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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銘下了樓。
下了樓之後,許銘還沒走幾步,唐凝脂就跟著走了出來。
“唐姑娘有什麼事情嗎?”許銘轉過身問道。
唐凝脂看著許銘:“你要去哪裡?”
許銘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回錦衣府處理這一些事情了。”
唐凝脂理所當然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是證人,反正到時候你們也要傳喚我,我倒不如跟你一起過去。”
許銘:“.”
唐凝脂笑了笑:“怎麼?你們錦衣府難不成是什麼禁地?我這外國人去不了?”
許銘搖了搖頭:“這倒不是,唐姑娘既然是想要來的話,那就來坐一坐吧。”
許銘沒有拒絕。
剛才許銘之所以猶豫,最主要的原因,在於許銘擔心煙寒會不會有一些誤會。
不過許銘覺得自己光明正大,怕什麼誤會?
許銘帶著唐凝脂來到了錦衣府。
錦衣府之中來來往往,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
有一些認識許銘的人,見到許銘會打招呼,但是錦衣府八千多人來來往往,大多人不認識許銘,畢竟許銘又沒有穿著錦衣衛指揮使的官服。
唐凝脂看著錦衣府裡麵的布局以及錦衣衛每個人的精神麵貌。
錦衣府裡麵的布局非常的簡單,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裡麵更沒有什麼名貴的家具什麼的,一切從簡。
甚至在這一個偌大的錦衣府裡麵,還顯得有一些空曠。
不過站在裡麵,你能感受到一種肅殺。
每一個錦衣衛更是給人一種昂揚的感覺。
對此,唐凝脂並不感覺到有什麼意外。
甚至唐凝脂感覺本該就是如此。
這才是一個新建立的機構該有的樣子。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會遵守一切的規章製度,都會小心翼翼認認真真的辦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凝脂也完全有理由懷疑,是不是到時候,錦衣衛不會變質。
更不用說是錦衣府是這麼大的一個權力機構,他們負責的的人隻有一個武帝,可是武帝又能夠時時刻刻監督著錦衣府嗎?
若乾年之後,這一個錦衣府究竟是如同今日一樣,成為帝王的利劍,成為百姓的庇佑,還是說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勾結欺上瞞下,魚肉百姓呢?
在錦衣府的議事大堂上,高高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兩個大字——“求實”。
字並不算是多好看,但是這兩個字,樸素中卻像是宣稱著錦衣衛最為簡單的理念。
而且在這兩個字之中,唐凝脂感受到了淩厲的劍氣,那一種寧折不彎的感覺是那麼的濃烈。
“這兩個字是誰寫的?”唐凝脂問道,她覺得寫出這麼兩個字的人,肯定是一個正直有原則的人,有著自己堅持的人。
“我寫的。”許銘回答道,“怎麼了?”
“.”唐凝脂一時無言,“沒什麼.”
看著唐凝脂那複雜的眼神,許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是看著自己寫的這兩個字。
雖然說自己並不是什麼書法大家,但是自己寫的這兩個字,也不算難看吧?
“唐姑娘你在這坐一下吧,有些事情,我得先去處理。”許銘對著唐凝脂說道。
唐凝脂點了點頭。
許銘走出了錦衣府的大堂。
看著許銘逐漸走遠的背影,唐凝脂眼眸眨動。
唐凝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著對方過來。
自己確實是作為當事人之一,但是自己身為楚國公主,是根本不會被傳喚的。
哪怕是這一件事再怎麼嚴重,我身為楚國的公主,他們都會把我當做透明人。
甚至這一件事情審問的時候還有可能會繞過我。
在唐凝脂的腦海中,再度回想起許銘當時在茶樓的表現。
或許,我是想要見一見,許銘麵對武國的權貴,這麼一個新興的勢力,麵對舊的勢力,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反應吧。
對方可是大國柱,那位止境武夫莫培南的兒子。
止境武夫世間有幾個?
這一個案子,在唐凝脂的心中,覺得肯定是會不了了之,許銘最終肯定是會放人。
莫遠山那個家夥,將會毫發無損地離開離開錦衣府大牢。
唐凝脂知道基本上就隻有這種結局,自己確實不該是期待什麼.
當然,這不能怪許銘。
無論是誰,無論是在哪個王朝,誰能不給止境武夫一個麵子?
“唉”
唐凝脂歎了口氣,喝了一口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已經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而就當唐凝脂打算坐一會兒就走的時候,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長裙上刻畫著四爪金龍。
看著這個女子,唐凝脂眉頭皺起。
那個女子看著唐凝脂,神色也沒有多好。
武煙寒坐在了唐凝脂的身邊,一語不發。
唐凝脂反而是微笑道:“秦王是有什麼事情嗎?”
武煙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許銘跟我說了在茶樓發生的事情,讓我過來招待你。”
唐凝脂:“.”
大堂之中陷入了沉默,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整個大堂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尷尬,在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味道。
“被打的,可是你們那個大國柱的兒子。”許久之後,唐凝脂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些提醒的意味。
“我知道。”武煙寒點了點頭,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唐凝脂柳眉微微蹙起:“那這一件事,你們能怎麼處理?”
“那是許銘的事情。”武煙寒平靜道。
“他太衝動了,如果當時他不出馬,這件事還可以以大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現在,許銘陷入了這一件事,以他的身份,這一件事注定是小不了。
如果這一件事,你們放了莫培南的兒子走,對於你們錦衣衛的威望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可如果你們錦衣衛硬是要跟那位止境武夫硬鋼,怕不是會撞個粉碎。”
“你說的這一些我知道。”武煙寒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淡定,“我也說過,這是許銘的事情。”
唐凝脂有些生氣:“那你呢?”
“我?”
武煙寒轉過頭,腦袋微側地看著唐凝脂。
“無論許銘做什麼,我都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