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昱珩：“……”
好消息，回了。
壞消息，回了一秒。
茶水撤回失敗，宋若辰顯然也愣了。
宋若辰搖晃了兩下，端著茶盞的手歪倒在半空中，白茶倒得像尼加拉瓜大瀑布。
“宋若辰！”簡昱珩先一步反應過來。
宋若辰手一抖，瀑布進入了豐水期。
短短的兩秒之間發生的太多，以至於簡昱珩最後覺得是瀑布沒水了，而不是宋秘書放過他了。
“宋秘書。”簡昱珩深呼吸，“我讓你泡茶，沒讓你給我泡澡。”
“二歉，抱少。”宋若辰冷靜地說。
簡昱珩：“……？”啥？
【啊啊啊啊你在說什麼？！】
一排“我去”排成一字從宋若辰的腦海中飛了過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努力過了。”宋若辰用心聲狡辯，“我都給他回檔了。”
【不如不回~】
“我儘人事聽天命，天命說二少需要加熱一下，關我宋若辰什麼事？”宋若辰心說，“而且他又不知道我澆了他兩次。”
【儘人事沒看出來，隻看出來不乾人事。】
【哄一下反派吧宋秘書。】
係統說。
【咱沒幣了，我怕你今晚走不出這間辦公室。】
【反派臉都黑了。】
黑臉的簡昱珩正磨牙。
宋若辰斟酌了兩秒，開口：“二、二少厲害，料事如神，讓我泡了溫熱的茶。”
簡昱珩：“……”
x年x月x日，又在辦公室裡封神了。
“我來給您擦擦。”宋若辰說。
他眼裡有活，拿了條乾毛巾，站到簡昱珩身邊，不停地擦擦擦。
毛巾擦過簡昱珩銀色的腰帶扣，黑色的皮帶和柔軟的褲子布料，帶走了沾著白茶香味的水痕。
小秘書低頭猛擦，單薄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從簡昱珩的視角看過去，剛好能看見oa修長好看的脖頸。
燈光下，oa頸後的那塊皮膚白得有些晃眼，仿佛輕輕掐揉，就會輕易留下痕跡。
直視oa頸後的腺體，是不禮貌的行為。
“……宋秘書。”簡昱珩勾著眼前白襯衫的領口，把人往上拎了點，他收回目光，“讓開。”
“二少不擦擦嗎？”宋若辰問。
“宋秘書能給擦全乾嗎？”簡昱珩問。
反派的壓迫感下，宋若辰搖頭。
簡昱珩氣笑了：“那我們在這兒擦什麼呢？”
“給二少擦……亮眼睛。”宋若辰說，“下次泡茶一定能挑中對的人。”
“我去給二少拿乾淨衣服。”在拉滿反派仇恨值之前，宋若辰將身一扭，蹦躂到了兩米開外。
頂頭上司的辦公室都是配備衣帽間的，宋若辰一路找過去，果然，龔助理已經在這裡幫老板掛了不少衣服。
他按自己的審美挑了上衣和褲子，估了個穿搭評分之後，抬腳要走，忽然感覺少了什麼。
宋若辰：“啊。”
還缺個內褲。
“二少二少。”宋若辰敲了敲洗手間的門，“你介意掛空擋嗎？”
洗手間：“……”
“窗邊的旅行箱裡，有今天剛為出差收拾好的換洗衣服。”簡昱珩說，“宋秘書，從那裡拿。”
帶著一絲絲好奇，宋若辰開箱了反派的包裹，在夾層裡找到了他的搜尋目標。
宋若辰：“謔。”
好大的碼。
不愧是原書作者精心塑造出的，能和主角攻勢均力敵的反派，硬件條件也很優秀。
不過原書作者還沒給反派寫出c，就太監在了第五百多章。
“二少。”宋若辰抱著堆衣服，遞給了衝完澡的簡昱珩，“文件你整理得差不多了，我看了下，沒什麼紕漏，我先下班啦。”
一陣打工人下班特有的格外歡快的腳步聲後，簡昱珩的辦公室安靜了。
換好乾淨衣服的簡昱珩走出了衛生間。
宋若辰走前做了簡單的打掃，空氣中的白茶味已經消散了。
簡昱珩在桌前坐下，開始打印整理好的文檔，稍顯安靜的辦公室裡，打印機的聲音尤為明顯。
他的眼前莫名浮現出剛才oa小秘書低頭時，那段乾淨的脖頸。
大概是半天沒喝到水的緣故，他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抽了張a4紙，在紙上潦草地記了點筆記。
剛才回檔的一秒應該是僅剩的數額，小秘書暫時拿不出更多了。
那麼，回檔的秒數，宋若辰是在哪裡補充的呢？需要購買還是，有什麼特殊的任務？這些他暫時都不確定。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隻要盯好宋秘書，他就能有效地預測回檔。
霄拾樓下的馬路邊，停了一排出租車。
