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上身一矮躲過四道寒光,擒拿黃色大貓的手鬆開。
等大貓轉過腦袋,他才看清楚具體模樣。
他想起高中上凶禍演練課。
從外表看應該是恐貓,按照體型換算,大概是三段武者的實力。
恐貓跳下車頂,四肢一躍朝楚明撲咬過去。
楚明側過身體,五指如精鐵所鑄,彎成鷹爪狀紮進恐貓皮膚猛一撕拉,抓開三條血痕。
“嗚——”恐貓叫喚一聲,轉身掃尾。
貓尾如棍,掃出破空聲。
尋常三段武者都會跳開躲避,楚明仗著一身橫練功夫加持,雙手抓住恐貓尾巴,背身摔向前方。
恐貓不受控製越過他肩膀,被他從後掄到前,砸起一片塵埃。
王藝嚇得縮到座位下,他手上有槍但自身沒武者實力傍身,見到恐貓和老虎一樣的體型,嚇得不敢動彈。
等恐貓摔在地上慘叫,他趕忙掏槍補幾槍,子彈卡在皮膚表麵的肌肉。
“手槍威力不夠,你就在車上彆下來,”楚明交代一句。
他擔心王藝被恐貓盯上。
凶獸生命頑強,有臨死反撲可能。
王藝看向倒車鏡,另一隻恐貓撲過來,前肢交叉剪向楚明脖子,他趕忙大喊:“後麵。”
楚明站著看不見倒車鏡,隻能根據恐貓跑動時地麵傳來的震感判斷。
他鑽進轎車後座,恐貓前肢剪空後立馬扒拉車門,往車內鑽。
楚明從左門退到右門,恐貓龐大的軀體緊追不放,硬生生擠進車後座。
“啊!”王藝鬼叫一聲,又縮回座位下麵。
楚明打開右門,恐貓跟著拱過來,等到貓頭伸出車門,他啪地一下關上車門。
車門框架狠砸在恐貓腦袋上,傳出沉痛的悶響。
楚明拉開車門,再次用力閉合,連續反複。
合金製車門砸出一個又一個窩,貓臉布滿鮮紅血液,嗚呼一聲縮回貓頭。
楚明鷹爪手扣進它肥厚的下巴肉,往回一拽,車門砸到變形報廢。
他剛一鬆手,背後受到重擊,十道火辣辣的傷口遍布在結實的後背上。
“嘶~”楚明轉身回頭,剛才摔在地上的那隻恐貓緩過了勁,從旁邊繞過來偷襲。
他看不見後背,但是不影響肌肉發力,估計傷口不深。
來不及處理傷勢,轉過身時恐貓正張著嘴朝他脖子咬來。
滿嘴利齒宛若倒立的匕首,猩紅的臭舌頭淌著口水。
楚明情急之下抓住它貓臉兩側不讓它靠近,接著用力一拉。
刺啦——
頭骨斷裂聲呆住了兩人兩貓。
楚明放下頭顱分裂,徹底死透的恐貓,看著自己滿是白漿紅液的雙手,感覺在做夢。
呃…我這麼強?
另一隻恐貓看到同伴被強手裂顱,嚇得往回鑽,準備從車門另一邊逃跑。
什麼怪胎,坑死貓了。
它四肢瘋狂刨地,黑色瀝青路挖出四個坑洞,身體卻仍然停留在原位。
它回頭看去,楚明正看著雙手,一臉茫然。一隻腳把它尾巴踩進地裡。
不是,你疑惑個雞毛啊,恐貓在心裡罵,見逃生無望,裝作可憐模樣蜷縮在一起。
楚明甩甩手,把肉沫從指甲縫裡甩掉,血液黏糊糊的弄不乾淨。
他見恐貓非但不跑,反而低下頭顱趴在他腳邊,隨後全力一腳高踢射門。
“喵嗚——”
王藝的視線跟著恐貓飛上天空,隨後重重落在地上,一副癡呆模樣,愣愣地轉頭看去。
不是,哥們?
剛才不是還挺費力的,換大號了?
楚明複盤了一下打鬥過程,剛才抓著恐貓摔的時候感覺很輕鬆,也就是說強…自己的橫練功夫大概有‘一’點強,隻是自己沒實戰過,具體多強不清楚。
他對著倒車鏡照背上的傷口,不深,隻是破了層皮。
王藝看著恐貓的慘狀,悻然開口:“哥…現在咋搞。”
楚明一臉古怪。
都是巡查員你問我,普通人入巡查司不是有實習培訓嗎。
“先打給高新區分部,派人過來處理現場,我這邊和總部說一聲,”楚明說。
“好,”王藝一個勁點頭,趕緊抓起手機,手指一點點顫抖著撥通號碼。
兩人聯絡完對應人員,王藝還是忍不住好奇,“哥,你練多久了。”
“有段時間了,我今年剛畢業。”
“武大畢業?”
“武高畢業。”
王藝沉默了,每年武考他有關注,不記得陽城有這麼一號猛人啊。
王藝指著自己的臉,“哥,你看我有練武天賦嗎。”
“我不會看麵相…”
不到一刻鐘,一輛精加工的防護車斜著飄過來,輪胎磨出兩條s型黑印。
林正剛推開車門,“受傷沒,傷口在哪。”
“沒多大傷,”楚明露出後背。
林正剛一把扯掉他上衣。
“不是,林叔,你扯我衣服乾嘛。”
“普通撕裂傷,傷口直徑…”林正剛擺擺手,“問題不大,回去後到武堂領藥。”
“好,”楚明一臉無奈,找王藝借了件製服披在身上。
巡查員在行動中所受損害聯邦全部報銷,而且這兩隻恐貓算在額外功勳當中。
林正剛檢查著恐貓屍體,看到頭骨的受創程度驀然回首,“你鐵臂功圓滿了?”
“沒有,才小成,隻不過多練了幾門,”楚明說。
鐵臂功強化上肢,但是對氣血的提升是全身性的。
其他鐵頭功鐵腿功一樣,多個橫練功法小成疊加,才讓他氣血質量奇高,身體力量和防禦遠超同段武者。
林正剛又看到恐貓側腹的抓痕,傷勢不深。
內家拳主技巧和氣,外家拳主力量和禦。
“鷹爪拳要是不好練就緩緩,你是橫練天才,專攻橫練足以。”
“嗯。”
遠處,巡查司專用車輛發出鳴叫聲,幾輛車慢慢駛入三人眼前。
“楚老弟,沒事吧,傷得重不重,我送你去醫院,”李晨一臉慌張跑過來。
前腳剛保證沒事,後腳巡查長的秘書在他高新區遭受凶獸襲擊,這事處理不好,頭上烏紗帽肯定得掉。
“沒多重,林叔剛才看了,”楚明稍微鬆下衣服,隻露出一半傷口,剩下一半交給李晨想象。
李晨冷汗唰地一下流滿額頭。
武堂總教頭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