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兒的封典非常順利。
沒有一個人搗亂。
也沒有一個人反對。
畢竟不管如何。
都到了這麼一種地步,膽敢再站出來的人,那肯定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
是純粹的不要命,純粹的發泄自己的情緒,但這種代價就是打整個黑蓮教的臉,不說是墨竹兒出手了。
黑蓮教教主以及整個高層都不會容許這一些事情發生。
當然了,也沒有這種人去找死就是了。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基本上不可能翻盤了。
所有的聖子聖女都死了,下一輩的年輕天才目前都還在處於觀海境的這一種階段,根本沒有辦法和墨竹兒抗衡。
等到他們到了元嬰境這一種境界,要和墨竹兒抗衡,那麼墨竹兒的境界已經是到達上五境了,甚至都可能已經坐上黑蓮教教主的這個位置了。
這一些人不會去想著和墨竹兒去競爭,因為根本也競爭不了。
他們現在所想做的更多的,是去巴結墨竹兒。
因為到了後麵,就是墨竹兒選他們當下一任的黑蓮教教主。
墨竹兒接受了封典之後,黑蓮教教主教給了墨竹兒一把仙兵,這一把仙兵是一朵黑色的蓮花。
至於具體的功效,許銘聽說是可以主動去凝聚周圍的靈力。
隻要帶著這麼一朵蓮花,無論是走到哪裡,就像是身處一個靈力濃厚的小世界一般,對於修行有著非常大的好處。
而且這一朵蓮花還是一種攻防一體的法寶。
當墨竹兒遇到危險的時候,這一朵蓮花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而也就是在封典的這一天。
墨竹兒徹底解開了自己的境界,竟然當眾要衝擊玉璞境。
這在所有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竹兒這才多大的年紀?
她竟然就可以衝擊玉璞境?
甚至她非常的自信,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渡劫。
墨竹兒高高站立於蒼穹之上。
當雷霆劃過天空,落在墨竹兒身上的時候。
鴛鴦鼎自動升起,罩在了墨竹兒的上空。
這一場雷劫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隨著天地道運傳蕩,仙音奏響,墨竹兒進入了玉璞境。
墨竹兒如此的一個舉動,無疑是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哪怕有人的心裡麵,還帶著最後一點的不服,隱隱想要搞事。
但這一刻,墨竹兒這麼一個玉璞境的天才,手中還帶著兩把仙兵。
她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護道者了。
甚至墨竹兒想的話,她自己都可以開宗立派。
每一個人看著許銘,都是帶著一種羨慕,恨不得將許銘取而代之。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覺得許銘和墨竹兒兩個人郎才女貌。
但是現在,墨竹兒進入到玉璞境之後,有不少人覺得許銘配不上墨竹兒。
對於這些人的眼神,許銘無所謂。
酒宴吃完之後,許銘本想回到墨竹峰,但是墨竹兒的侍女帶著許銘和林星落搬去了蓮心峰,表示房間都已經打掃好了。
當許銘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許銘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覆蓋著柔軟。
借助著月光,墨竹兒俏麗地站在許銘的麵前,她穿著的是白天那一身禮裙。
許銘也是被勾上了火氣,直接將墨竹兒抱在了床上。
白天幻想抓著她白嫩腳踝的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實。
第二天,許銘提出要離開,但是墨竹兒依舊用著其他的借口,讓許銘多住幾天。
比如說“剛剛登上聖女之位,根基未固”、“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讓許銘幫一點忙”、“許銘的體內依舊是還有點狀況,還需要修行幾日”。
其實許銘都知道,墨竹兒隻不過是在找借口而已,為的就是讓自己晚一些離開。
但是每次要離開的時候,許銘都被墨竹兒的借口給留住了。
許銘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舍不得墨竹兒。
但是許銘終究是要離開了,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這個地方終究沒有辦法停留。
而且許銘繼續待在黑蓮教,也不再有其他的事情。
雖然說兩個人雙修對於雙方的境界提升有著不少的好處,但這一種好處肯定不是像一開始那麼強烈,效果是逐漸遞減的。
這一天晚上,無論墨竹兒用什麼借口都沒有用,最後,墨竹兒也隻能是同意許銘離開。
說實話,許銘其實挺擔心墨竹兒會不會用什麼手段,強行將自己留下來。
現在墨竹兒已經實現了自己所有的目標。
如果她想要將自己留下來的話,還真的有這麼一種可能,但墨竹兒並沒有這麼做。
不過就是在這一天晚上,墨竹兒相較於以前要人“熱情”了許多,一晚上都沒有放過許銘。
甚至墨竹兒還帶著許銘來到了黑蓮教教主的寶座,然後掀起了自己的裙擺,用著睥睨的眼神對著許銘說道:“何人來見本教主?”
