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辭忙為眾人介紹:“這是我三哥,大家跟著叫三哥吧?”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喊人。
薑鯉夾在人群中,含糊地也喊了一聲“三哥”。
嗬。
薑鯉好似聽到了有裴京執的輕嗤聲。
一定是她聽錯了,她的聲音就跟蚊子嗡嗡一樣,裴京執耳朵就算是裝雷達了也不一定能聽到。
寧江辭吆喝著遊戲開始。
遊戲開始了三輪,無驚無險。
薑鯉都沒往裴京執那方向掃過一眼。
果然,裴京執也是出來玩的,不是來玩她的。
薑鯉放心地喝了半杯酒。
直至,裴京執搖到了一點,他選擇真心話。
江璿興奮地大喊:“我來問!三哥,你第一次性生活是在什麼時候?多久?”
裴京執似笑非笑:“一個月前,至於多久——我忘了,不過我可以問問另一個當事人。”
薑鯉見到裴京執拿出了手機,慌忙掏出手機想要摁靜音。
但是晚了。
“嘀鈴鈴。”
她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包括許景山。
薑鯉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厲害,幾乎要破腔而出。
她緊緊地握著手機,才不讓自己露怯。
趙佳佳笑道:“另一個當事人該不會是我姐姐吧?我姐姐好可憐,臉都嚇白了。”
“不會這麼巧吧?薑小姐的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呢。”
“臥槽,吃瓜吃到現場版了。薑小姐,快說說,你跟三哥第一次多久?”
許景山眼裡簇了刀子,他半個月前就來了京城。
他早打聽過,他的未婚妻圈子極小,從沒交往過男朋友,身邊也沒有男人,還是個雛兒。
他都已經打算好了,等他將薑鯉哄上床那天,一定要整幾桌慶祝一下。
許景山緊盯著薑鯉,等她回答。
如果,薑鯉是一隻破鞋,他才懶得費心思哄她。今晚,就在酒吧隨便找個卡座就將她給辦了。
薑鯉感受到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挺直了脊背,佯自鎮定地將手機屏幕在眾人麵前晃了一眼。
屏幕上閃著“保險公司客服”幾個大字。
“這時間巧得,我都差點兒以為自己跟三哥有點兒什麼了。”
薑鯉樂嗬嗬地道,“大家繼續,我給保險公司客服經理回個短信。”
幸虧,之前被裴京執要求互換電話號碼時,她順手將裴京執的號碼備注了保險公司客服。
要不然,現在死的人就是她了。
薑鯉垂眸,給裴京執發了一個“滾”後,反手就刪了他。
裴京執看著大寫的感歎號,笑著收起了手機。
“另一個當事人說了。”
薑鯉猛得抬頭。
她明明什麼話都有說。
這狗東西又要無中生有。
裴京執黑眸沉著,盯著薑鯉:“我們一夜一次,一次一夜。”
薑鯉用力瞪他,這狗東西謊報戰鬥力。
明明他們是一夜兩次,兩次半宿。
口哨聲此起彼伏,玩嗨了的男男女女們大喊著下一輪就照這個標準玩,誰也不能放水。
江璿朝著薑鯉眨眨眼:“我就說嘛,我不會看錯人。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有豔福,吃那麼好還吃那麼久……”
薑鯉:……她不知道,彆問她。
遊戲繼續。
薑鯉搖了個四點,鬆了一口氣。二十幾個人,四點不可能最少。
一開蓋。
裴京執又是一點。
裴京執嘴角勾著淺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薑鯉。
薑鯉心跳都停止了一秒,這狗東西又想害她。
薑鯉抖著手,將手機關了。
她就不信,裴京執這樣都能害得了她。
“哎呀,我太不走運了,也是一點。”
熟悉的做作的聲音響起,薑鯉抬頭果然看到了趙佳佳,他爸的私生女。
趙佳佳無措地咬著唇,楚楚可憐地站了起來。
男人們好不容易逮著個女人輸了遊戲,樂得吹口哨。
趙佳佳瞬時紅了眼眶,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向薑鯉的眼神卻是不懷好意。
薑鯉勾起了一抹鄙夷的笑,無聲地應戰:儘管放招過來,她接得住。
心裡已經開始罵罵咧咧,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都想搞死她。
要不是酒吧的茶幾太重,她能當場掀桌子。
“要麼回答第一次是什麼時候,要麼與在座的異性接吻十秒,什麼都不選就自罰三瓶酒。”
趙佳佳急得臉都紅了,“我酒量不好,我也還沒有第一次……”
男人們起哄道:“臥槽,這還是個雛呢。該不會初吻還在吧?”
趙佳佳含羞帶怯地點頭。
氣氛當場就熱炸了。
“妹妹,看看哥哥。哥哥十八歲就會法式接吻,保證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初吻。”
“妹妹,哥也可以。”
趙佳佳環顧了一圈,把眾人的胃口提得高高的,才看向薑鯉。
“姐姐,我不認識其他男人。”
“能不能借姐夫給我用一下?”
趙佳佳不等薑鯉開口,捧著許景山的頭,就親了下去。
“臥槽,姐夫小姨子,現場版嗎!”
“許少,小姨子初吻呢,唇貼唇有什麼意思?”
薑鯉就坐在許景山的旁邊,看著許景山與趙佳佳熱烈地擁吻著,還伸出了舌頭。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許景山的手,搭在了趙佳佳的腰間,手背上青筋慢慢收緊,就如欲網慢慢地收緊。
薑鯉眸色沉了又沉。
很好。
她半個月不在京城,趙佳佳已經跟許景山搭上了,還故意在她麵前嘚瑟示威。
這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她在島上半個月,趙佳佳都沒有上島。
原來人家壓根就沒想要上島,隻是想把她支開。
她不解的是,他們串謀起來將她騙到飛瀑島,是為了什麼?隻是島上沒信號,不想讓她趕回來壞了趙佳佳的好事?
“一,二,三……八,九,十……”
十秒到。
趙佳佳沒鬆開。
許景山也沒有推開她。
薑鯉的閨蜜忍不住開口放大了。
“你們要不去旁邊慢慢親,彆影響我們玩下一輪。”
“還是直接給你們開一間房,讓你們一條龍全給走了。”
“作為遊戲的參與者,我申請去房間觀戰?”
虧阿鯉剛剛還誇許景山不錯,沒有在薑家出事後落井下石。
結果,就這樣阿鯉沒臉的?
起哄聲響起,趙佳佳鬆開了手,羞紅著臉朝著薑鯉鞠了一躬:“姐姐,對不起。”
許景山深深地看了一眼趙佳佳的波濤洶湧,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乾淨。
一杯冰酒下肚,許景山的理智也慢慢回爐。
他緊張地看向薑鯉:“阿鯉,我剛剛沒反應過來,她就親過來了。”
十秒都沒反應過來,那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薑鯉神色淡淡:“我知道的,玩遊戲嘛,我還能真介意?就算下一局,讓你跟她現場do一個,我也隻會鼓掌。出來玩,誰還玩不起了?”
“薑小姐說得好,十分有遊戲精神!”
宋千桐幾人擔心地看著薑鯉,“這遊戲有點兒沒意思,要不然不玩了?”
“彆啊。”
“我輸了還沒懲罰?”
“你們不會想要故意給我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