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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錢雪怡這些話，林凡大概猜到她的目的了。
讓自己去他們錢家場子裡賭石，切出高質量翡翠提升標場曝光率，徹底盤活錢家在賭石業務上的生意。
不過這樣做，有點搶柳家的生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讓我去你家場子裡賭石，切出高質量翡翠後，間接提升你們錢家拍賣會的知名度對嗎？然後吸引越來越多的賭石愛好者。”
錢雪怡沒有否認，很爽快道：“林先生，你真是一個聰明人，我是這樣想的。”
林凡不動聲色道：“那我很想知道，這個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父親的安排？”
“我想出來的，不過他也同意了。說實話，我爸爸很欣賞你，他說對你有點麵熟，當初你是不是還去過我們家的錢莊？”
林凡撓撓頭，有些尷尬道：“是的，過去玩了幾把骰子，沒想到錢三爺記性這麼好，錢莊裡來來回回客人那麼多，他還能記住我的模樣。”
“那是當然，因為我爸爸說，你當時玩骰子的時候，他就在樓上看著監控呢，對於你的運氣，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連續中了好幾把，打麻將也是。”
“呃，好漢不提當年勇，那天確實運氣好！”
“嗯，所以希望你的好運氣能夠一直延續下去，我們錢家的賭石業務能否被盤活，需要看你的了。”
錢雪怡幽幽注視著林凡，正色道：“言歸正傳，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隻要你願意，以後就是我錢雪怡的朋友！”
林凡：“……”
他猶豫著，沒有第一時間給出明確回答。
“容我考慮幾天，拍賣會具體開啟時間還有多久？”
“大概五天後吧，另外我要告訴你，我們錢家的原石料子，並不是緬料。”
林凡訝然：“不是緬料，那是什麼料子？”
“危料和俄料，現在危地馬拉出產的料子也不錯了，切出高質量翡翠的不在少數，物理性質上是一樣的，隻是在光譜學上，還存在著細微的差異。至於俄料，我們家隻引進了一點小量。”
說到這裡，錢雪怡有些鬱悶道：“沒辦法，我們家剛起步，在翡翠知識和人脈關係上，沒法和柳家相提並論，他們家的料子，全是緬國的八大場口出產，而我們隻能退而求其次，先做一些危料和俄料！”
“嗬嗬…”聞言，林凡不禁笑了，是被氣笑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
“林先生，你怎麼了？不屑於去操作危料和俄料嗎？”
錢雪怡不免有些緊張，即便她是錢三爺的女兒，現在也是有求於林凡，而非林凡求著她。
所以在心理優勢上，林凡占據著主動。
“沒！”林凡搖頭，語氣卻頗為不爽道：“錢小姐，你口口聲聲說幫你這個忙，會把我當朋友，你這人就是專門坑朋友的吧？剛才還說我是個聰明人，如果你真是那樣想，就不會把我林凡當成一個二傻子了！”
唰！
耳畔響起林凡這番話，再看著林凡臉上慍怒的表情，錢雪怡心裡咯噔兩下，急忙問道：“林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恕我沒有聽懂。”
“你確定不懂嗎？”林凡直視著錢雪怡，這女人看著很美，心眼卻很壞啊，難怪小姨叮囑自己彆找太美的女人，因為太美的女人，普遍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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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我真沒聽懂你話裡的意思，如果你不嫌麻煩，可以解釋一下。”
“行，我給你解釋，你剛才怎麼說的來著？讓我去參加你們錢家舉辦的賭石拍賣會，還讓我把沒切過的兩塊緬料原石，帶到你家場子裡切開！”
“你這樣做，不是把我林凡當成二傻子是什麼？”
“我的原石料子分明是緬料，卻要到你家危料標場裡切開，那在場的客人會怎麼想？肯定會把我的緬料當成危料和俄料！”
“在這種情形下，我的料子豈不是無緣無故打折了，你自己說呢？”
林凡生氣在於這點，感覺錢雪怡故意給自己下套。
讓自己的兩塊緬料變得不值錢，渾水摸魚一般成為俄料和危料。
屆時真在他們錢家的標場裡切開，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變成尿了。
再告訴標場裡的顧客，說自己這是緬料翡翠，壓根沒人相信。
你丫緬料翡翠，怎麼跑到危料標場裡切開了？
這不是純純給自己添堵嗎！
與此同時，錢雪怡聽完林凡的解釋，她也跟著樂了。
抿嘴笑了半晌，指著林凡說道：“你呀你，一個大男人還那麼小氣，你這也是精明過頭了，我起初都沒考慮到這回事，要不這樣好了，你那兩塊緬料原石切開，如果依然能大漲，還是我來收，價格方麵絕對不會虧待你，這樣總行了吧？”
“我們錢家擁有自己的翡翠加工廠，毛料和成品一起做的，我收購的價格，你也是知道的，你那塊正陽綠玻璃種，還有你朋友的冰滿黃，全是我收購的，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而且如果你有興趣，我還可以帶你去加工廠裡看一看，到時候你想入股都行！”
錢雪怡一番誠意的話語，頓時讓林凡愣住了。
片刻後，他突然感到臉頰有些發燙。
好家夥，純屬誤會啊，原來這女人心眼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呃，原來是這樣！那成，我可以答應你，另外你說帶我去你家的翡翠加工廠看一下，這是真的嗎？”
錢雪怡再次爽快地點頭：“當然是真的，你有興趣就過去看看，沒興趣就算了。”
“不！我很有興趣！”
林凡早就有規劃，一旦自己在賭石道路上做出一番偉業，成品翡翠這塊業務，他是想做的。
到時候自己賭石，自己切漲切爆，自己再加工成品翡翠，形成一條龍生產線，做到完美閉環，那錢財賺得簡直如流水，假以時日成為全國首富都不在話下！
而今錢雪怡主動邀請自己去他們錢家的翡翠加工廠看一看，林凡尋思著，過去學學技術也不賴，看看彆人是如何加工成品的。
以後自己投資加工廠，心裡就有譜了。
“好，錢小姐，我答應你的邀請，五天後你們錢家的賭石拍賣會，我會如約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