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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第十名?程理在邊上悄咪咪聽著,聽上去s和女鶴小姐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難不成是那種傳說中的組織?總不能是公寓保安吧?
“哼,這次是妾身輸了。”女鶴強撐著站了起來。
“但是下次,妾身絕對不會讓你輕易獲勝!”
搞了半天你知道自己贏不了啊!程理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女鶴頓了幾秒鐘,接著一邊逃跑一邊高呼起來!
“請救救我!這裡有恐怖分子!”
山本女鶴,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臥槽你玩賴的!”程理比s還急,這莫名其妙的女人要是把敵人都引過來了,自己豈不是會被打成貓和老鼠裡的黃色奶酪,全身都是洞的那個!
s從窗台朝下看去,淩晨兩點的歌莉婭仍舊輝煌,霓虹燈束在高樓大廈間縱橫交錯,花花綠綠的浮空車在空中街道飛馳,唯獨沒有她熟悉的那輛。
“薇拉還沒來。”s把窗簾塞進程理懷裡,推他踩到窗台上,“他很少遲到,麻煩應該不小。”
“目標在樓上!”
女鶴確實搖到了一波人,沒有外腦部的程理也聽到了地動山搖的腳步聲,左右兩側的人群迅速包圍了27層,他們幾乎全副武裝,快五十號人居然不發一言,隻有槍支上膛的聲音響動,昏暗的燈光下隻能看到護目鏡發出幽暗的綠光,像是饑餓的狼群伺機而動。
程理感覺自己快嚇尿了,s卻笑著對他說:“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程理非常聽話,立刻閉上眼睛。
s拔出刀,輕撚自己不存在的裙擺,她彎下腰對著兩旁的不速之客行屈膝禮,像是芭蕾舞演員,這裡是屬於她一個人的舞台,而眼前的一切正是她的壓軸表演!
“一起上。”
開槍、開槍,接著揮刀!
子彈和斧頭擦著程理的耳邊飛去,s瘋狂大笑著,在走廊內旋轉騰挪,如同一陣疾風馳過白骨累累的荒野,向世界發布死亡訃告,程理眼前白光頻閃,溫熱的液體把他從頭淋到腳。
程理還沒來得及抹把臉,s就以閃電之勢切開了他頭頂的窗簾,程理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媽媽我會飛了——
個鬼啊!
“啊啊啊——”程理大腦空白,恐懼讓他隻記得尖叫。
在程理墜落的瞬間,s跟著跳下,背後的27樓發出震天響的爆炸聲,滾滾濃煙中兩道身影撕裂而出,宛如地獄的囚犯墜入人間。
s左手提著刀,右手和程理緊緊相握。程理看著她,覺得那一刻好漫長好漫長,玻璃飛濺,氣浪呼嘯,爆炸噴射的火光如同雙翼在s背後展開,襯得她如同天使降臨!
“不想死就抱住我。”天使同倒黴蛋發話。
生死關頭扭捏的人可是最不入流的!
程理用儘全身力氣抱住了s的腰,像是樹懶抱住賴以生存的巨木,後者沒有嘲笑他的狼狽,隻是扣住刀把,狠狠插進了酒店外牆壁。
下落陡然停止,程理整個人垂在半空中搖搖欲墜,他低下頭,在二手市場淘的劣質皮鞋已經裂開,露出半截腳趾,程理現在仿佛是掛在s身上的鑰匙扣,隨著風左右搖擺……
“抓好咯。”
程理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s要乾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抓牢,他隻感覺自己被一陣比命運更強勁的力量帶了起來,緊貼著s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五光十色的歌莉婭在他眼中萬花筒般旋轉,接著屁股著地,降落在柔軟的真皮坐墊上。
薇拉眼疾手快關閉了浮空車的頂棚,將油門踩死,嚴重違反改裝規定的發動機在歌市半空爆發出與戰鬥機無二的轟鳴。
“終!於!”s用力扯下外部腦頭盔,亮如綢緞的黑發披灑而下。
“我以後再也不接需要長時間蹲點的任務了!”
“這話你要對鬼頭邦彥去說,”通訊器裡傳來約翰咯咯的笑聲。
“讓鬼頭邦彥去死。”
“他死了鬆之庭怎麼辦?”
“讓鬆之庭也去死。”s無視約翰的玩笑,從後座爬向副駕駛。
“嘿!說了多少次!禁止在我車裡爬來爬去!我要把你踹下去!”被敵人追了一晚上的薇拉本來就滿肚子火,看到血呼啦絲的s把真皮座椅弄得亂七八糟,感覺自己的血壓又高了幾分。
“有沒有吃的?我餓了快12個小時了。”s把薇拉的威脅當放屁。
“沒有!有也不給!”
s翻箱倒櫃完,發現這輛浮空車裡居然真的沒有半個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氣得大罵薇拉是個狠心的男人!
