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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燕王眉頭擰成了川字,渾身殺氣冷冽,房間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老太監跪伏在地:“老奴無能。”
燕王冷冷的盯著老太監:“以你的實力,連一個六品宗師都拿不下?”
難怪他如此憤怒。
老太監可是七品大宗師,整個燕王朝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居然連一個六品宗師都拿不下。
這怎麼可能!
他內心已經開始懷疑老太監的辦事能力。
老太監道:“聖上,賊人確實隻是六品修為,但其身上的鎧甲卻極其強大,老奴的真氣竟然無法輕易穿透。
老奴懷疑,其身上的鎧甲比玄鐵鎧甲防禦力更強。”
燕王心頭一顫。
比玄鐵更強的防禦力?
這樣的鎧甲,武安侯府怎麼可能擁有?
難道,襲擊宗親府的並不是他們?
老太監又道:“本來,老奴想耗儘他的真氣,再拿下他,可不知為何,天剛剛亮,賊人突然轉身就逃。
因為街道上行人太多,老奴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讓他離去。”
燕王一巴掌拍在龍案上,顯然氣憤到了極點。
良久,他冷聲道:“傳令燕雲,不惜任何代價,拿下泣魂關,滅了薑家。”
……
青北郡。
飛沙城。
城牆之上,一個身材精瘦,兩鬢斑白的老者負手而立,渾濁的眸子偶然透射出道道精光。
這時,一個身穿銀色戰甲,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從後方走來,摘下身上的披風,披在老者肩上。
青年歎道:“父王,您身體不好,不要在這裡吹冷風。”
老者眸中的精光瞬間消失,整個人彷如瞬間失去了神采。
他不是彆人,而是曾經燕王朝的三大王爵之一。
肅王!
肅王眺望著遠處的漫天黃沙,長長歎了口氣。
青年輕輕拍了拍肅王的肩膀:“父王,最多半個月時間,城牆就能完成,屆時,飛沙城不會再擔心再擔心馬賊入侵。”
肅王聽到這話,眼中滿含殺意。
曆代肅王何其風光,可到了他這一代,卻徹底沒落了。
封地丟了也就罷了!
燕王居然讓他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建城。
當他肅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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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肅王,居然還要擔心馬賊入侵,何其可笑。
雖說燕王把飛沙城的軍政大權都交給了他,可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施舍。
青年嚇了一跳,連忙道:“父王,如今鎮西王已經被殺,大燕如日中天……”
不等他說完,肅王猛地轉頭,陰沉著臉,冷哼道:“你覺得我現在哪裡還像一個王爺?”
青年低著腦袋,無比愧疚道:“孩兒是杜家的罪人。”
肅王長吸口氣,擺了擺手:“禦風,為父從未怪過你們,隻怪燕玉天陰險狡詐,為父忍辱負重,隻求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青年杜禦風看了一眼四周,見周圍無人,這才低聲道:“爹,王府二十年未掌兵權,又有誰會支持我們?”
肅王淡淡道:“你又如何知道,他們不會支持我們?當年,燕王為了奪取兵權,殺了王府不少將士。
甚至,不少人被滅了全家,他們可比我們更恨燕王。”
杜禦風滿臉詫異:“難道?”
肅王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道:“當我們徹底沒用的時候,連被他一腳踢開的資格都沒有。
等大燕其他老牌功勳儘皆覆滅,為父就沒了存在的價值。
屆時,即便這黃沙之地都沒有我們立足之地。”
杜禦風好一陣沉默。
在常人眼中,肅王府何其風光。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二十多年來,王府每天都被監視。
無論做什麼,都會彙報給燕王。
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厭倦了。
可內心不甘又如何?
反叛,隻能死的更快。
半年前,自從鎮西王被覆滅後,燕王更是得寸進尺,下令肅王督造飛沙城。
雖說飛沙城地理位置確實重要,但也用不到他一個王爺親自出馬。
想到這,杜禦風雙眼漸紅:“父王,你說什麼,孩兒便做什麼。”
肅王深吸口氣,淡漠的吐出一個字:“等!”
話音剛落,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嘩然之聲。
肅王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孩兒去看看。”
杜禦風快速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其再次返回,臉色嚴肅到了極點。
肅王不解道:“怎麼了?”
杜禦風沒有回答,而是道:“父王,還是您親自去看看吧。”
肅王滿臉疑惑。
沒多時,兩人來到正在建造的城牆所在。
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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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上前,卻見地麵挖出了一個大坑,在大坑旁邊,擺放著一塊三尺寬,六尺長的石碑。
不就是一塊石碑嗎?
有必要這麼大呼小叫!
然而下一刻。
當肅王見到石碑上的幾個字時,瞳孔微微一縮。
“大燕亡,杜家王!”
看著石碑上雕刻的幾個古老大字,肅王臉色大變。
他渾身微微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所至。
少頃,肅王回過神來,冷冷的掃視著全場:“是誰在陷害本王?”
人群聞言,紛紛跪伏在地。
“王爺,此乃天意啊。”
“燕王昏庸暴戾,亂殺無辜,半年前已經降下天譴,這是天要滅大燕。”
“王爺,您才是百姓們的救世主,可不能違背天意啊。”
“我們這二十年來,過得哪是人過的日子,大燕當亡,老天有眼。”
……
人群激動地淚流滿麵,不斷朝著肅王磕拜。
肅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反叛大燕,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但他現在還沒做好準備。
然而眼下這情況,不是逼著他叛亂嗎?
“安靜!”
肅王冷聲嗬斥,“此事,任何人不得外傳,否則彆怪本王不客氣,另外,把石碑處理了。”
說罷,他一甩衣袍離去。
杜禦風深深看了眾人一眼,連忙跟上肅王的腳步。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回到府邸,杜禦風才道:“父王,此事多半是人為,故意陷害杜家。”
肅王走入書房,凝聲道:“老夫知道,同樣,燕王也知道,但此事傳入燕王耳中,他會怎麼做?”
杜禦風眼皮一跳。
作為一國之君,當然要把任何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等待杜家的,唯有滅族。
他深吸口氣道:“父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不,我們反了吧!”
肅王目光灼灼的盯著杜禦風。
杜禦風又道:“當年,燕王以杜家九族威脅,讓父王陪他演一場戲,杜家雖然因此失去了封地。
但燕王為了給大燕老牌功勳立一個榜樣,反而不敢輕易滅我杜家。
然而現在不同了,石碑之事,給了燕王借口,他絕不會再仁慈,放眼大燕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肅王聞言,滿意一笑:“你去召集舊部,燕王昏庸,天意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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