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那些蒙麵人之後,戰場上彌漫著一股肅殺之後的寧靜。
曾國棟緩緩走到張梁麵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驚訝、敬佩、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激。
曾國棟伸出一隻手,重重地拍了拍張梁的肩膀,然後說道:“沒想到啊,張公子,你一介書生,竟然有如此武藝,果然不愧是武國公的後人!”
張梁笑著搖了搖頭,謙虛地說道:“曾大人過獎了,我隻不過是粗通一些武藝罷了,當不得您如此誇讚。與真正的高手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站在不遠處的秦幽蘭幾人,看到戰鬥終於結束之後,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張梁和曾國棟等人麵前。
看著渾身是血的張梁,秦幽蘭等人眼中滿是關切。
趙若若快步走上前,急切地詢問:“叔叔,你沒有受傷吧?這些血都是從哪裡來的?”
王月寒也緊隨其後,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擔憂卻比任何人都要明顯。
她緊張地檢查著張梁的身體,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傷口。
張梁看著幾位嫂嫂如此緊張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嫂嫂們放心,我沒事。我身上的這些血都是那些敵人的,我沒有受一點傷。”
聽到張梁的話,秦幽蘭等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釋然。
但同時,秦幽蘭幾人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畢竟,在她們的印象中,張梁一直是一個文弱書生,從未展現出過如此驚人的武藝。
“叔叔,你……你怎麼會有如此實力?”
秦幽蘭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震驚和好奇。
張梁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表現確實顛覆了幾位嫂嫂的認知。
為了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實力,張梁隻好解釋道:“其實,我一直都在偷偷練習武藝,隻是沒有告訴各位嫂嫂而已。”
聽到張梁的解釋,幾位嫂嫂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叔叔,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月寒笑著說道,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讚許和欣賞。
張梁見到嫂嫂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就走到了那個領頭的麵前,然後蹲了下來,想要掀開他蒙著臉的那塊布,因為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他蹲下身,伸手掀開了領頭臉上蒙著的黑布。
布料緩緩滑落,露出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
張梁凝視著這張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樣。
就在這時,一旁的王月寒突然發出了驚呼聲。
張梁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過頭,看向王月寒。
“嫂嫂,你怎麼了?你認識這個人?”
張梁站起身,走到王月寒身邊,輕聲問道。
王月寒還未來得及回答,秦幽蘭便輕歎一聲,緩緩開口,打破了片刻的沉默:“其實,不止月寒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幾人也有所了解。”
“雖然我們剛嫁進武國公府不久,但在一些場合下,也曾見過他幾麵。”
秦幽蘭繼續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這個人是當初武國公底下將領陳濤的手下。沒想到,這次來襲擊我們的人,竟然會是他。”
隨著秦幽蘭的話語落下,幾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趙若若無奈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中藏著難以言喻的悲涼。
她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我們武國公府落難之後,第一個對我們動手的人竟然會是陳濤。武國公對他恩重如山,他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鐘姝聽到她的感慨,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她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趙若若的手,柔聲說道:“妹妹,我覺得陳濤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趙若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又被更深的憂慮所取代。
“棋子?你是說,這次的襲擊並非陳濤一人所為?”
鐘姝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的,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陳濤雖然背叛了我們,但他一個人絕不可能策劃出這麼精密的行動。”
“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或許……或許是朝廷中的某個勢力。”
“總而言之,現在有無數人都想對我們出手,致我們於死地。”
張梁聽著自己幾個嫂子的話,心中不由得感歎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剛被流放,以前的手下就投靠了敵人,反過來對付他們。
【叮!恭喜宿主,解決來犯之敵,獎勵兩千虎豹騎!這兩千虎豹騎會以合理方式出現在宿主身邊。】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張梁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虎豹騎啊!雖然隻有兩千多人,可是卻能以一當百,可以稱得上是華夏最強的騎兵之一。
鐘姝見到張梁又發起了呆,輕輕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關切。
她走上前,拍了拍張梁的肩膀,溫柔地詢問道:“叔叔,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到了什麼嗎?”
張梁被鐘姝的聲音喚回了心神,他轉頭看向鐘姝,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他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嫂嫂。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鐘姝聞言,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散。
不過既然張梁不想說,那她也不會去問。
就在這個時候,曾國棟邁步來到了張梁的麵前。
他看著張梁,眼中滿是敬意。
畢竟,張梁剛剛展現出的那強大實力,讓他不得不服。
曾國棟開口道:“張公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張梁聽到曾國棟的這句詢問,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微微錯愕,心中暗想:“曾國棟現在可是我的押送官,哪有押送官詢問犯人意見的道理?”
不過,張梁很快便收斂了驚訝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他意識到,曾國棟此刻的態度或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看法已經發生了改變。
畢竟,在之前的戰鬥中,自己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實力,這讓曾國棟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個“犯人”。
想到這一點,張梁朝著曾國棟抱了抱拳,然後說:“曾大人,在我看來,這一波人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波。”
“現在我們要不就是會在路上被人截殺,要麼是你們安全將我們送到,可是因為你們壞了那些人的好事,那些人到時候很可能會遷怒與你們,到時候你們很有可能也難逃一死。”
秦幽蘭她們聽到張梁的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也變了許多。
聽著張梁的分析,曾國棟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正如張梁所說的那樣,他們隻不過是個小人物,這次要麼是在押送的途中,被人砍成肉泥。
要麼就是完成任務之後,在家裡麵突然生病,然後病死,總而言之就是難逃一死。
“張公子這樣說,應該是有辦法了,還請你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看著曾國棟他們臉上表情的變化,張梁知道自己的把握又大了許多。
於是他對曾國棟他們說:“曾大人,還有各位兄弟都是義士。現如今奸臣當道,皇帝昏庸!我武國公府對朝廷忠心耿耿,可沒想到卻因為功高震主,落得如此下場!”
“既然朝廷如此不公,那我們便反了這個朝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雖然心中已有預感,可是在真正聽到張梁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無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