最後墨竹兒這麼一個“教主”就被許銘在黑臉教教主的寶座上,被許銘繩之以法。
離開的這一天早上。
當許銘從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墨竹兒在鏡子前梳妝。
許銘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腰有點疼。
昨天晚上和墨竹兒學習外語確實是有點太過於賣力了。
墨竹兒轉過身,見到許銘醒來,微笑道:“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說著,墨竹兒就走上前給許銘拿起了衣服。
隻不過穿著穿著,許銘的衣服就被墨竹兒又脫了下去,墨竹兒之前的梳妝也是白費。
正午,吃完午飯之後,墨竹兒這才是送著許銘往著黑蓮教外走去。
林星落跟在許銘的身邊,神色非常的高興。
公子終於要脫離這個女人的魔爪了!
最好以後都不要再來見這個女人了!
“送到這裡就好,無需再送了。”許銘停下腳步,對著墨竹兒說道。
墨竹兒送出了許銘距離黑蓮教五裡的距離,卻還是沒有停下。
“妾身再送送夫君。”墨竹兒微笑道。
“真不必了。”許銘搖了搖頭。
墨竹兒輕輕抿著薄唇,看了許銘身邊的林星落一眼。
許銘知道墨竹兒的意思,對著林星落說道:“星落,你先往前看看吧。”
“好的公子。”林星落看了墨竹兒一眼,自然是不想要讓公子和墨竹兒相處,但也沒有辦法,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公子和林星落也就這麼一點相處的時間罷了。
林星落離開之後,許銘看著墨竹兒:“想要說什麼那便是說吧。”
墨竹兒眼眸彎彎:“一邊走,一邊說。”
“行”許銘和墨竹兒往前漫步走去,兩個人肩並著肩,肩膀時不時地觸碰著。
“林星落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叫做樰,也叫做白冰,夫君是否知道?”墨竹兒問道。
“知道的。”許銘點了點頭,“陸師叔跟我說過,她們兩個人有著一定的聯係,樰被雪之國度留了下來,而林星落則是被她的父親給帶走了。”
“正是這樣。”墨竹兒點了點頭,“但其實,根據我們黑蓮教的消息,其實樰根本就沒有斷掉和林星落的聯係。”
“什麼意思?”許銘問道。
墨竹兒微微一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樰身為雪妖國的公主,未來是要繼承國主之位的,所以幾年前,她閉關學習一種術法,試圖割斷和自己姐姐的聯係。
可是根據我們的探子來報,樰失敗了。
此時雪之國度已經在秘密行動,要將林星落給帶回去。
沒辦法,姐妹二人一生具生,一死具死,他們沒有辦法殺了林星落。
用不了多久之後,應該就會找到公子你,到時候夫君可以賣個好價錢。
聽聞夫君是用一個一把仙兵將對方給贖回來的。
雪妖國底蘊深厚,財大氣粗,付出一把仙兵之餘,估計還會給出不少財寶,夫君到時候可以好好地討價還價。”
許銘搖了搖頭:“這一切都還要看林星落自己的意願,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也沒想把她賣個好價錢。”
“哦?”墨竹兒玩味地看著許銘,“難不成夫君喜歡上了林星落?”
