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大型人工智能可以分為兩種,工業側的和虛擬側的,前者很簡單,比如某黑客帝國的矩陣,某終結者的天網,某機裂星的三大母城。
這一類人工智能可以批量製造毀滅機器,用機海戰術淹沒一切,典型的隻要能打出血,我就能打死你。
但這類工業ai有兩個缺陷,一個是對抗虛擬技術的水平不咋地,比如差點被自己的殺毒軟件取而代之的矩陣,二是主體太大,容易被爆,比如被某個終結者帶著炸藥同歸於儘的天網。
至於大型虛擬ai,典型便是高工的上一世,直接製造了一個可以不斷迭代的虛擬世界,除了主機暴露在現實中,幾乎不假外求。
尤其是徹底虛擬化後,成熟的恒星變成了‘電腦電源’,覆蓋星係的電子雲成了‘顯卡’,宇宙磁場成了‘中央處理器’,暗物質成為‘硬盤’。
虛擬世界的主人隻要自己不想,你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當初高工的幻想鄉,可是一度被封為宇宙十大神秘之地之一。
但這種虛擬世界的缺陷就在於,戰鬥力實在不怎麼樣,雖然後期高工選擇用女仆軍團彌補,但‘女仆軍團’可不隻有虛擬技術。
而且這類虛擬世界一旦有一角被破壞,很容易就會引發‘連鎖反應’。
‘機器意誌’就屬於前者,它類似於種田版的‘天網’、‘矩陣’,沒有那麼危險,每一個機械文明都有眾多‘機器意誌’,負責每一顆星球的,數以億萬計的機械生產。
所以在宇宙之中,‘機器意誌’又被叫做‘生產意誌’,是機械文明靠製造業稱霸宇宙的重要一環。
而將活人轉化成‘ai’,這其實並不罕見,鐵皮便是一種低級ai,仿生人也可以算是一種人工智能,隻不過擁有人類的思維,玫瑰姐便是這種。
還有一種任務導向型的人工智能,比如宮本三藏的ai徒弟,如今的殺手教官佐佐木二次郎。
不過這些都是個人化的改造,在這個賽博試驗場,隻要技術到位,難度沒那麼大。
而高工要做的,卻是把杜主任變成大型ai。
大型ai和普通ai的區彆,大概相當於陣營領袖和普通玩家。
再形象一些,就像是矩陣和它控製的一隻章魚機器人,天網和某個叛變的t800。
而大型ai的改造,改造的就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工業係統。
此時,高工出現在一號基地中,戴著安全帽,開始重新調整各種管道,就像是調整人的血管一樣。
而在二號基地,也就是陣營大多數‘特色建築’的所在地,高工開始安裝‘工業智慧網絡’,像是在安裝大腦。
這個‘工業智慧網絡’有點像是‘數字城市’的升級版,隻不過更加複雜,環境的參數、能源係統的指標、生產係統的運轉、各種技術開發數據,全部囊括在內,為此,高工特意通過治安團的渠道,買了十幾個沒有裝入人格芯片的高級ai,用來解決算力問題。
而後,在火焰關之中,他開始以飛船智能為心臟,管理整個‘物聯網’。
而三個基地組成的‘物聯網’,被高工一翻操作,似乎變成了人體的結構,工廠是身體,各種管道變成了血管,‘物聯網’化作了神經係統,數十萬計的傳感器、掃描器、監視器成了人體感應係統。
整個‘電纜綠洲’,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身體。
而這具身體,需要一個主體意識、一個人格芯片。
“顧問,您要的東西我們做好了。”虛擬屏幕上,一個治安團的黑客冷漠道。
“辛苦了。”
“沒事,雖然工作量的確有些大,但這個算法非常有趣,對我們很有啟發。”
‘機械神性’其實是一種算法,隻不過這種算法是由神經信號、擬感數據編纂而成。
這種算法也不是作用於計算機係統,而是作用於人腦係統。
機械神性:這種算法可以有效的將人腦的指令分散成千百份,輸入到不同的係統之中,可以大幅度降低人腦神經遞質的消耗。
算法被裝入‘頭盔式植入倉’中,可以通過大腦皮層直接下載到腦中。
高工要做的,便是在下載的同時對杜主任進行神經改造手術,讓杜主任的人腦適應新的‘運轉模式’,人、算法、係統三合一。
實驗成功,杜主任就會化身‘機器意誌’,操縱這個係統裡的一切。
改造成功,杜主任一個人的工作量就能抵得上千人,可以直接肝死所有對手。
對於杜主任這種工作狂來說,這是最適合她的改造。
“你發誓不會在我身上裝些彆的東西?”
“我發誓!”
“你發誓不會對我的人格動手腳?”
“隻有賽博黑客才能對彆人人格動手,我隻是一個義體醫生。”
雖然給杜主任裝一個隱藏人格,比如抖m什麼的,聽起還挺有趣,但是很可惜,這種人格編程隻有高級的賽博黑客能做到。
太可惜了!
確認了高工不會搞鬼之後,身穿手術服的杜主任才緩緩躺了下來。
說也有趣,擁有三個‘天賦模板’的超級天才,偏偏對人體改造極度抗拒,若不是‘機器意誌’不涉及任何人體硬件,杜主任說不定還會拒絕呢。
“開始吧。”
杜主任很是乾脆利落的躺了下來,甚至拒絕打麻藥,因為打麻藥會影響感知,一定程度上乾擾‘機械神性’的改造。
雖然這點影響微乎其微。
高工點了點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甚至給自己打了一管精神強化劑。
下一刻,六個機械臂落在了杜主任的頭部。
伴隨著‘頭盔式植入倉’的算法注入,龐大的擬感數據直接灌入腦中,杜主任雙手緊握,甚至攥出了血水。
三十秒後,杜主任的頭蓋骨被拆了下來,分成了幾十份,每一份上,黏著大量的神經網絡。
高工神情專注,手術刀宛如庖丁解牛,‘真實之眼’能夠直接看到神經信號的變化,借此進行神經係統調整。
同一時間,一號基地、二號基地、三號基地,大量的信號燈亮起,仿佛凍了不知多少年的身體,開始漸漸恢複生物信號。
而杜主任仿佛做了一場夢,一場非常漫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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