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爺爺說我喜歡上了你,這是真的嗎?”
釋心抬起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許銘。
注視著釋心的眼眸。
許銘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什麼。
在許銘心裡麵,感覺到一突一突的。
一開始的時候,對於釋心喜歡自己,許銘是肯定不相信的。
這不僅僅隻是因為釋心的身份而已,更是因為釋心的性格。
釋心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愛是什麼,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所以對於西域的那些話本,許銘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那一些話本,有不少都是魔門發的,為的就是破壞釋心的心境,隻不過在凡塵之間流傳度比較廣罷了。
而凡塵間的平民百姓對於這一種修士之間的事情本來就挺在意的,更不用說是這種愛情故事了。
從古至今,像這種愛情故事,一直都是長久不衰的。
更不用說釋心這麼一個世間唯一的女和尚。
而且釋心還是紅顏榜第一。
許銘又是青雲榜第二,兩個人看起來郎才女貌。
大家又想看到釋心動情,所以一時之間,在整個西域,釋心和許銘的綁定就更深了。
但是現在。
看著釋心那糾結的眼神,許銘發現,釋心好像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不成是那一次在秘境之中,兩個人一起共患難,一起相處,所以釋心對我動情了嗎?
可是就算當時在那一個秘境之中,自己和釋心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釋心為什麼你會那麼覺得?”許銘問道。
“我也不知道。”
釋心搖了搖頭。
“當聽到你要成親之後,我就一直想著你的事情,而且我不想要讓你成親,一想到你會成親,我就不開心”
說著說著,釋心低下了頭:“住持爺爺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你,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我第一次有這樣子的感覺。
最後,我想要來見你,儘管我不知道自己來見你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而住持爺爺也答應了讓我來見你。”
許銘:“”
釋心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許銘:“許銘,你真的喜歡墨竹兒嗎?一定要跟她成親嗎?”
許銘:“”
看著釋心那一雙通透的眼睛,許銘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什麼。
在許銘看來,這應該就是喜歡沒錯了,至少釋心對自己是有不少好感的。
“釋心。”許銘在自己的心裡麵組織了一下語言,“或許,可能你是喜歡我,也可能隻是因為你對我有一些的好感,但是你心中究竟怎麼想的,其實隻有你自己一個人知道。”
許銘緩緩開口道。
自己沒有辦法厚著臉皮明確地說出“你就是喜歡我”這幾個字。
雖然說已經基本上確定釋心就是喜歡自己了。
但萬一真的就隻是那麼一點的好感,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呢?
那自己豈不是帶歪了對方?
“不過”許銘轉過了話風,“我跟墨竹兒成親,是因為我跟墨竹兒做了一個交易,如果說是真心喜歡的話,那確實算不上。”
“真的嗎?”釋心的眼睛裡麵閃過一抹亮光,就像是銀河中的繁星在閃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得到了糖果一般。
“真的。”
許銘笑了一笑,覺得她是真的不會去掩飾自己心中的情感。
無論是生氣還是傷心,迷惑還是通達,都能夠在她的眼睛裡麵讀出來。
但也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女孩子,在許銘看來,通透的就跟清水一樣,讓人很難不去喜歡這麼一個女子。