許銘:“”
墨竹兒高高起伏的胸口貼著許銘:“夫君還真的是花心呢,不過算了,妾身說過的,妾身不是那種善妒的人,一切都遵循夫君您的意思。”
許銘平靜道:“我隻不過是征求林星落的意思而已,她是我的人。”
“是是是。”
墨竹兒笑了笑,眼眸輕輕流轉。
“其實啊,夫君這段時間說不定真的可以對她做一些什麼呢,妾身可是知道,林星落是非常喜歡夫君的,想必林星落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現在夫君對林星落做任何的事情,在數萬裡之外的一個高貴公主殿下就會感同身受,夫君難道不覺得興奮嗎?”
“”
許銘一時無言。
隻能說她不愧是一個魔門聖女,所思所想的角度,確實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
“要說的,你都說完了吧,那我走了。”
許銘再度停下腳步。
墨竹兒站在許銘的麵前,眼眸一眨一眨地看著許銘,眼眸中暗暗流露著的,是從未有過的不舍:“夫君,妾身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問夫君。”
“你直接說便好。”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是直接說了。”
墨竹兒眼眸彎彎,清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吹著她的裙擺,勾勒著少女的身段。
“夫君真的沒有喜歡上妾身嗎?”
“”
墨竹兒話語落地,許銘神色微愣,一時無言。
“並沒有”最後,許銘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了。”墨竹兒搖了搖頭,“夫君路上小心。”
“你在黑蓮教也多加小心,你一天沒有登上教主之位,一天都不能鬆懈。”許銘作揖一禮,轉身飛遠。
看著許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墨竹兒從衣袖中拿出了珠子。
這一顆珠子名為慌心珠。
隻要滴入對方的一滴精血,便是可以測謊。
對方謊言越大,越是違背自己的內心,珠子就會越紅。
而此時,這一顆慌心珠,紅得宛若篝火,甚至帶著幾分灼熱。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收起珠子,墨竹兒愉悅地返回黑蓮教。
當墨竹兒回到蓮心峰的時候,江如煙已經是在等著了。
看著自家閨蜜那勾起的嘴角,江如煙發現她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許銘走了?”江如煙問道。
“走了。”墨竹兒打了個哈欠,坐在了江如煙的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惜了,深夜再也無人陪我了。”
“誒嘿嘿~”江如煙靠在墨竹兒的身邊,“我可以陪你啊~”
“你怎麼陪我?”墨竹兒白了江如煙一眼。
江如煙哼哼地撅起小嘴:“竹兒你太過分了,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之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墨竹兒笑了一笑:“行了行了,誰忘了你了,今晚你就陪我吧,不過先說好,不許動手動腳啊。”
“明明以前都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好不好。”江如煙無語道,“不過啊,竹兒,你的夫君現在離開西域魔教了,估計不會回來了。”
“誰說他不會回來的?”
墨竹兒莞爾一笑。
“他一定會回來的,而且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離開了黑蓮教之後,許銘往著一個方向飛去。
林星落跟在許銘的身邊,有些疑惑地問道:“主人,這個地方不是離開西域的地方吧?這是前往佛門的方向啊。”
許銘點了點頭:“我答應了釋心,回去之前見她一麵,剛好還有一定的時間,也是去看看佛門的風土人情。
再者人家佛門也算是幫了我們不少忙,要不然我們都不敢走出黑風城,所以這一次前往,也是表達感謝。”
“哦嗚。”林星落點了點頭,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合情合理。
其實林星落心裡麵也清楚,公子這是放不下那位佛門聖女。
“公子,其實奴婢有一個問題。”林星落問向許銘。
“怎麼你也有問題?”許銘笑了笑。
“也?”林星落歪了歪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沒事,你直接問吧。”許銘說道。
“公子如果說,奴婢說是如果,如果釋心和墨竹兒打起來,公子你幫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