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稿可以給我看一下嗎?”牧雲清帶著鬱燃拉開倉庫對麵的另一扇門,門口是忙得熱火朝天的珠寶加工現場,“我自己手下正好有一支團隊,工藝也算成熟。”
鬱燃眼睛一亮,拿出《雨》的設計稿。
牧雲清被這張稿驚豔到了,仔細看了看又說:“風格很獨特,但工藝並不複雜,最多一天就能做好。冒昧問一下……這個樹枝纏繞的j是你的標識嗎?”
他看向鬱燃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探究。
幾年前在珠寶界有位聲名鵲起的新銳設計師,其標識正是這樣的j,以綺麗張揚的風格驚豔珠寶界。
但流出的設計品不多,低調又神秘,許多人想找都找不到。
如果j是鬱燃就很好解釋了,有錢的大小姐打發時間的無聊產物罷了。
她不在乎那一點點名聲,隻為了自己開心。
鬱燃點點頭:“對。”
這個標識來自她設計的第一件作品,一對婚戒。
可惜許多年前為了解燃眉之急,她把那對婚戒賣掉了。
所以後來所有的設計稿中,她都會將這個標識融入其中,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懷念吧。
“怎麼了?這個j有什麼問題嗎?”鬱燃問。
“沒有。”牧雲清笑笑,“隻是我突然想起來,明晚有一場拍賣,想問問你這件項鏈要不要拍賣?”
拍賣?
鬱燃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我這個設計居然也能配得上拍賣嗎?
轉念一想,牧雲清既然這麼問,那麼就已經說明有拍賣價值。
見鬱燃不說話,牧雲清以為她不同意,說:“我敢保證最後的成交價格不低於兩百萬。當然這在你看來可能隻是小錢,不太重要……”
“不。”鬱燃打斷他,眼睛閃閃發光,仿佛千裡馬看見了伯樂,愉快道,“拍!我同意拍賣!”
憑本事掙的,兩百萬一點都不少!哈哈哈哈!!!
牧雲清:“我來聯係拍賣行。如果你想去的話,等下我把具體時間和地址發給你,報我的名字就可以進去。”
“好呀。”鬱燃點點頭,她還從來沒有去過拍賣會呢,正好可以去見識見識。
商量妥當之後,牧雲清轉頭催著團隊放下手裡的活,先把鬱燃的項鏈加工出來,然後打電話聯係了好友,知名拍賣師金夢。
金夢正在做全身sa,她懶洋洋道:“這東西什麼來頭啊?明晚拍賣會,你現在來加塞有點晚了,要不等下周?”
“是j的新作,一條藍寶石項鏈。”
“哦豁~”金夢來點興趣,“你居然能弄到j的新作?我還以為他隻會讓經紀人代拍呢。”
金夢心裡算了筆賬,一咕嚕爬起來:“市麵上j的作品都被秦歌集團的席總收走了,這次的他應該也不會想錯過。還有其他人都對j的作品感興趣,接了!”
“對了是j直接委托你的嗎?能不能透露一下他到底是男是女,什麼身份啊?”
作為一個生意人,金夢通常來說是並不關注藏在商品之後的人。
但這個j實在是太神秘了。
身價超過百億的秦歌集團現任總裁,席致禮,多次公開邀約j見麵,全都被拒絕了。
而且從頭到尾,都隻有經紀人出麵。
以至於到現在,人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牧雲清沉吟片刻,想起j的一貫作風,便說:“抱歉,她沒有想要透露身份的意思,我也不能自作主張。”
“好叭。”金夢遺憾搖頭。
掛斷電話,她通知自己名下臻寶拍賣會的員工去取臨時添加的拍品,並製作出圖鑒分發到該收到的人手中。
秘書敲響辦公室的門,問:“席總,我收到了臻寶拍賣行發來的邀請,本次拍品中有設計師j的作品,請問是否需要幫您拍下?”
修長的手指滑動鼠標滾輪,一如既往風格綺麗的藍寶石項鏈在藍光眼鏡的鏡片上反射出來,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喉結微動,聲音微啞清冷:“我親自去。”
“那明天晚上合作方舉辦的宴會?”
“你替我跑一趟。”
鬱燃停好車子,繞過小花園進彆墅,進門前她被人叫住了,轉頭一看是不怎麼愛說話的畫家林雙木。
林雙木抿著唇看了眼鏡頭,對鬱燃說了傅暄的打算。
又說了一句注定要讓很多人罵他的話:
“我覺得你可能是有什麼苦衷,所以不會評價這件事,不過網上的人說話很難聽,建議你不要看,記得保護好自己的隱私和住址,不要被他們扒出來。”
鬱燃眉頭挑起,第一次認認真真看這個在節目裡沒什麼存在感的男人。
微冷的夜風中,林雙子隻穿著單薄的衣服,為了說這些話,大概等了她很久,本就淡的唇色更淡了幾分,小鹿眼睛裡滿是真誠。
鬱燃笑了:“謝謝你。”
一樓客廳裡,木靈薇和傅暄、言津正在說說笑笑,嘉悅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玩手機。
看見鬱燃進來,笑聲停滯了一瞬,氣氛十分微妙。
木靈薇立刻將頭扭到一邊去,身體力行表示對鬱燃的厭惡。
傅暄則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拋出橄欖枝:“我們打算玩真心話大冒險,一起過來玩。”
他篤定早上鬱燃接受了他的邀請,這次也不會例外。畢竟自己是她要竭力討好的對象。
“不了,你們玩吧。”鬱燃毫不猶豫拒絕,徑直上樓。
從她得到神豪係統開始,傅暄在她眼中就不香了。
就算沒有林雙木的提醒,她也不會繼續上趕著討好傅暄。
傅暄:“……”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有些丟人。
優越的家世和過人的相貌,讓他具有無與倫比的魅力,還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
木靈薇適時開口:“那就我們四個人玩好啦。”
嘉悅似笑非笑,拒絕了邀請:“不好意思,我有工作要處理,你們慢慢玩吧。”
木靈薇立刻警惕:“你不會想偷偷把傅暄的計劃告訴鬱燃吧?”
“不會,我很期待傅暄讓鬱燃吃癟。”嘉悅隨意擺擺手,雙手揣兜上樓,目光瞥見臉色不悅的傅暄,搖了搖頭。
弟弟就彆玩愛情遊戲了。
鬱燃是真不在意,而你在她拒絕你的那一刻就開始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