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成功的讓柳統領他們二人相信了她。
見柳統領服用了江漓給的藥後,臉色緩和了許多。
金統領舒了口氣,但仍是有些懷疑,“你確定這顆藥能保他三日無礙?”
聽到金統領這過於明顯質疑自己的話。
江漓不耐的‘嘖’了一聲,“你可以質疑我的一切,但唯獨不可以質疑我的醫術!”
“……這還真是……挺令人驚訝的……”金統領神色複雜看了眼江漓,轉而湊到柳統領耳邊,小聲道,“你一個人的時候,記得離她遠些,她看上去就挺瘋的,嘶~她好像在看我。”
“其實你不必……”
“怎麼?你在擔心我?這麼在意我呀?哇~我好感動啊……”
柳統領額間青筋暴起,一拳砸在金統領的胸口上,“……滾吧!”
“嘶~”金統領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真是個狠心的男人。”
待金統領離開。
柳統領望著他離去時的方向,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慢慢收緊,緊握成拳。
側目看向正要離開的江漓。
眼中的恨意、厭惡絲毫不加以掩飾。
察覺到柳統領的目光,江漓回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
太陽已經偏西。
街上的行人雖依舊不少,卻多了幾分行色匆匆。
江漓在岸邊坐下,單手托著下巴,看著夕陽下的湖水。
湖麵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波光粼粼,宛如鋪展的綢緞上撒滿了細碎的金粉。
帶著涼意的風,吹拂起了江漓垂落在胸前的長發。
長發拂過臉頰,有些癢癢的。
聽到腳步聲,江漓偏頭看向來人,“你來了。”
容清羽在江漓身旁坐下,“你先前所說的那個身在青木城,被你分外牽掛,時刻想著念著的人,就是今日所見的那位玉瑤姑娘?”
“對。嗯……你的毒,是自己解的?”
“嗯,”容清羽點點頭,“說是毒藥,但似乎沒什麼毒性,不算難解。”
“我先前就說過了,這藥沒什麼毒。”
笑了笑,容清羽斟酌著開口,“江小漓,你……是不是生病了?”
“玉瑤姑娘已經替我看過了,說我很健康,沒病。”
“可我看你並不開心。”
“有嗎?”江漓抿嘴衝著容清羽笑了笑,“我有在笑啊,怎麼會不開心?”
“可是……”容清羽擔憂的看著江漓,“你的眼底根本就沒有笑意,你並不是真的開心。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江漓神色不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沒有的事,你想多了。回去吧,有些冷了。”
迎著夕陽,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江漓突然開口,“你要見的那位故人,見到了?”
“嗯,見到了。”
“那你為何還要來找我?”
“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趕我走?江小漓,救命之恩你可到現在都還沒報呢,這就想趕我走了?你還是人嗎?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你能不能做個人?”
“這位恩人,請你冷靜一點。”
容清羽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漓,“……你要趕我走,還讓我冷靜的滾?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那……我錯了?”
“看在你這般誠懇認錯的份上,我就原諒了。”
“???”江漓蹙眉,眼神有些迷茫。
嗯???他在說什麼啊???
夕陽斂去最後一絲餘暉,暮色逐漸暗沉。
同容清羽吃過飯後,江漓便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想起白天,玉瑤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江漓有些煩悶的咬著手指。
特彆特彆厲害的封印……
看來我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嘖……找人幫我解開封印這條路,怕是行不通了。
難道隻能回去跟那個人合作嗎?以他的修為,倒是能輕易解開我身上的封印,但……
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麼十分可怕的回憶,江漓瑟縮了一下,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過,“……三條路都行不通,都被堵死了。嗬~我這運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呢。”
“不是……我這運氣也太差了吧!”
月上中天。
一道提著把斷刀的身影,動作迅速的翻過矮牆。
一邊抱怨,一邊回頭看。
見兩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依舊緊緊跟在自己身後。
男子咧嘴,一臉痛苦。
聽到身後傳來破風聲。
男子趕忙轉身躲在路邊的柱子後。
三枚飛鏢,齊刷刷的釘在男子藏身的柱子上,沒入裡麵一大截。
“嘶~”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繼續逃跑,“十三樓的人都是什麼怪物啊?!”
那兩道身影的速度,明顯要比男子快上不少。
距離越來越近,一把飛鐮拋出,直直的勾向男子的脖頸。
‘鐺’的一聲。
飛鐮被隻剩下半截的斷刀擋住,緊緊的勾住了男子手中的斷刀。
另一把飛鐮也緊跟著飛了過來。
男子躲了一
下,卻仍是被飛鐮勾下了一塊皮肉。
眼看著另外一個手持匕首的女子也要追了上來。
男子手中斷刀翻轉,擺脫了飛鐮,趕緊繼續逃跑。
握著斷刀的右手手臂,被飛鐮傷到的地方,絲絲縷縷的麻木感蔓延開。
“好家夥好家夥,”男子手中的斷刀握得愈發吃力,“果然又是抹了毒的,玩兒挺陰啊!”
身後,飛鐮再次飛出,沒入雙肩。
手持飛鐮的女子用力一拽,將男子拽向自己。
男子咬著牙,雙手握緊了斷刀,用儘全力,朝著飛鐮女子的腦袋劈去,卻也隻是打落了她臉上的麵具。
一張平淡堅毅的臉顯露在人前。
隨著‘吱呀’一聲。
三人齊齊抬頭。
二樓位置,推開的窗戶前,明顯站著一道姑娘的身影。
“看到我的臉了,”飛鐮女子對一旁手握匕首的弟子道,“不能讓她活著,殺了她!”
拿匕首的女子點了一下頭。
掌心翻轉,幾枚飛鏢靜靜躺在掌心。
飛鏢的尖端,隱隱泛著紅色,顯然是已經在上麵抹了毒。
‘嗖嗖’幾聲,飛鏢朝著二樓的那道身影射去。
隻是嫌房間有些悶,想打開窗戶透透氣的江漓,看到眼前這莫名熟悉的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