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當許銘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墨竹兒坐在梳妝鏡之前梳妝。
墨竹兒穿著一身黑色的吊帶睡裙,材質非常的輕薄,墨竹兒黑裙下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尤其是當墨竹兒腰背挺直,睡裙貼著墨竹兒那曼妙的曲線時。
儘管昨天晚上已經學過外語了,而且在這一個月以來,每天學習外語的次數都不低於三次,但是現在許銘還是感覺沒有學習夠。
正在梳妝的墨竹兒注意到了許銘的視線,她轉過頭,微笑的看著許銘:“夫君醒了?”
“嗯。”
許銘點了點頭,但沒有立刻在床上坐起來。
墨竹兒嘴角勾起。
僅僅是一眼,她就知道自家夫君究竟在想著一些什麼。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墨子,那墨竹兒會想把他們的眼睛給挖出來。
但如果是許銘的話,墨竹兒不僅僅不會感到一點厭惡,甚至心中還會帶著不少的得意。
墨竹兒站起身,走到了床邊,嘴角微微勾起:“夫君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呢?”
“”許銘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看出來了。
就當許銘想要狡辯的時候,墨竹兒嘴角勾起:“夫君能夠這麼想,妾身還是很高興的哦,但是夫君,雙修之途,最重要的就是要會克製哦。
物極必反。
這四個字無論是對於什麼修行來說,都是適用的。
哪怕是雙修,最主要的,還是依靠於自己,其他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輔佐而已,若是把一切都寄托於雙修,那就是大錯特錯。”
許銘:“”
“怎麼了?夫君為何如此吃驚地看著我?”墨竹兒眨了眨長長的睫毛。
“沒什麼。”許銘搖了搖頭,“主要是沒想到從你的嘴裡能夠聽到這一些。”
墨竹兒看起來有點小小的不開心:“難不成夫君是在嘲諷妾身?”
“並沒有。”許銘認真道,“在中原,想要一直保持清醒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西域這麼一個縱情縱欲、及時行樂的地方,你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卻能夠有如此的覺悟,真的非常難得,我也確實是受教了,修行之路,確實還是要依靠自己,不能夠因為一些外物就迷失。”
許銘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這一段時間以來,因為雙修帶給自己的境界提升以及那種登上極樂的感覺,讓自己都不由有點迷失了。
再加上許銘現在體內已經是沒有任何的阻礙,境界上升的速度非常快,讓許銘覺得原來修行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而墨竹兒的話語就像是當頭棒喝,讓許銘清醒了過來。
怪不得雙修之途很容易走歪,這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許銘覺得自己的意誌力已經不差了,可結果都差點迷失。
聽著許銘的誇獎,墨竹兒眼眸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是一種迷離的朦朧之感:“夫君還是第一次這麼誇我呢~”
“以前我們是對頭,我也沒必要誇你吧?不過作為一個對手,我確實一直很尊敬你。”許銘解釋道,“哪怕是沒有我的幫助,其實我也覺得你能夠當上黑蓮教的教主,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墨竹兒嘴角勾起,雙手撐在身前,往前微微俯身。
衣領因為重力的原因微微下落,許銘可以看看到少女那白皙雪海。
“先不說沒有夫君你的幫助,我能不能當上黑蓮教的教主,現在我更加在意的,是夫君說‘以前把我當做死對頭’,那現在,夫君不把我當成對頭了嗎?”墨竹兒調戲道。
“”
許銘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也不能說不算是對手。
但這段時間以來,許銘對於她已經是沒有任何的防備。
“嗬嗬嗬”
看著許銘無言以對的樣子,墨竹兒眼眸彎彎,也不繼續讓他為難。
“夫君沒辦法回答,那就算了,不過我們現在還在修行初期,所以多幾次雙修也沒什麼,而且夫君今天誇獎妾身,妾身很高興,所以妾身就好好獎勵夫君一次吧。”
語落,墨竹兒掀起了蓋在許銘身上的被子,坐在了許銘的邊上。
本來許銘和墨竹兒要在早上的時候出發,結果現在到了中午,兩個人才走出房門。
墨竹兒那原本梳理好的頭發也重新梳理了一遍。
墨竹兒叫來了墨竹峰的所有侍女,吩咐了一些事情。
在墨竹兒離開的這一些天,墨竹峰半開啟法陣,不讓任何一個外人入內、
此外,宗門內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都聽江如煙的決策吩咐。
至於林星落。
她肯定是想要跟著公子一起前往白骨秘境,但是許銘覺得太危險了,林星落的金丹境確實不夠,很容易出意外。
被拒絕之後,林星落也沒有強求公子帶著自己過去。
林星落清楚的。
自己的實力太差了,若是跟公子客氣,不僅僅是幫不到公子的忙,甚至還可能會拖累公子。
其實許銘對於林星落在墨竹峰,是不太放心的。
但是墨竹兒說隻要林星落跟在江如煙的身邊,而江如煙會住在墨竹峰,那基本就沒問題了。
林星落肯定不會一個人出去,隻要有江如煙陪著,那就沒什麼問題。
做好了一切準備,二人前往白骨秘境。
看著飛在自己身邊的墨竹兒,不同於在墨竹峰時候的溫婉,此時的墨竹兒周身再度纏繞著一些殺氣,看起來跟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彆。
許銘一時間都分不清楚到底墨竹兒真實的麵目是哪個。
但是,許銘覺得,無論是墨竹兒的殺伐果斷,還是說墨竹兒新婚那一個月的溫婉,這全部都是墨竹兒。
二十天之後,許銘和墨竹兒來到了白骨城。
白骨城傳聞是那位白骨道人建立的城鎮,隻不過現在白骨城城主實力一般,而且一點傳承都沒有。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修士趕到了白骨城,為的就是那麼一個機緣。
走在街道上,許銘和墨竹兒打算找一間客棧。
不過走著走著,許銘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陸師叔?”
陸小六也是愣了:“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