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事聽完皺了皺眉,他不太相信鳳溪是被吸進去的。
畢竟從來沒聽說過天水神潭還會把人吸進去!
於是,看向那四名值守弟子:“她說的是真的嗎”
那四名值守弟子:“是真的……吧。”
霍執事:“……”
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是真的吧
你問我呢!
霍執事又讓他們講述了事情經過,基本上和鳳溪說的大同小異。
但是因為他是先聽鳳溪說的,自然就先入為主,下意識的順著鳳溪的思路走。
謹慎起見,他又讓人帶過來幾名當時在天水神潭裡麵修煉的內門弟子。
這些人雖然瞧不上鳳溪和君聞,但也不敢欺瞞霍執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霍執事眉頭緊鎖。
從這些人的口供來看,血無憂確實是被吸到天水神潭裡麵的,怎麼會這樣
難道天水神潭下麵有什麼隱秘
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須得上報才行。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處理一下血無憂告狀的事情。
在他看來,鳳溪和君聞隻是即將離島的兩個外人而已,敷衍一下就行了。
“血無憂,此事完全是意外,並非值守弟子所為。
他們阻攔你也是職責所在,雖然態度惡劣了一些,但也構不成什麼罪名。
謀害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你且下去吧,以後好好在龍魚池當差,不要四處閒逛。”
鳳溪眼神微閃,他這話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順便給她和君聞禁足。
嗬。
還真當她好欺負呢!
鳳溪默默拔下了頭上的玉簪。
“霍執事,這枚玉簪是我爺爺所贈,雖說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但在我心裡是無價之寶。
但是,它現在出現了裂紋。
您說,我該找誰要賠償呢”
霍執事臉色有些難看:“你想要多少賠償”
“就算把整個琅隱淵賠給我,也無法彌補我心靈的創傷。
不過,如果你們執意想要賠償,那就一千萬魔晶吧!”
霍執事:“……”
一千萬魔晶
你乾脆明搶算了!
他沉著臉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也有責任,若不是你們跑到了天水神潭附近,也沒有後來的事情。”
鳳溪笑了。
“霍執事,看來您是想和我辯理了,那我就鬥膽說幾句吧。
第一,我隻是暫時充當琅隱淵的雜役,並不受島規所限。
第二,退一步說,就算我們受島規約束,我昨天翻遍了所有島規,並沒有哪一條規定雜役不能在島上溜達。
第三,天水神潭是禁地不假,但是我們並沒有踏入禁地範圍,並不算違反島規。
綜上三條來看,我們有什麼責任
確切來說,我們不但沒有責任,我們還有功勞!
要不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你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天水神潭下麵有隱秘。
可,這是拿我的小命和玉簪換來的!
你們賠償我損失不是應該的嗎!
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但是逼到這份上也沒什麼顧忌了。
我和我哥拿著琅隱令牌而來,你們就該依照約定收我們做弟子。
結果你們嫌棄我們修為低,不收。
不收也可以,我們好歹遠來是客,你們理應好好招待我們。
結果倒好,把我們發配去了龍魚池當雜役,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
我們涵養好,所以不和你們計較。
現在呢,我丟了半條命還搭上了我們血家的鎮族之寶,你們非但不感激還說我們有責任
未免欺人太甚!
琅隱淵確實地位超然,但我們血家也不是人人揉搓捏扁的廢物點心!
今天的事情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我和我哥就吊死在你們執法堂的門口!”
鳳溪說著,拿出來一條繩子。
霍執事嘎巴嘎巴嘴,硬是沒說出來一個字。
作為執法堂執事,還是頭一次被人懟的啞口無言。
關鍵是人家確實占理啊!
而且,這個血無憂是血魔族的聖姑,甭管有沒有實權,也不能輕易把她怎麼著。
最後,隻好說道:
“你們先回去,我請示一下堂主再做定奪。”
鳳溪看了他一眼:“我們就在這裡等吧,正好門口有棵歪脖樹,上吊最合適了!”
霍執事:“……”
明天我就把這棵破樹給砍了!
他沒再理會鳳溪和君聞,急匆匆走了。
他走了之後,鳳溪就大搖大擺坐在了椅子上麵,對執法堂的弟子說道:
“愣著做什麼去給我們弄點茶水點心!”
沒人動彈。
鳳溪拿出了繩子,往君聞的脖子上麵套。
馬上就有弟子跑去準備了。
不大一會兒,茶水點心各種果子都端上來了。
鳳溪先吃,君聞隨後。
因為他怕有毒。
就小師妹這囂張勁兒,他真怕有人給他們下毒。
此時,霍執事已經見到了執法堂的歐陽堂主。
歐陽堂主為人嚴肅,甚至都有人猜測,他可能天生就不會笑。
反正是沒人見過他笑。
他聽了霍執事的話之後,皺著眉頭說道:
“看來天水神潭確實有些問題,我馬上向峰主稟報此事。
至於血無憂那邊,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未免有些恣意妄為。
這種人,難成大器!
罷了,畢竟不是我們琅隱淵的弟子,也不好太過苛責。
這樣吧,她的玉簪不是損壞了嗎
你讓她去珍寶閣選一件地階魔器,就當是賠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