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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茶樓之中,許銘越是聽著,就越是覺得有幾分的心驚肉跳。
這一個說書先生已經是說到自己和龍後生死與共,互許終身了。
而茶樓的其他人對於這一些,聽著聽著,則越是感覺到有幾分的興奮。
這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事情啊。
雖然說大多數人的心裡麵覺得這一件事應該是假的,但萬一是真的呢?
現在市麵有那麼多的野史,你能夠保證這一些野史都是假的嗎?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既然這件事能夠傳出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肯定是有著一定的事實作為基礎,畢竟不管怎麼說,一個話本故事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的。
“話說許大人與那位萬古龍後纏綿了三天三夜,許大人終究是離開了皇宮。
許大人對那位萬古龍後說道:‘家國需要我,我不得不離開。’
龍後則言:‘你心中有國,可亦有我?’
許大人看著麵前的家人,心中複雜萬分;‘不甘負家國,不敢負佳人。’
龍後眼眸晃動,唇齒微啟:‘那我等你’。
許大人獨自離開了皇宮,那位萬古龍後看著許大人的背影,直到許大人消失在遠方,也久久未收回視線。
隻有那海底的天空,留下了一抹際白。”
隨著這個說書人的聲音落地,旁邊的女子彈著琵琶的聲音再度響起,憂傷的曲調在整個茶樓悠悠傳開。
不少的茶客們皆是歎息,甚至有幾分惋惜,覺得龍後和狀元郎在一起也不是不錯。
但也有人覺得許銘還是跟自家的公主在一起比較好,要不然的話,總不可能讓自家的公主做側室吧?
還是說你要讓這位萬古龍後當側室?那這更不可能了。
許銘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心想著終於是講完了。
要不是武國民間言論自由,哪怕是帝王都可以謾罵。
要不是許銘擔心給錦衣衛招黑。
否則的話,許銘還真的是想要動用錦衣衛的關係,將這個曲目給禁了。
說書結束,那位閉眼的女子走下台,一手拿著拐杖一手拿著打賞用的銅盆,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每當茶客們將銅板或者是一些銀兩放在銅盆中的時候,女子都會以一句輕柔地聲音說一句:“多謝客官。”
而就當這個女子走到了一個富貴少爺麵前的時候,這個少爺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入了這個少女的銅盆之中。
那沉重的聲音讓少女愣了一下,連忙說了好幾聲:“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啊?”這個富貴少爺打量著這一個女子。
女子連忙回答道:“小女名為芒兒。”
當女子自報姓名的時候,可以聽得出來,女子的語氣已經是帶著幾分的緊張。
“芒兒姑娘長的好生俊俏啊,要不姑娘不要彈琵琶了,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保你衣食無憂,那說書的是你的爺爺吧?你爺爺以後也不用說書了。”富貴少爺眼神中的欲望已經不加掩飾了。
“多謝公子好意,但是芒兒還是想要跟著爺爺一起說書,還望公子能夠見諒,”說著,女子欠身一禮,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這個富家少爺一下子就拉住了女子的手腕:“姑娘彆急著走嘛,我給你了一錠銀子,姑娘不多陪我說說話?”
“公子,請不要如此。”這一個名為芒兒的姑娘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但對方的手抓的很緊。
“我怎麼了?”富貴少爺嘿嘿的笑著,一副看起來無法無天的樣子。
要不是芒兒姑娘一直用力的拒絕,就已經是被對方拉到懷裡了。
坐在一旁的許銘看著這一幕,緩緩放下了茶杯。
好家夥。
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武都,竟然調戲良家婦女?
我那便宜老爹調戲良家婦女,都隻敢去郊外的村裡麵調戲,你這直接都在皇都裡麵了?
你這是真的不怕死啊.
你難道不知道越是在這種權力中心,你就越是要夾起尾巴做人嗎?
否則的話,不僅僅是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背後的人也都會被連根拔起,整個家族都有可能會被你牽連。
而就當許銘打算站起身的時候。
在許銘的視線之中,劃過一道倩影。
緊接著,許銘就看到一條修長的腿將對方給踹了出去。
“哐當.”