“你在看著晨間新聞喝咖啡的時候我在盯梢!你中午和約翰在明日酒吧喝酒的時候我在盯梢,晚上你在家裡睡大覺的時候我還他x在盯梢,我一個人盯了整整68個小時啊!而你連個三明治都沒給我準備,冷漠無情的男人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薇拉翻了個白眼,“傭金拿七成的人在賣什麼慘呢。”
“這是錢的問題嗎!”
程理大為震撼,剛剛那個殺伐果斷的女王大人去哪裡了?這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是誰啊!
“呃,不介意的話,我這裡有吃的……”程理從褲兜裡掏出幾塊餅乾,這是他在酒店後廚偷的,準備拿來當第二天的午飯。
“快給我!”
本以為s多少會有點嫌棄,結果她簡直和餓虎撲食沒兩樣。
沒有了s的聒噪,薇拉打開音響,快一個世紀前的女歌手在虛擬世界縱情歌唱,浮空車在隧道內飛速穿行。直到駛離入城的高架,薇拉把車速降了下來,他打開車窗,略帶冷氣的風吹在程理暈乎乎的腦袋上,讓他有一種坐在時光穿梭機上喝了口冰伏特加的錯覺。
“這時候要是有杯果汁就好了,”s意猶未儘地舔著指尖,“牛奶也行。”
薇拉儘量不去想象她吃得滿地是渣的樣子,“要求這麼高下次您自己開車來吧,也省得我大半夜玩真人版的街頭狂飆。”
“沒有車來接的獵人太掉逼格了,鬆之庭的混蛋們會笑話我的!我又沒有駕照,總不能讓我乾完活騎自行車回家吧?”
“也不是不行。”薇拉一本正經地分析到,“你那個很猛的義體腿裝甲叫什麼來著?加農還是威爾森來著?你用它蹬踏板,肯定能超過所有環城自行車比賽的選手。”
“是泰坦阿爾法!”s糾正他,“阿爾法和太空飛船外甲的製作工藝可是一樣的!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搞來這麼一台,買它的錢可以買你十輛車不止,我才不會拿它蹬自行車呢!”
“行行行,知道它是你的身家性命了。”說完薇拉撇了一眼後座。
“話說你怎麼撿了條小狗?”
小狗?哪裡有小狗?不會是我吧!程理瞬間正襟危坐,剛剛不是還在討論阿爾法啊太空飛船什麼的嗎,怎麼突然話題就轉到我身上了!
“對了對了,薇拉,還有約翰!”s突然摟住了程理的脖子,興奮地說:“你們還記得先前我說的實驗嗎?正式介紹,這位,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你不會連他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帶回來了吧!”薇拉被s的想一出是一出搞得有點崩潰,“這小子身上要是有追蹤器我們還跑個屁啊!”
“我叫程理,目前無業,”眼看場麵險將失控,程理弱弱舉起手。
“身上沒有追蹤器……大概。”
“我當然有用頭盔掃描他啊,要是有追蹤器他早就死了。”s把他的眼罩扯下來,“你看啊薇拉,他沒有眼球但還保持著‘完璧之身’,這裡可是歌莉婭哎,超酷的!”
“咳咳,”約翰好像喝水被嗆住,“我的翻譯器告訴我你說了很不得了的話。”
“聽著,從生物學角度來說,這輛車上的所有人都是人類,媽媽生的那種。”薇拉把手臂架在車窗上,“沒安裝義體有他x什麼特彆?”
“不是他特彆,是我們已經不對勁了。”s的聲音輕輕的。
“沒有什麼不對勁,你也說了這裡是歌莉婭,勇往直前好過瞻前顧後。”
“我才沒有瞻前顧後!人活著難道隻是為了吃和睡麼,怎麼也要有點彆的追求。”
“在這個糞坑一樣的世界?那你追求到的隻能是蛆。”
“夠了,都停一停。”約翰企圖調停。
“好惡心的比喻,你先把腦袋裡的酒精衝乾淨了再和我說話。”
“得了吧誠實點,”薇拉冷笑,“你就是慫了。”
車內的氣溫驟然降至冰點,s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猛得往車玻璃上捶了一拳,倒是沒碎,隻是很快程理看到上麵綿延出冰川般的裂痕。
“你他x是不是想打架?”
“彆激動彆激動……”
程理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兩個人拔槍對射的時候誤傷自己。
“我說——”約翰打斷了這場莫名其妙的辯論。
“要來我這裡喝一杯嗎?”
“不去,我要回家睡覺。”s沒有繼續糾纏,自然地靠在程理身上閉上了雙眼,有一種不把他當做人類男性的坦然。
薇拉低低地說了句“真把我當計程車了”,調大了車載音響的音量。
沒有人再發出聲音。
程理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他小心翼翼保持著被s當成靠枕的身體,努力扭動脖子朝外看,夜空安靜而渾濁,這是他第一次坐浮空車,感覺還蠻奇妙的,他還以為會和雲霄飛車一樣顛簸呢。
回憶起來還在故鄉的時候,雖說生活依舊清貧,好歹沒到現在食不果腹的境地,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失去一隻眼睛,說起來月誕節好像快到了吧,去年忙著討生活都沒有注意這個……
鋼鐵叢林裡會有一棵故鄉的桂花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