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斌在一個時辰前收到飛鴿傳書,嶽父大人隻寫下“風暴來了”四個字。
龍斌心裡思考一下:按理說李貴孝的奏折應該在嶽父發飛鴿傳書之後,否則嶽父不會隻寫四個字的。
如此看來,嶽父說的風暴應該是另有一幫人在誣陷我。
先後兩幫人都針對自己,應該全是瀝水前線的人,看來二王兄等不及了。
龍斌猜的方向是對了,但他沒有料到對方心狠手辣,而且公然欺君。
龍斌沉聲說:“仲林,這是公然的欺君行為。你有沒有意識到什麼?”
猴子,宋仲林愣怔一息,沉聲道:“他們在說謊。可是謊言遲早不攻自破,他們是在利用這麼遠的距離產生的時間差,公然乾起欺君之事,肯定是有所依仗。”
“這可是欺君之罪,而且還是在誣陷一個王子,他們要乾什麼?”宋仲林說到這,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龍斌道:“他沒什麼依仗,而是有所圖。否則他們不敢如此大膽的。”
“不好,你父王危險!”宋仲林一驚而起。
龍斌起身走到窗前歎口氣道:“但願肖玉棟能夠活著回京。”
肖玉棟在泗水西門外圩區被刺身亡,龍斌在胡得仁家的時候就接到稟告。
宋仲林聽了,大吃一驚:“有人要殺老肖?”
龍斌點頭道:“殺人滅口。此與李貴孝的誣陷正好對上號了。”
龍斌鄭重地說:“仲林,我們所有人的行動都被他們盯住了,隻有你無人注意。你帶人走正陽門專用交通線,日夜兼程,馬歇人不歇,千裡救駕!”
“屬下遵旨!”宋仲林沒有驕情,縱身離開。
龍斌心裡合計:如果猜得不錯,朝廷應該派人來抓我了。從京都到這兒,三天路程。也就是說三天之內萬歲爺應該是安全的。
但願猴子一路順暢,但願自己便宜父王命大。
龍斌對死鬼龍斌的父王沒有什麼感情,如此關心是出自對國家忠誠。
窗外一遍靜悄悄,龍斌喃喃自語:龍氏兄弟,也有朱皇後,是你們一次次逼我,接下來就劌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們要玩,咱們就玩大的,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立馬想到召集正陽門主要負責人布置一下,可是現在是深夜怎麼招人?
瑪的,這個時代真落後,老子在前世可以呼風喚雨,手機、電報機、宇宙通,多方便呀。
不行,等這事過後一定要研究一個通訊工具,必信鴿安全的工具。
換好夜行衣,來到約定好的好來客棧二樓,點起五盞油燈。這是緊急召集信號。
半個時辰後,客棧後院地下室內。
正陽門五大護法之一的盧竹生問道:“門主,有何緊急情況?”
在瀝水的正陽門高層隻有五人,此時全都到了。
龍斌開門進山,直接把情況告訴了大家。
瀝水堂堂主韋風塵氣聲道:“李貴孝本來就是個小人,依我早就殺了他。不知道肖大人何時到京城?”
盧竹生搖搖頭說:“肖玉棟這次回京不亞如九死一生,指望不了他了。眼下關鍵是如何化解危機。”
“是呀。”五大護法之一的錢進皺著眉頭說:“如果欽差到了,門主就左右為難了。同意被押回京,隻要坐上囚車,生死就不由己了,那幫人肯定在途中埋有毒手。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抗旨,也就是意味著父子成仇,流浪江湖了。”
龍斌與這些人是初次見麵,聽到他們的話,心裡覺得死鬼龍斌手下有人才。
“你們說的是正確的,召大家過來就是要采取行動,否則本王就被動挨打了。”
五人異口同聲道:“敬請門主吩咐。”
龍斌一抱拳道:“有勞各位了。”
“為門主效勞,乃正陽門全體子弟的榮幸。”
“謝謝兄弟們。”龍斌嚴肅地說道:“這次危機不僅是我個人,也許連萬歲爺也十分危險。”
“我有個預感,在欽差來之前,那幫人可能提前對我動手。”
錢進說:“我認為,在淮河沿線布置人員,一旦發現有可疑人員就狙殺。”
韋風塵說:“這個辦法好,我建議在進入瀝水前仔細觀察入瀝水的客商。”
大家討論了一個時辰,決定分兩道觀察線:淮河南岸、滁河北岸。
隨後,錢進建議門主立即搬到豐樂集。
“外人都不知道門主去了豐樂,這樣給兩道觀察線加了一道保險,等於有了個緩衝時間。”
龍斌點頭同意,暫時住在汪家大院。
在臨離開前,他說:“必須拔掉天道會的暗釘諸家。”
盧竹生說:“這事我們辦。”
龍斌搖頭說:“還是我來吧。諸家是豪門,皇後的親戚。”
“那,我們給您派人手。”
龍斌沒有同意,錢進笑道:“如果門主解決不了諸家,還叫什麼天刹狂龍啦。”
幾個人哈哈一笑,壓抑的氣氛頓時輕鬆了。
龍斌問盧竹生:“那些東江壞船怎麼處理了?”
盧竹生公開身份是瀝水兵營後勤官,他衝門主笑道:“我按每隻船二十兩銀子的價格偷偷賣給居巢水賊了。”
“哦?”龍斌聽後一愣,立馬回過意思,哈哈笑道:“你立即去娘娘廟,告訴他們抓緊修理,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門主,山裡麵三百兒郎已經訓練三年了,是不是拿出來見世麵了?”錢進問道。
山裡還有三百兒郎?龍斌心裡一驚,腦海裡突然湧現死鬼的記憶。
原來三年前死鬼中了老七老八的圈套,差一點死在他們手中。
脫險後,死鬼龍斌有了訓練死士的想法。
乖乖,這死鬼的確不簡單,很有戰略眼光。
龍斌對盧竹生說:“拔三百套裝備,讓兒郎們換裝,成立南王侍衛隊。”
“另外,你們安排幾名高手保護好馬貴馬知府。”
正陽門的人走了,龍斌向守衛自己的近衛負責人交代幾句,巧妝離開。
一身黑衣的龍斌悄然溜進皖江侯在瀝水的府邸。
正值壯年的李貴孝此時正抱著女人酣酣而睡,龍斌在他身上紮下三針後,放了一把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