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這一晚隻睡了一個時辰,其他時間都用來修煉了。
君聞受了刺激,她也是一樣。
今天在天水深潭見到的那幾個親傳弟子都達到了魔嬰中期,那個夜洵甚至已經達到了魔嬰大圓滿,距離化神隻有一步之遙。
她隻能比他們更加努力,才能超過他們。
第二天大清早,鳳溪招呼君聞出門。
雖然修煉要緊,但熟悉環境更要緊。
白天閒逛,晚上再偷偷努力。
兩人先到膳堂吃早飯,鳳溪發現膳堂的雜役對她的態度比昨天要友善不少。
給鳳溪盛海鮮粥的時候,還故意多撈了一些海貨放到了碗裡。
這麼說吧,鳳溪碗裡的海貨比君聞碗裡的米都多。
君聞:“……”
算了,麻木了。
鳳溪覺得這些雜役之所以改變態度,一個是知道她不好惹,另外一個她昨天在膳堂說的那番話可能讓他們很解氣。
畢竟同為雜役,都不喜歡那些弟子高高在上的態度。
吃過早飯,鳳溪先去了一趟多寶閣來見花長老。
花長老看到她進來,還以為她是受不了山河乾坤硯的禍害,所以來找他算賬了。
結果,鳳溪進來之後說了一番感激的話,然後又把山河乾坤硯誇成了一朵花兒。
花長老一個字都不信。
覺得她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末了,鳳溪問花長老:“咱們琅隱淵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您給我推薦一下唄!”
花長老眼神微閃:
“天水神潭的西北角有一片花海,裡麵還有一眼清泉,弟子們經常會去那小聚。
不如,你們去那溜達溜達吧!”
鳳溪點頭:“好!那我和我哥就儘量避開那裡吧!”
說完,蹦躂走了
花長老:“……”
雖然我推薦你這地方確實是居心不良,但是你這麼說還是讓我很生氣!
怪不得她會被血噬寰那個老禍害選中,真是臭味相投!
出了多寶閣,鳳溪和君聞兩人一商量,決定去天樞峰的傳法廣場看看。
昨天吃烤肉的時候,錢執事說每個月的十五都會有公開的傳法課,就算是雜役也可以去聽。
去聽一聽,說不定會對他們的修煉有好處。
兩人到達傳法廣場的時候,傳法課已經開始了。
高台之上一位老者正在**,講的是禦劍飛行。
鳳溪頓時就泄氣了!
這玩意她早就會了!
雖說她禦劍的水平不咋地,但不耽誤她飛啊!
但來都來了,馬上就走不太合適。
於是,她就和君聞找了個位置盤膝而坐。
鳳溪聽了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畢竟昨天晚上睡的時間太短了。
她最開始還掙紮,想要挽救一下。
但最後放棄了。
反正也沒人注意她,補一覺再說。
照理說這麼多人,確實沒人注意她,壞就壞在她現在太出名了!
原本她周圍坐著的人都下意識的挪了位置,她和君聞很快就成了“孤島”。
上麵傳法的南宮長老想要不注意都難。
他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
“西北角的那個雜役,你站起來!”
君聞還以為是在叫他,當即站了起來。
“不是你,你旁邊那個!”
其實,鳳溪在君聞站起來的時候就醒了。
此時聽見南宮長老叫她就知道不好,要是旁人肯定會驚慌失措,這貨往地上一歪,“暈”倒了!
君聞這個捧哏馬上心領神會,嗷的一聲:
“小妹!
你昨天在天水神潭受了傷,我就說今天彆來聽課,你偏不聽!
到底還是暈倒了!
你啊,就是太好學了!”
鳳溪默默的給君聞點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讚!
五師兄成長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高台上的南宮長老:“……”
你們倆在這唱戲呢!
把我當二傻子忽悠呢!
真是豈有此理!
他正想發作的時候,就見鳳溪“小聲”說道:
“哥,若是彆人的課也就算了,但是南宮長老是琅隱淵最博學的長老,授課之時深入淺出,通俗易懂,讓人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不誇張的說,聽他一次課頂得上三年的修煉,不來聽就太遺憾了!
我剛才聽他講‘禦劍之術,在於調息,抱元守一,令人劍合一,往複循環,生生不息’,我就心有所感,沒想到心緒激蕩之下就暈倒了。
快扶我起來,我要向南宮長老請罪……”
南宮長老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多半。
一方麵是因為鳳溪給他戴的高帽,另一方麵是鳳溪說的那些正是他剛才所講,證明她並沒有睡著。
殊不知那些話都是小黑球複述給鳳溪的。
小黑球現在很有危機感。
彆的不說,它看出來了,劫雷那個蠢貨早晚得被無良主人拐到手。
那玩意雖然蠢,但確實很有本事。
它第一靈寵的位置岌岌可危!
它得卷起來!
見縫插針刷它的好感度,讓無良主人就算想要始亂終棄都不忍心!
所以,鳳溪睡覺的時候它一直在聽課。
甭管聽不聽得懂,記住了就行。
萬一提問呢!
事實證明,它沒有白用功。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球!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