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暫停，支持原書主角攻的員工開始竊竊私語——
“不愧是宋秘書，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
“宋秘書甚至沒開口，就將二少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想惹簡總，先從我們宋秘書的屍體上踏過去，哼。”
宋若辰：“……”
我同意你踏過去了嗎？啊？
還有，你們幾個人機講話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點？這能是竊竊私語嗎，這是大聲密謀。
簡昱珩終於收起了散漫的目光，認真打量起眼前的人，宋若辰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淡地垂著眼睫，像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一上來就這麼招惹，怕都不帶怕的，這麼有實力？
這麼漂亮的皮囊，還是白切黑，對付起來，是不是比平日裡的對手更有意思？
宋若辰的心聲正在大聲慘叫。
“他在瞪我，快快快，hurry u，哈壓酷。”宋若辰說，“回檔回檔。”
【大招正在冷卻。】
【零點刷新。】
宋若辰：“……”
【不如老實一下，求放過？】
沒磕上後悔藥，宋若辰隻能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
“抱歉，二少。”他說，“並非針對您，這是誤會。”
雖說這誤會來得是一點沒給您麵子。
“是誤會就好。”簡昱珩轉頭看向簡楓，“不管意見多麼不同，我們都在為霄拾集團考慮，還是不要傷了和氣，哥覺得呢？”
“是。”原書主角攻，簡楓說，“這點沒錯，都是為公司好。”
“這樣吧。”簡昱珩說，“空想無用，我和你的團隊分彆出一套方案，再開會逐條對比可行性，哥覺得這樣如何？”
“行。”簡楓說。
簡昱珩手指動了動，助理送上了鋼筆，他在a4紙上簡單寫了個日程安排，遞給簡楓。
簡楓的手指動了動，動了半分鐘後，沒等到鋼筆，他望了眼正在待機狀態的宋秘書，拿了簡昱珩的鋼筆，在紙上勾了幾行，寫了點東西。
“下周的這個時候，把領導層都叫來，重新開會吧。”簡昱珩說。
這會開的，就像是考試超綱，題都不會，還要硬坐到交卷。好不容易熬完了會議，宋若辰拔腿就走，去食堂打包了幾份小點心，帶回自己的小辦公室裡出了口餓氣。
“這abo世界的小點心還都挺好吃的。”宋若辰嚼嚼嚼。
對哦，都穿abo了，還是oa，那總得有信息素吧？
“係統，我什麼味兒？”宋若辰翻著自己的手腕聞啊聞。
【我沒有鼻子。】
宋若辰：“。”
【頸後的腺體上會有淡淡的信息素味，試試？】
“試試還是逝逝？”宋若辰問，“都說是頸後了，去頭可聞？”
【……】
咣當，一把刀子落在了桌上。
“滅口？”宋若辰問。
【……血也有味道！】
因為對信息素這玩意兒的好奇心實在是有點強，宋若辰拿著刀子，輕輕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叮鈴鈴，秘書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
“簡總，有事？”他問。
“宋秘書。”對方說，“今晚的晚宴，我們準備出發了。”
宋若辰張口拒絕：“我就不……”
【宋秘書出席一場晚宴，有1萬元獎金。】
“我就不困了，你說這個。”宋若辰說，“我馬上就到。”
他抽了張紙巾，隨意地擦了下指尖，推門往電梯裡躥。
電梯間的鏡子裡倒影出他的臉和身形，同他自己原本的長相並無區彆。
至於oa這個多出來的屬性，他暫時沒覺得有什麼影響。
穿書而已，在生命力頑強的男大學生麵前，根本不是問題。隻要主角攻受好好相處不吵架，他就不會為了給被炮灰綁架的主角受擋刀而嘎掉。
隻要低調苟好，簡昱珩也不會針對他。
一些小困難而已，沒什麼不能克服的。
霄拾集團樓下，停車場。
“我和簡昱珩一車？”
“我開車？”
宋若辰石化了。
“龔助理今晚有事，出席不了晚宴。”電話裡，原書主角攻簡楓說，“我開車載晏辭先去了，你開車載下我弟。”
簡楓：“有問題嗎？”
簡楓：“宋秘書，我弟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並非對我不友好，他空降霄拾，也算是你的上司。”
“再給你加2000。”簡楓說，“就這樣，我去見個朋友。”