宋若辰挑了個喜歡的顏色，坐上去報了自家的地址。
大晚上獨自打車的oa好幾眼。
“還好潑的是簡昱珩。”宋若辰說，“他對我的印象分本來就不高。”
這要是彆人，他這個宋秘書還要不要乾了？
【該補補錢包了。】
【幣到用時方恨少。】
“確實。”宋若辰說。
這段時間，他都接觸不上晏辭了，隻能多刷刷主角攻的掉落了。
他想了想，戳出了大棗他老公的微信。
[宋若辰]：簡總。
[簡楓]：在。
[宋若辰]：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研究一下。
[簡楓]：是客戶的信息？
[宋若辰]：00
[宋若辰]：00。
[宋若辰]：00
[宋若辰]：00！還有00？
[宋若辰]：混個臉熟。
[簡楓]：……
【回檔零錢包到賬1秒。】
“主角攻好小氣。”宋若辰抓狂。
1秒能乾什麼？連杯茶都撤回不了。
他正想著，忽然發現微信列表中突然多了個陌生的id。
“j”通過了您的好友請求。
宋若辰：“？”
誰啊？他什麼時候加的，怎麼毫無印象。
j？雞？焦耳？
[宋若辰]：0o
[j]：宋秘書到家了的話，給我傳一份項目策劃。
哦，是二少。
[宋若辰]：二少還在公司？
[j]：你把茶具和茶葉都鎖起來了？
[宋若辰]：防止二少再被燙傷。
[j]：頭疼砍頭？
[宋若辰]：。
隔天一早，宋若辰就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登上了主角攻的私人飛機。
於是，係統就在他腦袋裡聽了足足半小時的“蕪湖”。
“穿書好啊，統哥！”宋若辰說，“本大學生坐上私人飛機了，我能吹五年。”
這舒適的空間，敞亮的環境，當總裁秘書也很爽嘛。
等下起飛了的話，應該還有不少好吃的。
簡昱珩坐在窗邊，正打電話應付暴怒的媽，轉頭看見宋秘書輕輕彎起的嘴角。
出個差，心情這麼好？
宋若辰正在心裡哼歌，私人飛機的乘務員停在了他身邊。
“宋秘書，你好。”乘務員說，“飛機準備起飛。”
宋若辰：“？”
宋若辰慌張指自己：“我開？”
“……不是。”乘務員愣了下，“隻是讓您告訴簡總一聲。”
宋若辰：“？”
宋若辰：“他不就在這飛機上，我是助聽器嗎？”
簡昱珩：“噗。”
電話裡，正在嚴肅訓話的簡昱珩媽媽頓了下。
“我是給你講了個相聲嗎？”他媽問。
“沒有沒有。”簡昱珩說。
“這趟回來，趕緊去做匹配度檢測，聽到了沒有？”他媽說。
“行行行，要起飛了，媽我先掛了啊。”簡昱珩掛斷了電話，將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飛機衝上了雲霄，機上wifi的速度一般，宋若辰放棄看了一半的電視劇，把注意力轉向了空乘送過來的小點心。
泡芙好吃，綠豆餅也好吃，裹著糖霜的山楂球也不錯。
兩個alha都對這些小零食興致不高，龔助理從上飛機開始就在打瞌睡，隻剩宋若辰一個人在暴風吸入。
咣當。
正寫報告的簡昱珩開始警覺。
回檔？
不對，這個是咣當，不是叮當。
這個是宋若辰把叉子摔到了地上。
叮……
宋若辰：“？”
簡昱珩：“嗯？”
當呢？
【正處於飛行模式，wifi網速一般。】
【正在重新提交請求……】
【……】
宋若辰：“……”
好吧。
他俯身把叉子撿起來，用濕紙巾努力地擦。
他們的目的地是c市，c市今日暴雨，降落的時候，私人小飛機開始左右搖晃。
平滑的大腦被搖得更加平滑，宋若辰暈乎乎得，感覺世界開始轉圈。
簡昱珩扣著安全帶，眼看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小秘書臉色越來越白。
終於，飛機穿過了雨雲，平穩降落在了c市。
宋若辰暈乎乎地站起來，推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下飛機。
簡昱珩原本走在他身前，想了想，回頭準備開口：“宋秘書，你……”
宋秘書腳下一絆，連人帶行李箱，撞向了簡昱珩。
簡昱珩（h1）反應飛快，伸手抓了人一把。
還好，抓到了。
——當。
【收到請求。】
【開始回檔。】
宋若辰：“……”
嗚哇。
宋若辰和行李箱再次撞向了簡昱珩。
簡昱珩：“……？”
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