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家整理被翻過的東西,盛淺看了看門鎖,就出門在附近買了新的回來,又借著小工具,將鎖給拆了又重新組合回去。
這時代,工具少,盛淺就隨便改動了一下功能,又在鑰匙那裡弄個齲齒,新的鎖就誕生了。
而對於這些,侯桂芳也沒看到。
因為盛淺就在龍雲廷那屋裡搗鼓的,侯桂芳在廚房做飯做菜。
做完這些的盛淺,拿著藥掰開了龍雲廷的嘴,給他喂了一顆,又打了熱水過來,趁著侯桂芳做晚飯的時間,給龍雲廷擦身。
掀開被子,再次看到這具精悍的身軀,盛淺嘖嘖了兩聲,“腰是腰,腿是腿,腹肌也不錯。以後不知道要迷死哪家姑娘,先跟你說,你雖然長得帥,身材好,可我對你半點興趣也沒有。醒了趕緊離婚,彆想賴賬,更彆拿身份壓人!”
盛淺指著安靜躺著的人,發出警告:“否則醒了,我也能讓你躺回去。”
說著,盛淺就擰起毛巾,沾了熱水給他擦身,動作談不上溫柔,要是個能動的人,早就把她粗魯的動作給摁住了。
盛淺覺得他這不洗澡的躺著,把外麵那層泥給擦乾淨了才舒服,覺得自己的動作夠溫和了。
要是進澡堂,他這身皮得擦破。
盛淺連他的褲子都擼了起來,翻著他的身,前前後後都擦了個遍。
這力氣活,平常時侯桂芳根本就做不來,隻能草草的擦擦上身。
雖然是母親,侯桂芳還是避著,沒有像盛淺這樣翻來覆去的擦個遍。
就差四角褲包裹的那一片沒有動之外,盛淺都服務到位了。
等擦好了身,盛淺站在龍雲廷的麵前,看著被擦得乾乾淨淨的人,盛淺都佩服自己,這服務精神,放在後世,得獎勵個大大的紅包!
想到錢,盛淺又想到了侯桂芳給自己的那一千塊錢,“看在我這麼賣力乾活的份上,你那一千塊錢,就不用收利息了。”
蓋被子時,盛淺的手不老實的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把,過了把癮!
然後沒有什麼表情的端起水,出門。
床上的人,劍眉似乎顫動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盛淺就一直在家裡做衣服,不時的出門購置用品。
侯桂芳跟她也是輪流著出門,就怕家裡沒有人看著,會有人再闖門。
這天。
那位譚醫生又來了。
定期給龍雲廷做檢查。
進門後,譚醫生看到一邊的盛淺,不由多看了幾眼。
距離上次的碰麵,盛淺在這裡養了一段時間後,臉色變好了,人也比之前精神了許多,乍一看上去,也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盛淺像是沒察覺譚醫生的打量一樣,就站在旁邊看他給龍雲廷檢查。
龍雲廷能不能醒,關乎她的離婚大計,所以,她也格外上心。
也想看看,自己喂的那些藥,這個人能不能看出效果。
如果看不出來,證明這個人的醫術不行,得換一個。
譚醫生並不知道盛淺在暗地裡考量他。
譚醫生帶來了不少儀器,當場給龍雲廷做起了檢查,每當這時,侯桂芳就格外迫切的想要知道兒子的真實情況。
譚醫生檢查著就覺得這情況有些不一樣,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們一直給他打針和吃藥?”
“是啊,吃的都是之前京城裡開的藥,”侯桂芳忐忑的問:“譚醫生,是有什麼問題嗎?那個藥可是京城軍總醫院給的,絕對不會出錯。”
譚醫生連忙解釋道:“沒有問題,這個請您放心,是這個藥效達到了很好的效果。這和上次檢查到的不同,如果照這樣的恢複下去,恐怕不用再等多久,人就能醒了!”
譚醫生隻說能醒,沒說其他。
人躺著,醒了也未必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
侯桂芳聞言,臉都笑出了褶皺!
“譚醫生你說得是真的?雲廷連躺了好幾個月,軍醫院那邊都說要放棄了,人能維持一口氣,但不一定能醒來。”除非有奇跡。
而這個奇跡,真的要來了!
本以為無望,此時聽到這樣的好消息,侯桂芳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回京城給家裡報喜。
“這個短時間能醒,但不是很確定,”譚醫生看到侯桂芳的反應,又補了一句,怕自己說得太滿,後麵要是醒不過來,豈不是砸他自己的招牌。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譚醫生說能醒的機率大了,那就是一種希望!
侯桂芳給譚醫生一個紅包,笑著送人出去。
看著譚醫生騎著自行車走了,侯桂芳就笑眯眯的回頭對盛淺說:“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在家裡看著雲廷。”
盛淺點頭答應了聲。
她和侯桂芳這種輪流製的守家,倒也很平靜。
眼看盛淺來這裡快有一個月了,之前毫無生機的龍雲廷真的開始好轉了,雖然人還沒醒,譚醫生後麵兩次來檢查,一次比一次好。
侯桂芳對兒子醒來的可能性更加的有信心了,看盛淺的眼神就更熱切。
有時候盛淺回頭,就看到侯桂芳那溫情款款的眼神,不由得起了層雞皮疙瘩!
想到龍家的人會來,盛淺特意打聽了幾句,知道來的人有誰後就開始加班趕製衣服。
等他們到了,自己能讓他們帶回去做做宣傳。
這些都是客源,不要白不要。
如果想要做得更成功,這個時期,最好還是往港城方向走,可盛淺並不會一直搞服裝。
她要搞就最能掙錢的,還能對她有用處的科技!
這個時期談科技有些可笑了,畢竟那是科學家的事,與她這個鄉下村婦完全不沾邊。
國那邊已經遙遙領先了,她必然在那之前找到這條直通的橋梁。
縫紉機響了大半天,盛淺暫時放下,出門透個氣,看到有不少人圍著另一邊的牆指指點點。
盛淺往那兒瞧了眼,隻見梁秋深和兩個鄉鎮乾部在畫標語,圍觀的是鎮上的民眾,其實這鎮子和農村沒有什麼區彆,就是人口密集,是個鄉鎮集結點。
大家過的日子還是一樣。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盛淺念了前麵半句,嘴裡嘖嘖了兩聲,這不是計劃生育的標語嗎?
大過年的,鄉鎮就開始搞這些,是不想讓人過好年了嗎?
盛淺手插著兩衣袋,好整以暇的站在人群的身後,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幕。
遣散前麵擋道的民眾,梁秋深回頭就看到盛淺,當即愣了下,然後往裡麵縮,生怕盛淺上去找他。
他越是這樣,盛淺越是想要上去膈應他兩句。
於是。
盛淺就跟個愛湊熱鬨的民眾一樣,笑嗬嗬的湊上去,把梁秋深嚇得差點將手裡的白漆灑掉。
想到盛淺纏人的功夫,梁秋深恨不得馬上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