“走吧，宋秘書。”副駕駛的車窗降下，露出簡昱珩那張臉，“穩點開，我打個盹。”
簡昱珩：“還是說，你確實對我有些成見？”
“其實……”宋若辰說，“我們也可以打車。”
“開。”簡昱珩說。
晚風吹拂oa額前的碎發，宋若辰微低著頭，被風吹風的白襯衫顯得他更加清瘦，他把嘴唇抿得微白，這才一聲不吭地拉開車門，坐到了主駕駛位上。
簡昱珩的嘴角輕輕地勾了下，他自認為沒什麼強迫人的惡趣味，但不得不說，這位高高在上的宋秘書此時眉心微蹙的模樣，倒真有些賞心悅目。
oa細白的指尖牽著黑色的安全帶，扣在了自己的身前。
下午開會被拂了臉麵的事情暫且算是報複了回去，簡昱珩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些。
“開。”他說，“我閉會兒眼睛。”
宋若辰：“……”
第一，他的駕照是18歲那年拿的，拿完之後一年沒碰過車。
第二，這abo世界的車好像跟他學的車長得不同。
第三，開車這種事情，他還是更適合在文檔裡乾。
第四……
算了，開唄。
他拍了下喇叭（疑似），換擋（疑似），踩下了油門（疑似）。
簡昱珩的座椅啪嗒一聲，倒向了後座，人躺平了，車倒著開了出去。
簡昱珩：“？”
宋若辰：“……”
alha的反應速度飛快，短短的幾秒內，簡昱珩解開了安全帶，坐直身體，拍下了緊急自動刹車。
“簡二少，沒事吧？”宋若辰禮貌詢問。
簡昱珩：“沒逝。”
“我是想閉會兒眼睛。”簡昱珩說，“不是閉眼睛。”
“下去。”簡昱珩說，“我來開。”
這秘書，長得清冷，性子也烈，不就是給他當個司機，搞上襲擊了？
宋若辰一臉rry地坐上了副駕駛。
“零錢包。”他在心裡問係統，“回檔一天隻能用一次嗎？”
【也不是。】
【統憑主貴，你努力的話，我也能升級的。】
“比如？”宋若辰問。
【霄拾集團營業額上漲10個百分點。】
宋若辰：“望子成龍？”
【。】
【……原書主角攻受的感情值增長也是可以的！】
“宋若辰。”簡昱珩突然開口了。
“嗯？”宋若辰退出了和係統的聊天。
“你是不是劃破手了？”簡昱珩問。
“算工傷？”宋若辰大喜，“有營養費嗎？”
簡昱珩沉默了兩秒：“……沒有。”
宋若辰：“哦，那沒破。”
那你問毛線。
說起來，他低頭掃了眼指尖上的刀傷，都已經有血痂了，他悄悄嗅了下，味道很淡很淡，品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車停在了酒店附近，還沒下車，宋若辰就透過車窗看見了站在路邊的原書主角受。
晏辭披著件華貴的外套，站在風裡，被風吹得瑟瑟發抖。
“夫人。”宋秘書上線了，“怎麼不進去？”
晏辭抿唇，難為情地搖了搖頭。
宋若辰有印象，原書裡，這倆結婚是個意外，雙方身世算是雲泥之彆，在主角攻那幫上流社會的朋友麵前，晏辭動輒就自卑敏感，覺得自己配不上主角攻，自己刀自己。
麵對原書主角攻的一幫追求者，晏辭更是手足無措。
“外麵冷。”宋若辰說，“我帶夫人進去。”
簡昱珩停好了車，一轉頭，就看見宋秘書推著他嫂子，正往宴會廳裡走。
車的方向盤上沾了點紅，估計是宋秘書被劃破的指尖留下的，他的指腹上也沾了點紅，他抽了張紙巾擦了下。
叮當，好像硬幣落在地上的聲音。
簡昱珩沒看到硬幣，他鎖好車，關上了車門。
宴會廳裡，敏感自卑的主角受正在破防。
“他們說，我配不上他。”晏辭的眼圈紅了點，“說我不配嫁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的宋秘書，讓他很有傾訴的欲望。
宋秘書正盯上了小蛋糕，聞言從包裡翻了遝紙，塞晏辭手裡。
“我去吃口蛋糕。”他說，“誰要是說你，給他一份。”
晏辭：“？”
這啥？
“你倆的結婚證複印件。”宋若辰說，“信我，毒唯隻對真嫂子破防。”
宴會白吃白喝還有錢拿，宋若辰找了個餐盤，挨個挑小蛋糕。
簡昱珩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宋秘書站在晏辭所在的沙發邊，正被一個alha男人搭訕。
“宋秘書。”alha男用硬拗的氣泡音問，“喝一杯嗎？”
男人是霄拾集團的合作方，見過幾次宋秘書，產生搭訕的欲望卻是第一次。
“宋秘書是oa，信息素是什麼呀？”alha男人問，“有結婚的打算嗎？”
宋若辰正吃小蛋糕，被打斷很煩。
聞言，他想也不想，直接開口：“甲醛。”
alha男：“……”
晏辭：“……”
簡昱珩：“……”
簡昱珩的嘴角輕抽了下。
明明是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