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黎諾也不想細想了,4200積分到賬,她一口氣全部用在了避難所升級上麵。
【末日避難所lv8(下次升級需500積分)】。
【外觀:自帶花園的二層小樓,外牆粉刷整齊】。
【物品:窗戶換為大玻璃,增加采光。一樓新增會客廳與客房,配套溫馨沙發和茶幾,二樓新增主臥與次臥,單人床升級為鬆軟大床。廚房設備配備齊全,浴室新裝熱水器。】。
避難所升級過後,黎諾又忙活著收拾了好一陣,全部結束後,她靠在了鬆軟的沙發上,內心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
真好啊,我自己的家。
如今是初秋,已到傍晚,夜色朦朧,小樓的大門正敞開著,蟬鳴陣陣,一陣風吹過,樹影婆娑,帶著股花香味湧了進來。
黎諾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背上的雞皮疙瘩,正要起身把大門關上,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偵探事務所門前,往裡麵打量著。
“什麼人?!”
黎諾大喝一聲,走上前去,黑衣男子顯然被嚇了一大跳,他帶著一個長沿鴨舌帽,臉被隱藏在陰影下麵,走進了也看不清帽沿下的容貌。
“你,,,你就是偵探?”
黑衣男顯然也沒想到事務所的偵探竟是一個年輕人。
還是,,,如此體型的。
他說話吞吞吐吐,有些遲疑,顯然是萌生了離去之感。
“你是來查案的?”黎諾打量了他一眼,腳步輕浮,形色匆忙,看樣子是遇到了不小的困難。
隨即他正了正神色,認真地說道。
“你不用顧忌我的年齡,我的經驗很豐富,把你的難題說一下吧,萬一可以解決呢?”
黎諾帶著黑衣男走進了會客廳,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黑衣男這才脫下帽子,帽下的臉讓黎諾吃了一驚。
黑衣男麵黃肌瘦,顴骨下深深凹陷,雙目無神,眼下發青,眼白處布滿了紅血絲,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乾了精氣一樣,隻剩一副骷髏架子。
就連黎諾這種不會看麵相的人,都能察覺出這男子的印堂之處仿若黑雲壓城。
他俯下頭,用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麵色焦慮且流露出一種偏執之態。
“我,,,我叫張軍。”那男子開口,聲音嘶啞,刺耳的好像是一個壞了的唱片機。
“我覺得,我家好像進了小偷。”
“小偷?”
黎諾挑了挑眉。靜靜的看了張軍幾秒,隨即開口道。
“張先生,你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對於我們破案一點幫助也沒有。”
張軍一愣,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看向黎諾,麵前的年輕人雖然外形不甚好看,但她雙目澄澈清明,仿佛他的靈魂都被看穿。
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眼神失焦,渾身顫抖,怪叫一聲,飛也似的跑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
黎諾嘟囔了兩句,整理了一下桌麵和沙發,卻見地上掉落了一個黃色的物品。
“什麼東西?”
撿起一看,那是一張黃色的紙,上麵用朱砂密密麻麻寫著不知名的文字。
看起來像是一張符紙,順手在網上一搜,這是一張基本的辟邪符,有逼退邪怪,鎮家宅之用。
應該是張軍掉的。
黎諾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是一位生活壓力大的可憐人啊。
將辟邪符收好,黎諾轉身便打掃起了她的小花園。
除掉大部分的雜草之後,整個花園頓時變得井井有條起來,黎諾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樹木,樹葉很多都開始發黃,風一吹過,葉片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黎諾搓搓胳膊,帶著工具回到了小樓裡,給自己燒了一壺熱水後,縮到了溫暖的鴨絨被子裡。
那碗暖呼呼的水似乎發揮了作用,不知不覺,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半三更,耳邊似乎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黎諾被噪音吵醒,下意識的看向手機。
十二點十分。
外麵的聲音越老越大,好像是有人在草叢裡往這邊走,黎諾在窗邊向下望去,隻見一身黑衣服的人此刻正踉踉蹌蹌地往偵探事務所連滾帶爬,仿佛身後有一個追著他的怪物。
是張軍。
門被敲的咣咣作響,黎諾趕忙下去迎接他。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張軍那張毫無血色和極度恐懼的臉,他的雙眼因為害怕而劇烈突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渾身狼狽不堪,鞋都跑沒了一個。
“這是,,,”
黎諾有些吃驚,但還沒等他說完話,張軍就跪下來涕淚橫流。
“偵探,我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