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是哦?這......兩孩子是長得很像。”
“有情況有情況,現在這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圍觀的人群看著陸政祥懷裡抱著的鐵蛋,視線在兩個孩子身上來回穿梭,有疑惑的、有突然茅塞頓開的、還有主打看熱鬨的。
阮蘇荷抬頭和陸政祥對視了一眼,眼神裡全是滿滿的求助,陸政祥看懂了她眼裡的含義。
“我們家若若怎麼在這位同誌的懷裡?是我家若若走錯路被這位好心的同誌碰到了?”
“感謝實在太感謝了,謝謝同誌幫我們找到孩子。”
陸政祥並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以迂回的方法探探風口。
“什麼和什麼?你懷裡的孩子是我家的,怎麼都變成你家的了?我家生的雙胞胎,那孩子剛剛和我們走散了。”
“你快還給我們。”
油膩中年大叔看見陸政祥懷裡的鐵蛋,眼睛好像是看見了許多張大團結一般精光四射,說著話還張著手臂上前來想要將鐵蛋搶著抱過去。
還沒等他上前幾步,就被陸政祥一個犀利的眼神殺過來嚇得不敢動彈半分。
“你,你,你,你把,孩子還過來。”
雖然大叔被嚇得不敢上前,卻還壯著膽子哆哆嗦嗦說話。
“你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說孩子是雙胞胎就是雙胞胎?我說這兩孩子是龍鳳胎!”
“孩子今年五歲,因為長期營養有點跟不上,所以才會看起來像是三歲孩子。”
“還有,那個孩子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你們錯了。短頭發是我們為了方便不用每天紮辮子才剪的。”
陸政祥現在很生氣,周身都圍繞著冷清且不可靠近的氣場,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說什麼混話?我說雙胞胎就是雙胞胎。你,彆把大家誤導了。”
都到現在了,油膩中年大叔還在強撐著,佯裝自己很占理,實際上下身不停抖動的雙腿早就出賣了他。
“有沒有好心的同誌幫忙喊一下列車長或者女列車員,讓工作人員幫忙去廁所看看我們這倆孩子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
阮蘇荷在陸政祥來了之後立刻更有信心和這幫人販子來掰扯。
剛才趁著陸政祥和他們對峙的時候,她摸索著一邊的座位慢慢爬了起來,站定之後才出聲招呼旁邊的圍觀群眾看看有沒有好心人幫忙。
她眼睛比較尖,一眼望過去,就看見幾位大學生模樣的青年走向了列車員的工作區域,一瞬間放寬了心。
“爸爸,媽媽,哥哥,救我。”
這時,因為抱著若若的中年婦女意識恍惚間卸了一些力道,若若連忙找準時機轉過頭來求救。
若若一出聲,軟軟糯糯的聲音立刻讓圍觀的群眾分辨出來是小女孩。
“什麼呀!你懷裡明明是小女孩,你非要說是男孩,你們不是她的父母吧?”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小女孩,你們還能把她變成男孩不成?”
人群逐漸騷動起來,現在的形勢一整個大反轉,就連那中年婦女都沒有想到若若是女孩,旁邊的油膩大叔的眼球都快要瞪出來了。
“讓讓,讓讓,剛剛接到舉報,有人偷孩子是不是?”
三四個穿著鐵路製服的工作人員從最前麵的人群裡慢慢穿梭進來,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麵相。
“搞錯了搞錯了,沒有的事,領導。”
油膩大叔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上前想要巴結巴結工作人員。
不僅如此,他還示意著身旁的中年婦女放開若若。
若若身上的鉗製鬆開以後,毫不猶豫地跑向阮蘇荷,張開雙臂抱著她的大腿完全不想鬆開。
“是他們,他們暴走人家的小女孩,謊稱是男孩。”
“對,他們還一直在狡辯。”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將所有矛頭指向中年婦女和油膩大叔。
聽了大家的話,工作人員立刻將視線轉向那兩人。
“有沒有介紹信?拿出來我看看。”
為首的工作人員應該是列車長,說話做事一針見血,直接讓他們雙方拿出介紹信。
阮蘇荷還在思索自家有沒有介紹信時陸政祥已經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介紹信和自己的軍官證。
列車長接過去檢查一番之後,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態度也變得尊敬了不少。
“不好意思,沈團長,我這就處理,讓您和家屬受到了驚嚇是我們工作人員管理檢查不當,實在抱歉。”
列車長很恭敬地用雙手將證件遞回到陸政祥的手中,轉身過去看到中年婦女和油膩大叔還在翻找著介紹信,更加懷疑兩人的身份。
“這兩人身份不明,先帶下去,等到下一站到站,直接扭轉派出所。”
不等那兩人翻出介紹信,列車長直接下命令將兩人扣押起來。
“領導,領導,我們有介紹信的,請給我們
一點時間。”
中年婦女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掙紮著想讓列車長網開一麵。
“沒有什麼可說的,把彆人的孩子抱在懷裡,謊稱是自己的孩子,已經是犯罪的行徑,想要解釋留著力氣給派出所的警察解釋去吧。”
列車長鐵麵無私,對於中年婦女的說辭充耳不聞,眼神示意著自己身後的兩個男列車員上前控製住兩人,帶去了工作區域。
剩下兩位女列車員疏散了圍觀的人群,並帶著陸政祥他們一家四口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阮蘇荷緊緊抱著若若,深怕會再將她弄丟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若若剛才怎麼會丟?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直都不喜歡若若,你想把若若扔掉是不是?”
一直被陸政祥抱著的鐵蛋,看見列車員走遠之後開口一頓埋怨。
“鐵蛋!她是你媽,她不是故意的。”
陸政祥不知道鐵蛋對阮蘇荷為什麼那麼大的敵意,但第一反應還是先維護阮蘇荷。
他的聲音裡多了許多威嚴,讓鐵蛋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丟下若若一個人在廁所待著,是我太沒有危機意識了,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