時扶住。
但見李福海毫無愧色道:“現在才想幫你兒子求饒,晚了,連瑨妃娘娘的身邊人也敢打,簡直無法無天!”
“你容妃不會教兒子,咱家來幫你教,也好讓這廢物東西,長長記性!”
翠香頂著一個豬頭,趁機道:“公公,讓你的人快點動手,我要這廢物,至少在床上躺一個月!”
“你確定一個月夠嗎?”
李福海陰惻惻笑道。
不等翠香開口,楚嬴眼神一冷:“當然不夠,你最好能讓我躺一輩子,這才算本事!”
“嘿嘿,大皇子說笑了,你再不濟,畢竟也是陛下的兒子,咱家可沒這個膽量。”
李福海這話並沒有說謊,哪怕身處冷宮,楚嬴畢竟還是皇族。
隻要有這層身份,這些下人,就不敢隨意殘害他,至少明麵上不敢。
最多,隻能讓他吃一頓皮肉之苦,就這還得遮遮掩掩。
不然,一旦傳出去,哪怕皇帝不管,滿朝言官,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原來你們也有沒膽量的時候。”
楚嬴嗤笑一聲,握拳邁步上前:“可惜,你們沒有,本宮卻有這個膽量。”
“你……你想乾什麼!”
李福海看著他的拳頭,厲聲喝道。
他不相信,這個往日的窩囊廢真敢動手打人。
下一刻,他就為這個想法付出了代價。
隻見楚嬴沒有任何停頓,以極快的速度,直接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
“哎喲……咳咳,你……”
這一群差點讓李福海閉過氣去,慘叫著彎下腰,就像煮熟的蝦子,一邊乾咳,一邊指著楚嬴想往後退。
“李公公?!”
翠香也變了臉色,完全沒料到,慌忙朝那三個太監吼道: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上去救人。”
三人出夢初醒,這才齊齊衝上去。
隻是,他們快,楚嬴也不慢。
直接怒吼一聲,撲到李福海身上,如凶狠的野獸,發瘋一般拳打腳踢。
“哎喲喲……他瘋了,快拉住,拉住他!”
李福海被打得抱頭鼠竄,臉腫了,衣服破了,帽子掉了,連頭發也散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多方畢竟人多勢眾,況且,楚嬴這具身體也遠不如前世。
僵持了片刻,還是被三個雜役太監按在桌子上。
“呸!
你是瘋了,還是屬瘋狗的!”
脫離苦海的李福海,怒火中燒,狠狠吐出一口牙槽血,隨手掄起胳膊,命令道:
“你們三個,給咱家按住了,嘿嘿,小子,你不是喜歡打人嗎,咱家陪你慢慢玩。”
“不要啊!”
這時,容妃又衝上來,李福海冷聲道:“給我把這女人拉開!”
三人中的一人,頓時丟開楚嬴,去將容妃攔住。
沒人乾擾,李福海回過頭,對著楚嬴露出殘忍的笑:“打過癮沒?該咱家了!”
說完甩手就是一巴掌。
眼看就要招呼到楚嬴臉上,卻見他嘴角一挑,似乎早有預料,全身突然發力。
三個雜役太監,本就少一人,又是猝不及防,立刻被他掙脫一隻手,抓起桌上那把刀子,往上一劃。
李福海反應不慢,趕緊收回手掌。
饒是這樣,還是被劃破了掌心,當即嚇出一身冷汗,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在找死……”
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後臉色沉了下來,變得無比難看。
一旁的翠香,和那三名雜役太監,也好不到哪去,一副癡呆見鬼的模樣。
滴答……
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從楚嬴的手腕流淌而下,很快便在他腳下彙聚成一小灘。
他竟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一幕,連時間都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