這一個富家少爺直接被踹飛,砸翻了桌椅,茶水燙到他的身上,就像是燙豬一樣。
“燙燙燙!”
富家少爺連忙是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茶水拍掉,可惜的是這些茶水端上來不少的時間了,所以沒辦法把他燙掉幾塊皮。
許銘定睛看去,看看是哪位俠女。
“嗯?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
“嗯?唐凝脂?”
一開始見到唐凝脂的時候,許銘還沒有反應過來。
主要是唐凝脂穿著一身長裙,頭發以發簪攢起,其餘的發絲披肩而下,相比於之前那淩厲的氣質,唐凝脂這個打扮確實更有女人味,而且也確實非常好看。
許銘沒想到,唐凝脂竟然和自己在同一座茶樓喝茶,剛才自己聽說書聽入迷了,一時沒有發現。
唐凝脂在這裡,那是不是也就說明柳風也來喝茶了?
但是許銘往唐凝脂的身邊看了看,確實是沒有看到柳風。
也就是說唐凝脂是一個人出來玩。
“你敢踹我?你特麼敢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富貴少爺指著唐凝脂質問道,氣得臉頰通紅,恨不得將踢自己的人千刀萬剮。
不過當他看清楚唐凝脂容貌的時候,心中的憤怒被色欲給取代。
這個姑娘怎麼長得如此好看?
相比之下,剛才那個女人也就隻夠配給她做丫鬟。
“你是誰?”唐凝脂問道,心中冷笑了一聲。
“我乃是如今大理卿的兒子——鄭秋!”富貴少爺大喊道。
“大理卿啊。”唐凝脂嗬嗬一笑,眼中滿是不屑,“聽聞武國政治清明,律法嚴苛,大理卿身為大理寺的最高長官,負責司法,結果他的兒子卻在這裡霸占良家婦女?”
“本少爺這是給她一個機會,你懂什麼!隻要成為本少爺的小妾,她就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以後衣食無憂。”大理卿的兒子看著唐凝脂,再度咽了咽口水,“現在你跪在地上,給本少爺認錯,本少爺也給你一個機會!”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鄭秋的心裡麵就越是心癢,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認錯?”唐凝脂一步步走上前,神色極為不善。
“你你想做什麼?”鄭秋連忙後退。
“啊!”
鄭秋再被唐凝脂一腳踹倒。
唐凝脂一腳又一腳踹在鄭秋的身上,鄭秋慘叫連連:“你還敢踢我,你知道了我是誰,竟然還敢踢我?就連我的父親都沒有這麼打過我,快住手住手啊,啊!快去請京兆府!啊!”
鄭秋像是一條狗一樣,被唐凝脂不停地踢著,每當他要爬起來的時候,就被唐凝脂踢倒在地。
店小二愣了一下,連忙是要跑下樓,要去找自家的掌櫃,看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畢竟這可是一個達官顯貴在自家的茶樓被打了呀。
不過這個店小二剛要走下樓梯的時候,再被許銘給拉住了一下:“不僅僅是叫京兆府,錦衣府也得去一趟。”
“對對對!我這就去跟掌櫃的說。”店小二明白了過來,趕緊是飛跑下了樓。
“姑娘,您彆打了,您趕緊走吧,等等京兆府就要來了”芒兒連忙上前拉著唐凝脂,剛好拉到唐凝脂的胳膊。
“跑?你跑不掉了!我已經是記住你了!你完了!啊!”
鄭秋還想要硬氣一下,結果又被唐凝脂狠狠地踹了幾腳。
其實唐凝脂已經有一些收斂了。
否則的話,以唐凝脂的境界,這一個鄭秋已經是要被踢死了.
