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紫鳶或許隻是一時氣憤說出的話,在雪兒的耳中簡直就是刺心的鋼針,紮心的利劍,雪兒露出一個苦笑,是啊!自己何德何能?隻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
如今淪落青樓,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顏麵而談,卻又吧將軍府的二公子卷入其中,難不成自己這一生都隻給彆人添麻煩,毀名譽?想通這一切的雪兒擦掉了臉頰的淚水,緩緩起身!
抬頭看了看趙軒義“趙公子,這次多謝你得幫忙,請麻煩回去稟告二郎,就說雪兒如今也是殘花敗柳,不值他以命爭奪,還望他以後珍重!”雪兒說完話,就要走出房間!
而趙軒義卻被嚇到了“攔住她!”
沈巍踏出一步,將雪兒攔住“抱歉姑娘,你現在還走不了!”
雪兒緩緩轉過頭,看向趙軒義“趙公子這是何意?”
趙軒義歎了一口氣,現在雪兒的雙眼滿是空洞,表情釋然,內心毫無波瀾!沒有錯,他曾經看到過這種眼神,這是一個要自殺的之人的眼神!
“現在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不用這麼著急,坐在這裡就好,其餘的我會看著辦的!”趙軒義說完,也是滿麵的愁容!
“可是雪兒不想麻煩任何人了!”
“我特麼讓你坐著!少特麼廢話!”趙軒義憤怒的喊道。
趙軒義發火把眾人下了一跳,都不敢說話了,就連紫鳶都後退一步!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後,還沒等趙軒義開門,門外的人就闖了進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葉耀國,葉耀國看了看房間裡麵,有些詫異!
“我說趙公子,李寒睿呢?咱們都等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消息啊?”
趙軒義看到葉耀國,臉上冷冷一笑“葉公子一家人住海邊吧?”
葉耀國仔細想了想,京城哪有海啊?“自然沒有,趙公子怎麼會這麼說?”
“那就奇怪了,葉公子不住海邊,怎麼管的這麼寬呢?回你房間吃魚去!”趙軒義喊道。
“吃魚?我?我為什麼要吃魚?”葉耀國有些跟不上趙軒義說話的思路。
“不吃魚你怎麼這麼會挑刺?等會我錢拿來會叫你的,沒事把腿綁上,沒嚇跑,走丟了白養這麼大了,沈大哥,關門!”趙軒義喊道。
“是!”沈巍毫不客氣,來到門前一把將門關上了!人是當在外麵了,但是這也解決不了事情的,其實眾人都很清楚,李玉坤一定你不會出手幫忙的,現在這件事已經進入到一個死局了!
沈巍來到趙軒義的身邊“少主,現在事情怎麼辦啊?二公子那邊可能?”
趙軒義自然也明白,無奈之下,趙軒義轉頭看向紫鳶“筆墨伺候!”
“什麼?”紫鳶問道。
“耳朵也聾了?”趙軒義大聲喊道。
紫鳶急忙準備筆墨,趙軒義拿過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然後折起來放在信封裡麵,然後在沈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沈巍聽後臉色大變“少主,這能行嗎?”
“少廢話,按照我說的辦,快去,我這裡也拖不了多久了!”趙軒義瞪著眼睛說道。
“是!”沈巍拿好書信,急忙轉身走出房間!
紫鳶在一旁什麼也沒看到,趙軒義這次連寫字都防著她,這讓紫鳶很是生氣。
而在將軍府外,李寒睿和劉博兩人騎著快馬狂奔回家,李寒睿跳下馬匹,直接衝進府中,隨便抓了一個丫鬟“爹呢?”
“老爺在廳堂喝茶呢!”丫鬟說道。
李寒睿一把推開丫鬟,快速向廳堂跑去,此刻的李寒睿心如火燒,腦中全是葉耀國將雪兒帶走之後的畫麵,他實在接受不了,也沒有讓人同傳,直接衝進廳堂裡麵!
進來後看到李玉坤和李寒嫣父女兩人正喝茶聊天,青蓮和荔枝站在李寒嫣的身後,不知道聊什麼,李玉坤和李寒嫣臉上滿是笑容!
李玉坤看到李寒睿急衝衝跑進廳堂,很是驚訝“寒睿,這是發生什麼了?你為何如此急躁?”
李寒睿看到李玉坤,二話沒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頭磕在地上“父親,兒臣有事求您!請父親應允!”
李玉坤看到李寒睿這麼嚴肅,表情也冷靜起來“起來說話,發生什麼事了?”
李寒睿急忙抬頭“兒子……?”李寒睿懼怕父親,本不想說,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再不說就什麼都晚了“兒子與妹夫去醉春樓,前去?”
【啪!】話還沒說完,隻見李寒嫣一掌將茶杯拍碎“趙軒義這個混蛋,還敢去青樓?青蓮、將我方天畫戟取來!”
李寒睿一看妹妹生氣了,急忙勸說“寒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去給雪兒贖身,妹夫拿了五千兩,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是葉耀國不知道從那裡得到的消息,他帶來兩箱黃金,現在正用高價壓著我,兒子知道如果用銀錢一定贏不過葉耀國,所以請父親出麵,將葉耀國壓住,助兒子將雪兒贖身!”
