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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去看看。”
雪瑤一聲招呼,領著雲朵朵、仁虎就往裡走。
陶家的宅院,由竹籬圍護,院門也是由竹片編織而成。
院內,三間正房,中央為堂屋,兩側各為一進兩間的布局。東西廂房,也是一進兩間的模式。所有房屋,均為木結構的青瓦房。
正屋東側的門敞開著,雪瑤一行走進去,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兒,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條長凳上。
當她察覺到有人進入,才抬起頭。望著雪瑤,淚水漣漣,卻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或許是原主的情感湧現,雪瑤竟也忍不住眸中氤氳。
“嫂子,彆急,有何事,你慢慢說。”
原主一向如此稱呼,雪瑤也不再糾結自己兩萬多歲的年紀。反正她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無人會起疑心。
雪瑤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想給她一絲安慰。
仿佛得到了鼓舞,婦人的情緒逐漸平穩,這才訴說了陶家近來的遭遇。
得知兩位老人臥病在床,雪瑤也顧不得打斷婦人的講述了。起身邁向內室,竟然熟門熟路,連她自己都感到驚奇,轉念一想,又是原主的意識。
內室的大木床上,兩位老人各自躺在一側。
男老人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如紙,若不是還有一口氣,與死人也沒什麼區彆了。
女老人雖然雙眼微睜,卻眼神空洞。
原來,五天前,一個普通的午後,陶俊華外出放牛,歸來時還好端端的,卻在晚飯過後,準備上床休息時,突然倒在地,人事不省。
“爹,您這是怎麼了?爹……”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陶旭知心急如焚,一時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隻得連聲呼喚。
陶旭知是陶俊華的大兒子,體格健壯,身材魁梧,一副憨厚的模樣。
“快將爹抱到床上,地上太過寒涼。”
“嗯。”聽到媳婦兒這麼一說,他才回過神來,急忙將老父親抱起,讓他躺在床上,忙亂中掐住他的人中。可是,不管陶旭知如何努力,陶俊華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
陶家老母親秦氏一看丈夫倒下,眼前一黑,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也暈倒在地。幸好陶旭知的媳婦兒陸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病魔的降臨猶如一顆隕石砸向陶家,讓人措手不及。這讓原本寧靜的家庭,瞬間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這對白發蒼蒼的老夫婦,一生艱辛,晚年卻要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讓人無不為之動容。
這下,兩位老人均躺在病榻之上,陶旭知小兩口手忙腳亂。不僅要照顧雙親,焦慮與絕望也在他們心頭滋生。
陶旭知已經多方尋求醫治,卻終究無果。
這使得這對年輕小兩口深感無力,仿佛跌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眼前毫無亮光,看不到一絲希望。
但是,在最後的絕境到來之前,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棄。這不,陶旭知今日又外出尋求名醫去了。為了治愈二老,即使傾家蕩產,小兩口也在所不惜。
在陶家陷入絕望之際,他們並未意識到,陶家精神的傳承與發揚,正是他們擺脫困境的關鍵。那是一種頑強拚搏、永不放棄的精神,是陶家幾代人共同努力的象征。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小兩口的堅持,就是緊緊依托這種精神,為二老尋求一絲絲生的希望。
誰也沒想到,雪瑤的到來會為陶家帶來了黎明的曙光。她先為二老把脈,發現陶父的體內有毒。中毒了,可是何種毒呢?外出放牛歸來,接觸花草,這似乎並非花草中毒。推翻了自己最初的猜測,她突然想到了毒蛇,對,應該是毒蛇所致。
“仁虎,你來,給老人全身檢查一下,是否有傷痕?”她說著,與雲朵朵、陸氏一同走向外屋。
“是,仙……小姐。”
不久,裡屋傳來了仁虎的聲音,“小姐,他左腳踝處有兩個印跡,或許是蛇的咬痕?”
“好,你幫他整理一下衣服,我來看看。”
不是被毒蛇咬傷又是什麼?雪瑤此刻已有了確定的答案。
然而,這蛇毒,秘苑中的那些藥材隻能暫時緩解,卻無法根治。
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緩解病情也是好的。
借助袖袋,心念一動,她便從秘苑取出一些藥草,遞給陸氏,“嫂子,將這些藥草清洗一下,煎成湯。”
“好的。”陸氏接過藥草,迅速離去。
雪瑤又取出一些藥草搗碎,敷在陶父的傷口處。然後輕輕用力,捏住他的下頜,喂了一些靈泉水。
做完這些,雪瑤仍在努力地搜索前世的記憶,從母妃精湛的醫術中尋找治愈陶父的方法。
還真讓她找尋到了,那就是針灸。
母妃的那些針灸圖,一幕幕地在她腦海中浮現,終於找到了治療蛇毒的針法。
可是,銀針,她沒有,陶家也不可能有。
怎麼辦呢?
她欲以心念之力達成所願,然而上次為那白衣公子尋求靈藥都未成功,思及此,她輕歎一聲,還是放棄了此念。
靈光一閃,她放出神識,直奔碧雲洞。
進入大廳,神識掃過對麵寬闊的牆壁,穿過左側的門扉,進入又一個幽深的洞廳。那裡,一排排整齊的置物架上,各類藥材何其多,猶如繁星落入她的眼中。她閉關前曾匆匆一瞥,這洞廳深處,滿目琳琅,但卻未曾留意都是些什麼,隻覺得光線太暗,難以辨識。
這一看,她把自己都驚呆了。這些藥材,簡直就是天材地寶。之前她還沒當回事,真是傻他媽給傻開門,傻到家了。
神識再掃到左側牆邊的矮櫃上時,幾副針包赫然在目。
因為距離有些遠,她如此施展神識,頗耗精神。於是,她試著取了一副針包,收斂神識。出乎意料的是,針包已然收入囊中。隻是在她的袖袋之中,無人察覺。
此時,陸氏端著湯藥步入房內。雪瑤協助她,小心翼翼地喂陶父喝下。
喂完藥,雪瑤示意都退出,她將親自為陶父施針。
憑借著前世母妃的針灸圖,雪瑤精準地找到相關穴位,一一下針。第一針,第二針,第三針……手法越來越穩,越來越熟練。十三針全部到位後,她的額頭已經泛起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一個時辰後,銀針取出,陶父的麵色已明顯好轉。
在此期間,雪瑤還為陶母秦氏診過脈。秦氏是心病,因急火攻心而昏厥。雪瑤想,隻要陶父的病情痊愈,陶母的心結便會迎刃而解。同時,也從秘苑采摘了一些藥草,交由陸氏煎了,並喂她服下,同樣還給她喂了靈泉水。
“放心吧,嫂子,沒事了。晚些時候,老人便會蘇醒。”救治結束,雪又安慰陸氏一番,“一切都會好的,你與大哥都請放寬心。”。
“感激不儘,妹子。”說著就欲跪謝,雪瑤連忙將她扶起。
雪瑤的出現,猶如寒冬裡的暖陽,溫暖了陸氏的心扉,讓她看到了希望和未來。
就在雪瑤他們走出院門,準備趕往城中采買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後麵追了上來。
“姑姑,姑姑,爺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