“嗬,京兆府是吧?”唐凝脂不屑地開口道,“行,那就讓京兆府來吧。”
唐凝脂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裙下的雙腿交織在一起,神色輕蔑地看著鄭秋。
看著這個絕色美人,鄭秋很想要說什麼狠話,但是生怕她再一腳踢過來。
鄭秋他也不敢走,隻能是坐在地上,不過他心裡麵已經是在犯著嘀咕了。
對方這麼有恃無恐,而且貴氣十足,衣著打扮更不像是尋常的富貴女子,如此的一個女子,該不會背景不簡單吧?
“是何人在鬨事?!”
結果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京兆府的捕快們就走了進來。
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鄭秋連忙站起身,手指顫抖地指著唐凝脂:“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婆娘打我!你們快給我把她抓起來!本少爺要親自審問她!”
幾個捕快看了看自己的老大,那眼神仿佛在詢問“這個人是誰?怎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這個人是大理卿的兒子,剛剛從江南郡過來。”捕快頭說道。
之前這一個捕快見過這一個人,對他的感官並不好,沒想到在這裡他又犯了事。
幾個捕快這才是了然,既然是大理卿的兒子被人毆打了,那自己就得管一管了,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抓起來再說。
要知道,如今京兆府的京兆尹,和大理卿關係非常好,甚至某種程度來說,京兆府和大理寺其實是一種帶從屬關係。
“你們兩個,把那個女子抓”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當這個捕快頭領要下令的時候的,又有一道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所有人轉頭看去,就看到了五個身穿飛魚服的男子走上了樓。
看著這五個男子,京兆府的捕快們眉頭皺起,神色很是不悅。
如今武都誰人不知錦衣衛的標誌,就是飛魚服與唐橫刀?
本來巡查武都,保衛武都安寧是京兆府的職責之一。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錦衣衛,他們手中的權利被分走一大半,甚至如今武都之中有著“隻認飛魚服,不識京兆府”的說法。
這就讓京兆府的意見很大了。
雖然說之後陛下下令,皇都的大小事情,還是由京兆府第一手處理,但這也是因為不給錦衣府增加麻煩,或者說讓錦衣府職責更加清晰。
換句話說,京兆府古今還“管理”著武都,一切都是錦衣府的施舍。
而如果錦衣府想要插手的話,京兆府手中的案子需要無理由無條件地移交給錦衣府。
雖然說很多人的心中不平衡,但也沒辦法,誰讓人家錦衣府監察百官呢?而且隻對陛下一個人負責
捕快頭走上前,對著身穿飛魚服的五人抱拳一禮,說出自己性命:“陳文。”
五人組組長抱拳回禮:“劉加定。”
捕快頭陳文笑著說道:“諸位同僚,大理卿的兒子被這個女子打了,我們接到報案,前來處理。”
劉加定點了點頭:“我們也是接到了同樣的報案,但是我剛上來就聽說諸位要抓人,事情沒問清楚就要抓人,這不好吧?”
捕快頭眉頭抽動:“兄弟,這是大理卿的兒子。”
劉加定冷哼一聲:“武國律法,王公貴族與庶民同罪!彆說是大理卿的兒子了,哪怕是大理卿在這裡,也一樣!”
劉加定看了一眼台上的說書人:“老先生,麻煩你說一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人,是剛才這位公子抓住奴婢的手腕,不讓奴婢走,想要將奴婢收入房中,適才這位姑娘才為奴婢出頭,還請大人明察!”
芒兒跪在了劉加定的麵前。
劉加定將芒兒扶起,掃視四周:“事情可是這樣?”
周圍無一人回應,但是也沒有一個人反駁,這便是說明就是了,他們沉默,隻不過是生怕得罪了大理卿而已。
“來人!將這個大理卿的兒子抓起來!”
“你們敢抓我?誰敢抓我?”
鄭秋嚇了一跳,然後看著京兆府的幾個捕快:“你們眼瞎嗎?他們要抓我?還不攔下他們!”
京兆府的這個捕快頭很是為難。
攔下錦衣府?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不攔下,那京兆府大人那邊,自己怎麼交代?
“錦衣衛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