“你也知道的,我修行武道和劍道,武夫真氣和靈力發生了衝突,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現在我體內的靈力和武夫真氣已經到了無法調節的地步了。
我不想放棄劍道,也不想要放棄武道。
但是能夠幫我調理的人,也就隻有墨竹兒了。
這一次我之所以來到西域,也是為了去找墨竹兒幫忙。
我答應幫墨竹兒做幾件事情,墨竹兒答應幫我徹底調理體內的武夫真氣和靈力,所以我才會跟她成親。”
“隻不過釋心”許銘認真地看著釋心的眼睛,“儘管我心裡麵不是真的喜歡墨竹啊,儘管這一次的成親隻不過是我和墨竹兒的交易,但我也確實是有喜歡的人了。”
說完之後,許銘想了一想再度補充道:“我喜歡的人還不隻是一個。”
“所以釋心。”許銘勸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喜歡我,那你要好好考慮一下,我這個人並不是那一種專一的人,可能並不值得你的喜歡。”
許銘說完自己心中的所有話之後,釋心搖了搖頭:“許銘,沒關係的,因為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喜歡你的話,這是我的事情。”
“”
許銘感覺釋心說的話沒錯,但是又感覺有那麼一點問題。
“釋心,你喜歡我,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許銘歎了一口氣,認真地勸阻道。
在許銘看來確實是這個樣子,釋心是一個很好的的女孩,自己真的配不上釋心的喜歡。
而且說實話,釋心還是一個佛道的聖女,自己如果接受了她的喜歡,甚至有可能會壞了她的心境,有可能會毀了她的大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自己就罪該萬死了。
“許銘,你不用擔心我的,那也是我的事情。”釋心搖了搖頭,“你喜歡你所喜歡的,我喜歡我所喜歡的,這兩者之間其實並不衝突的。”
“行吧。”
許銘還想對釋心說一些什麼,但自己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而且在這一個世間也並沒有什麼小三的說法。
因為在這一個世間,三妻四妾本來就是非常普遍的存在。
凡塵的帝王還後宮佳麗三千呢。
有不少的修士,不僅僅是在修仙界,在凡塵也經常見到幾個漂亮的女子就喜歡上了,最後陪個幾年,或者是建立一個凡塵的小家族,等這個小家族穩定了,然後就消失了。
而對於那些女子來說,能夠被所謂的仙人喜歡,是非常幸運的事情,甚至還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錢財,自己孩子踏上修行之路的可能性也更大。
當然,許銘不是這種人,他並不喜歡處處留情,也不是見到哪幾個漂亮的就主動追求上去。
但許銘也不會矯情地說自己就是一個專一的人。
因為自己的心裡麵本來就喜歡著清婉和煙寒。
不過在自己的上輩子,自己是個渣男,這肯定沒得跑了。
但在這一個世界,或許在彆人的眼睛裡麵,自己甚至還有幾分的純情?
這隻能說大環境不一樣,還是不能夠對比的啊。
“你不用給我祈福了,然後今天晚上你就跟星落住在一起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去,這一場婚禮之後,黑蓮教絕對會發生不少的事情。”許銘轉過話題說道。
“我可以幫你”釋心說道。
“這件事你幫不了。”許銘搖了搖頭,用著不可商量的語氣說道,“明天你就回去,知道了嗎?”
釋心低著頭,她的心裡麵其實是想要繼續留在這裡的,但是許銘都這麼說了,釋心也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很可能就隻是給他添麻煩。
“嗯唔”
最後,釋心點了點頭,答應了許銘。
“行了,那我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記住不要亂跑,隻要你在墨竹峰,就不會出什麼事情,知道了嗎?”許銘再度是叮囑了一遍。
“知道了。”釋心應聲道。
看到釋心答應之後,許銘將林星落給叫了過來,讓她帶著釋心前往她的屋子,也讓林星落不用去替他招待客人了,好好休息就行。
林星落這一天忙前忙後,也是累得夠嗆。
林星落帶著釋心離開之後,發現這位來自於佛門的大師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怎麼說呢
至少給人的感覺沒有白天那麼沉重。
許銘轉過身,看著麵前的這一扇房門。
