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水,墨竹兒眉頭皺起。
雖然說她一次性殺了三個競爭對手,隻剩下了兩個,而且這兩個人還被困在小平原裡,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墨竹兒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感覺夜長夢多。
“我們進去吧。”許銘飛到了墨竹兒的身邊,開口說道。
隻要幫墨竹兒得到了白骨道人的傳承,然後再把剩下的聖子聖女殺了,自己和她的交易就完成了,兩個人也就互不相欠了。
“嗯,聽夫君的。”墨竹兒點了點頭,彎眸一笑,和許銘一起往著中心那一座白骨大殿追了過去。
小平原上還活著的那一些修士則是有些心有餘悸。
剛才他們可是清楚看到了那一些人有多麼的可怕。
單單是他們的戰鬥餘波,自己一行人就快要被打死了。
在這一些人的手中,自己真的是能夠爭奪資源嗎?
有不少人已經在打退堂鼓了。
哪怕是現在入口沒有打開,但那也沒事,反正自己就在這個小平原裡麵苟著。
反正不管怎麼樣,出口肯定是會打開的。
隻不過又有很多人覺得不甘心。
自己來都來了這麼一個地方,怎麼甘心就這麼走了呢?
還有不少人心存僥幸,覺得那一些人經曆了大戰之後,肯定受了不小的傷勢。
這個時候自己出擊的話,說不定不僅可以得到白骨道人的傳承,甚至還可以將他們給一網打儘。
要知道,他們的身上可是有著兩把仙兵啊!
墨竹兒的容貌也讓人垂涎,要是自己能夠將墨竹兒收為奴仆,煉製成傀儡的話,那就更好了。
仔細權衡了幾下之後,有幾個修士飛入了平原中的白骨大殿,打算去拚一拚機緣。
見到那麼多修士飛進去了,其他人的心裡麵也是癢癢的。
如果大家都不進去,那感覺倒是沒有什麼。
反正所有人都沒有得到,心裡麵也就平衡了。
可現在萬一彆人得到了呢?得到機緣之後從此一飛衝天了呢?那這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左右權衡之後,越來越多人衝進了那麼一個白骨大殿。
沒多久,在平原之上,卻沒有多少人。
“你不去嗎?”蔡芸問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陸小六。
此時的蔡芸還是被繩子給綁住。
她好奇的是他的同伴們都進去了,但是他還站在小平原上麵無動於衷。
“我倒也想要去看看。”陸小六神色帶著些許的無奈,“但是你還在這裡,那個白骨宮殿裡麵絕對很危險,我要是帶你過去的話,你怕不是性命都難保了。”
“”蔡芸警惕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著在外麵把我就地正法!”
陸小六眉頭抽動:“蔡姑娘,我確實不知道你的師父究竟對你說了一些什麼,但我真的不是那一種淫魔。
相反的。
我還會助你修行,不會讓你出什麼事情。”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蔡芸神色中依舊是帶著不相信。
“為什麼呢?”陸小六笑了一笑,“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蔡芸:“???”
“放心吧。”陸小六笑著轉過了身,“我那位許師侄是不會出事情的,如果是其他人不長眼,那是其他人要自找死路而已。”
當許銘等人進入到白骨大殿的時候,蘇沐和針清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
許銘和墨竹兒神識外放,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這一座宮殿之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骷髏裝飾品。
一具又一具的骷髏林立在宮殿裡。
宮殿的最前方,有一個骷髏王座。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進這一座宮殿。
這一些修士見到許銘和墨竹兒的時候皆是嚇了一跳,然後趕緊拉開距離,生怕自己被盯上。
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看中的機緣,那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爭搶的念頭。
除非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意外。
就當許銘和墨竹兒在用自己的神識搜索著這一個宮殿的時候,有一根根晶瑩剔透的骨頭,在最前方的骷髏王座不停的凝聚。
最後。
一個身穿道袍的骷髏坐在的王座之上。
他平靜地看著眾人。
在他那空洞的眼眶之中,冒著幽藍色的火焰。
按道理來說,在他的這個秘境之中,發生了那麼激烈的打鬥,白骨道人的注意力應該會集中在自己和墨竹兒的身上。
但是這一個白骨道人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他隻是看著來到空殿之中的眾人。
就像是預設的程序一樣,他開口說道:“想要得到我的繼承,非常簡單,你們隻需要把我創造的這一本白骨經修行即可。
一個時辰之後,誰把我創造的白骨經修行的最深,那麼誰就有資格繼承我的白骨大道。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那一把仙兵,都歸於你們所有!”
白骨道人說完之後,大手一揮,在所有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骷髏製作的盒子。
這一些盒子自動打開。
盒子裡麵放著一根骨頭。
每一根骨頭上都刻著相同的經文。
而這些經文所描繪的,就是白骨道人自己創的道法。
看著那聞名天下的白骨經,大部分的修士都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從裡麵拿出了白骨,看著上麵的經文開始修行。
但是許銘和墨竹兒兩個人都一動不動。
對於這種傳承,他們不感興趣,除了那一把仙兵。
而且他們可不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既然這一位白骨道人隻收一名弟子。
那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所創造的白骨經給其他人看?
那等他選中了弟子之後,其他的人該怎麼辦呢?
再者,這一些修士就像是失去了判斷力一樣,如同入魔了一般,抱著那白骨經就不停地修行著。
許銘和墨竹兒兩個人不管他們,繼續搜索著這一個大殿。
就當兩個人在大殿之中小心翼翼的尋找針清和蘇肅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修行白骨經的修士大喊著:“道爺我成了!”
也就是當他聲音落地。
這一個人爆散成血霧,隻留下一具白骨,在地麵上徹底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