【啪!】李玉坤一掌將桌子拍碎了“混賬!”李玉坤站起來,伸出手指著李寒睿“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讓我去青樓幫你贖一個娼婦?你老爹我的臉還要不要?”
李寒睿再次磕頭“父親,兒子真的隻喜歡雪兒一人,求父親幫我,葉耀國根本就是為了報複而來,我不能讓雪兒一個好女子落在歹人之手!”
“不要再說了!”李玉坤衣袖一揮“讓我舍得這張老臉做這件事,還要求葉遠誌?你還不如殺了我!”
“父親!”李寒睿咬牙祈求“如今您若不出麵,雪兒一定會被葉耀國贖走,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閉嘴!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你堂堂一個世家子弟,從小熟讀聖賢之書,在戰場上有勇有謀,怎麼偏偏看上一屆娼婦?你是在是讓為父太失望了!”李玉坤氣的咬牙跺腳,卻沒有辦法!
李寒睿抬起頭看向李玉坤“父親,兒子求你幫兒子這一次,此後一生,兒子一定對您唯命是從,萬死不辭!”
李玉坤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李寒睿“你還不住嘴,你這句話應該在戰場上說,而不是為了一個娼婦,來人啊!”
“在!”外麵走進四名護衛。
“拉出去,給我打二十軍棍!”李玉坤大聲喊道。
所有護衛看了看,誰也沒敢動手,這可是二公子啊!
“還看著做什麼?給我拉出去打!我看他什麼時候能清醒!”李玉坤大聲喊道。
“是!”四名護衛不敢違抗命令,隻能將李寒睿拖了出去。
李寒嫣害怕了,急忙來到李玉坤麵前“爹,二哥就是一時糊塗,你彆真打啊?前幾天打的傷還沒好呢!”
“那就代表他沒張記性!”李玉坤氣的胡子都撅起來了“你說說我這兒子,身為將軍,咱們家也不差,王親貴胄那家的小姐不是任他選擇?他卻偏偏看上那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氣死我了!”
【啪啪啪……!】房間裡麵李玉坤正在生氣,外麵的軍棍已經打起來了。
“爹,兒子求你,就求你這一次!”李寒睿大聲喊道。
“執迷不悟,打,再打三十軍棍,打死為止!”李玉坤大喊一聲,轉身從後堂離開了廳堂,不見人影。
李寒嫣心裡這個急,急忙跑出廳堂,看到李寒睿被綁在長凳上打軍棍,急忙跑了過來,瞪著幾個護衛,大聲罵道“滾開!”
嚇得一眾護衛立刻閃開,心道這也不是我們想打的,這是老爺下的命令!
李寒嫣仔細一看,隻見李寒睿後背上已經是鮮血淋漓,新傷舊傷加在一起,已經血流不止“二哥,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彆再喊了,快去給爹認個錯就完事了,再打下去你真就沒命了!”
李寒睿滿臉通紅,嘴裡狠狠咬著牙,轉頭看向李寒嫣,微微搖頭“小妹你不懂,你閃開!你們幾個,還差幾軍棍?繼續打,打完我好去找父親!”
一眾護衛互相看了看,心道誰敢打啊?
李寒嫣也生氣了“二哥你是不是得病了?不過是一個窯姐,你搭上性命值得嗎?”
李寒睿一把將李寒嫣推開“若是讓趙軒義娶了彆人,把你嫁給葉耀國,你可願意?”
一句話把李寒嫣嚇到了,這個問題她從沒想過,因為她不會害怕這些,趙軒義一定是她的,她從未擔心,如今被李寒睿問道,她也傻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打!”李寒睿喊道。
幾個衛護此刻哪還敢動手啊?雖然幾人下手都有分寸,隻傷皮肉,不動筋骨,可即便是不打,這也夠一個正常人受了,再打下去,哪怕是皮肉傷也打沒命了。
“劉博,你來打!”李寒睿大聲吼道!
劉博咬了咬牙,一把搶過水火無情棍,繼續打起來,一棍一棍打在李寒睿的後背上,一件白色的長衫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黑褐色的鮮血赤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當所有軍棍全部打完,李寒睿已經疼的快暈過去了,但是他不敢暈,慢慢伸出手想要站起來,但是微微一動,全身劇痛,差點沒暈過去,劉博急忙扶住李寒睿“二公子,你沒事吧?”
“快、快帶我去後院找父親,現在還來得及!”李寒睿咬牙說道。
劉博不敢違抗,急忙扶起李寒睿,向後院走去,來到李玉坤的房間外麵,李寒睿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但是他艱難的跪在地上“兒子懇求父親,求父親助兒子將雪兒贖回來!”
李玉坤坐在房間內,正在生氣,一旁的劉吳霞也不敢說話,聽到兒子的聲音,急忙跑了出來,結果一看自己的兒子已經變成一個血人,淚水奪眶而出,急忙扶住李寒睿的手臂。
“兒啊,你怎麼樣?”劉吳霞哭著問道。
李寒睿扯出一個笑容“母親放心,兒子沒事!求母親為我說話,雪兒不能落在葉耀國的手中!”
劉吳霞這麼多年沒敢和丈夫大聲說話,畢竟是以為賢惠的妻子,今天看到兒子受了如此重傷,真的生氣了,轉身擦了擦眼淚,跑進房中,來到李玉坤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