許銘深呼吸一口氣,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洞房之中,花燭搖曳的火光照耀著整個屋子。
在這個喜慶無比的洞房之中,少女坐在床榻上,雙手疊放放在並攏的大腿上。
紅燭的襯托之下,身穿嫁衣的少女顯得越發的動人,尤其是修身的嫁衣襯托著少女那曼妙的身段,於曖昧的燭火下像是一個石榴,讓人很想將其輕輕撥開。
許銘拿起了桌子上的秤,坐在了少女的邊上,伸出手,輕輕將墨竹兒的紅蓋頭挑開。
隨著紅蓋頭被慢慢的掀起,
許銘先看到的是少女那細嫩的下巴,緊接著便是那一抹嬌嫩的紅唇,再是少女挺翹的瓊鼻,半張嫵媚的臉蛋出現在許銘的麵前。
最後整個紅蓋頭挑開,墨竹兒那精致無暇的容顏讓許銘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墨竹兒位列紅顏榜前十,本來就很美。
而現在,墨竹兒畫著淡淡的紅妝,穿著一襲紅嫁衣,那淡淡的嬌羞感,讓許銘的心跳更是加速了幾分。
墨竹兒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眸。
注意到許銘看著自己出了神,墨竹兒嘴角勾起,帶著一抹新婚少婦的成熟與嫵媚:“夫君,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
聽著墨竹兒的提醒,這才想起還有最後一道程序。
許銘拿起桌子上那戴著小紅花的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墨竹兒。
兩個人手臂互相挽過,將杯中酒飲下。
當許銘放下手中酒杯的時候,許銘感受到自己冥冥之中好像和墨竹兒建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好像無論墨竹兒在哪裡,自己都能夠隱隱感受到對方的位置。
甚至自己可以感受到墨竹兒的命火。
現在墨竹兒的命火非常強烈,沒有一點問題。
如果墨竹兒遇到了什麼事情,受了重傷,命火就會變得微弱,自己就能夠感覺的到。
除此之外,許銘還隱隱感受到了其他的一些聯係,有大有小。
總而言之,那就是在成親之後,自己和墨竹兒的命理聯係在一起了。
“沒想到這就是成親之後大道的交融啊。”墨竹兒也是感受著和許銘之間的聯係,“看起來很不錯呢。”
“如今我已經和你成親,你要怎麼幫我調理體內的武夫真氣和靈力?”
之前墨竹兒說過,等和許銘成親之後,就會幫許銘調解體內的武夫真氣和靈力,然後許銘繼續留下來幫助墨竹兒。
“夫君莫急,其實當我們成親這一刻開始,人家就已經幫夫君調解了。”
墨竹兒站起身,青蔥玉指輕輕勾動,洞房覆蓋了一層法陣,隔絕了任何神識的探知。
下一刻,墨竹兒白嫩的小手放在腰間,輕輕解開了嫁衣的係帶。
紅色的嫁衣緩緩解開,白皙嫩滑的肌膚倒映著洞房之中明媚的燭火,與嫁衣的鮮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人家說過的,今天晚上,可是會好好服侍夫君的哦~”
語落,墨竹兒衣裙完全褪下,麵對著許銘坐在他的身上,床簾緩緩拉下。
洞房之中,燭火輕輕搖曳,哪怕這是一張新床,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隻不過穿不出房間之外。
與此同時。
院落外的酒宴逐漸落幕,墨竹峰的侍女將一個個賓客們送走。
酒宴過後,酒壇放在地上到處都是,顯得有一些的雜亂,但也顯得非常的喜慶。
黑蓮教教主墨雲離開了墨竹峰之後,來到了黑蓮教的一座禁地之中。
這一座禁地隻有黑蓮教教主一個人才能夠入內。
在很多人看來,這一座禁地裡麵藏著某種天材地寶。
實際上,在這一座山峰之中,什麼寶物都沒有,這隻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山峰罷了。
有的,隻是在山頂上的一座墓碑。
這一座墓碑連名字都沒有。
“紅霞,我們的女兒今天成親了。”
墨雲緩緩開口道。
“跟一個中原男子,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中他,但是既然是女兒的選擇,我也答應了你,從不乾涉。”
墨雲打開一壇喜酒,倒在了墓碑前:“那個男人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他隻要不像我一樣,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