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妙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仿佛在審視著一個危險的敵人。
林修雙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靈妙,似乎在欣賞她此刻的窘迫和掙紮。
“我要你跟我簽訂主仆契約,怎麼樣?”
“這兩粒獸元丹可是十分珍惜的,就這麼給你了,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不如簽訂主仆契約,如何?”
林修直截了當地說道,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洪亮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瞬間就傳進了靈妙的腦海裡。
靈妙聽完之後,頓時臉頰羞紅。那一抹紅暈如同晚霞般迅速蔓延開來,一直紅到了耳根。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修,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那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像被雷電擊中一般,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起來,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麵的泥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你說什麼?”靈妙終於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羞憤。
林修卻不為所動,依舊冷漠地看著她,再次重複道:“簽訂主仆契約,從今往後,你為仆,我為主。”
靈妙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不,不可能!”
她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哭腔,“嗚嗚,你不可以趁妖之危!”
“哼,由不得你。”林修冷哼一聲,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靈妙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掙紮,一方麵,她無法接受這樣屈辱的條件,另一方麵,她又渴望得到林修的原諒,擺脫眼前的困境。
風悄然吹過,撩動著靈妙的發絲,卻無法撫平她內心的波瀾,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痕,那鮮豔的紅色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靈妙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哀怨。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滴落在身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林修冷冷地看著她,說道:“這是你應得的代價。”
靈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此時的林修,內心也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他深知自己現在急需提升實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實力就是生存的根本。
而麵前的靈妙,雖然曾經與自己為敵,但她身上蘊含的力量和潛力,如果能為自己所用,無疑將是一大助力。
林修眉頭緊鎖,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在心中默默思量著:“我不能直接吞噬這個靈妙。”
“一來太過殘忍,二來也未必能完全吸收她的力量,反而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不能吞噬她,把她留下來當做是自己人,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人心難測,我無法確定她是否真心歸順,萬一她日後叛變,那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想到這裡,林修的眼神再次變得淩厲起來,他看向趴在地上顫抖不已的靈妙,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為了保險起見,暫時簽訂主仆契約是唯一的辦法。”
“這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在這殘酷的世界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林修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靈妙身邊,蹲下身子,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靈妙,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與我簽訂主仆契約,成為我的仆人,我便饒你一命。”
“並且會幫助你提升實力。但你要記住,一旦背叛,後果將不堪設想。”
靈妙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和迷茫。她望著林修那冷峻的麵容,心情由恐懼逐漸轉變為無奈。
“我……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靈妙聲音顫抖地問道。
林修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說道:“你沒有選擇,要麼簽訂契約,要麼死。”
風呼嘯著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和塵土,靈妙的發絲在風中淩亂飛舞,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和寒冷而不停地顫抖著。
林修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靈妙,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他必須這麼做,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能夠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中立足。
靈妙趴在地上,身體因為虛弱和內心的掙紮而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變得迷茫而痛苦,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
她想起了自己惹到宗主鄧流音的那一幕,鄧流音那憤怒的麵容和嚴厲的斥責仿佛還在眼前。
“我怎麼就這麼衝動,犯下如此大錯。”靈妙在心中懊悔不已,她如果之前不去衝撞鄧流音,之前如果不去跟蹤林修的話。
就不會有這麼多破事兒了,自己還是好吃好喝的,甚至再過個幾天,說不定自己還能突破新的境界。
隻是可惜,這是現實,很殘酷,沒有如果。
靈妙想到自己那身受重傷的身體,手筋都已斷裂,雖然靠著獸元丹勉強續了命,但實力卻已大打折扣。
“如今的我,連正常行動都困難,更彆談與他人對抗了。”靈妙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痛楚,眉頭緊皺。
師姐紅天那強大而冷酷的身影也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以往,她與紅天的實力就有差距,如今自己這般模樣,更是不會是師姐的對手。
“若是遇到師姐,恐怕隻有被羞辱和打壓的份兒。”靈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後,這份恐懼又在她的心中轉化成了不甘。
靈妙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師姐紅天那趾高氣昂的模樣,每一次的回憶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她的內心。
她想起曾經在合歡宗的演武場上,師姐紅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輕鬆地擊敗了自己。
那時候,紅天的眼神中充滿不屑,周圍同門師兄弟們的唏噓聲和嘲笑聲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耳邊不斷回響,讓她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