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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楚塵不舍的離開暖和的被窩。
剛踏出房門,卻見薑霖帶著兩個將士走了上來:“姑爺,這天寒地凍的,您就彆待在這裡了,我讓他們送您回侯府。”
楚塵自然不願意。
戲台都已經搭好,不裝一波怎能離開?
他懇求道:“薑霖叔,我留下來,或許能有點用處呢。”
薑霖神色一肅:“姑爺,這可是戰爭。”
楚塵道:“我知道這是戰爭,可我身為侯府女婿,怎能一直待在嶽父大人的庇護下,現在正好有機會,我也能夠長長見識。
我就站在城頭上看看,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我還有二柱保護。”
薑霖神色猶豫。
楚塵連忙道:“您放心,我今天一定回侯府。”
薑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二柱:“二柱,務必保護姑爺的安全。”
二柱拍著胸膛保證道:“有楚大哥在,沒人能傷我。”
薑霖總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可卻又聽出哪裡不對勁。
隨即看向身邊的兩個將士:“你們去給姑爺拿點吃的過來,姑爺,那我先去忙了。”
說罷,薑霖離去。
楚塵嘴角微微一揚。
一炷香之後,他和二柱吃了點東西,這才來到城頭。
低頭望去,卻見下邊的小河已經完全被填平,甚至還高出了對麵五六尺。
大燕軍隊忙碌了一夜,確實不是在做無用功。
照這個速度,十天半月的時間,就能造出一條斜坡路直通城頭。
不遠處開闊的場地,擺放著十輛投石車,周圍數百將士守護。
楚塵張了張嘴。
這些人還真是囂張。
居然堂而皇之的把投石車擺在這裡,難道就不怕武安侯帶人殺上去。
不過,當他看到幾百人身後一字排開的三十來架破罡弩,也就釋然了。
這玩意雖然準頭一般,但威力確實很大,能夠輕易破開六品宗師的護體罡罩。
估計七品大宗師都無法硬扛。
難怪武安侯沒有動手,估計對麵這些人中,也隱藏著不少武道高手。
楚塵不解的是,許焯怎麼沒有搞來雲梯。
難道是因為時間太趕了?
這時,武安侯走了過來:“你怎麼還沒走?”
楚塵道:“嶽父大人,您有沒有信心抵擋大燕軍隊?”
武安侯微微皺眉。
他顯然也沒想到大燕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如今這麼冷的天,泥土和水攪拌在一起,很快就會凍結凝固。
再加上砂石堆積,估計用不了多久,真的能夠造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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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嘗試著用火油反擊,可效果不大。
現在,他也沒有太多把握。
楚塵又道:“您如果無法擊退大燕軍隊,我回不回盛京城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彆。”
武安侯沒有反駁。
一旦大燕攻破泣魂關,盛京城隻是一座孤城,怎麼可能抵擋大燕軍隊?
轟隆隆
突然,懸崖中間傳來陣陣隆隆之聲,卻見密密麻麻的將士,趕著一輛輛牛車走了過來。
牛車之上,堆滿了泥土和石頭。
薑鋒見狀,怒罵不已:“又來?”
薑霖冷喝道:“所有弓箭手準備。”
楚塵暗暗搖頭。
不說人數,就是這裝備,兩方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說實在的,他真不知道大燕怎麼輸。
這些年,武安侯真的躺的太平了。
直到兩年前才想著訓練將士,半年之前才想著打造重騎兵。
他偷偷瞄了武安侯一眼,卻見武安侯神色如常,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難道武安侯還有不知人為的底牌?
遠處,一個個將士把石頭搬到投石車上,與此同時,旁邊的三十架破罡弩同時對準了泣魂關,隨時準備發射。
楚塵都感覺頭皮發麻。
突然,他對著二柱招了招手。
二柱從背後摸出一個鐵皮製作的大聲公,遞給楚塵。
武安侯皺眉道:“你乾什麼?”
楚塵笑了笑道:“嶽父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何不讓我試一試?”
武安侯不語。
難道楚塵有辦法擊退大燕大軍?
楚塵拿著大聲公,緩緩開口:“許將軍何在?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武安侯聞言,滿臉黑線。
好好談談?
都已經撕破臉了,有什麼好談的?
這時,人群讓開一條路,許焯策馬走出,來到城頭百步開外,冷笑道:“楚塵,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們不想薑家滅族,唯有薑天武自縛,上京請罪。”
楚塵歎道:“何至於斯,我嶽父大人為大燕兢兢業業,從來沒有背叛大燕之心,燕王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許焯忙連不屑:“薑天武擁兵自重,勾結外賊,阻攔大軍南下,與叛逆何異?”
楚塵道:“那是燕王違逆祖製在先,燕王昏庸無能,顛倒黑白,不能容忍賢臣忠良。”
許焯怒吼道:“放肆!”
他本以為武安侯已經有了悔意,卻沒想到楚塵居然敢辱罵燕王。
就這,還想跟自己好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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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塵淡淡一笑:“難道我說錯了嗎?”
許焯大喝:“聖上節儉愛民、從諫如流、勵精圖治、任賢革新,乃千古明君。”
楚塵嗤之以鼻,右手指天道:“許將軍,咱彆違背良心胡說八道,你敢對天發誓嗎?
你之所言,皆為發自肺腑,如若不然,當天打雷劈。”
“本官如何不敢?”
許焯傲然一笑,對著京都方向拱拱手道:“燕王聖明,知人善任,禮賢下士,乃本官肺腑所言,如果不然,天打雷劈又如何?”
轟!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驚雷炸響。
所有人猛地抬頭看向天空,卻見天空依舊飄著雪花。
雪天驚雷,這種現象可是極其少見的。
人群不約而同的看向許焯。
許焯眼皮狂跳,一種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楚塵大笑道:“許將軍,彆自欺欺人了,在你心中,燕王不過是昏庸無道,殘暴凶狠之徒,哪當得起聖明二字。”
許焯臉色難看。
這話若是傳入燕王之耳,他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他咬咬牙道:“胡說八道,本官句句發自肺腑,豈能容你誣陷聖……”
轟!
話沒說完,天空又是一聲驚雷。
全場鴉雀無聲。
就連武安侯等人都傻眼了。
這怎麼回事?
難道燕王真是昏庸無道之君,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楚塵仰天大笑:“公道自在人心,燕王能欺騙大燕億萬百姓,卻無法欺瞞上天。”
“你!”
許焯驚慌失措。
楚塵哪裡會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又道:“如果燕王真是賢名之君,又豈會把屠刀對準大燕功臣?
你許焯違背自己的良心,剛才驚雷聲隻是上天對你的警告。
許焯,你還敢指天發誓,說燕王聖明嗎?”
許焯眼皮狂跳,臉色大變。
“你不敢,我敢!”
楚塵接過自己的話,看向天空道:“我楚塵,敢對天發誓,我嶽父大人武安侯,忠心耿耿,精忠報國,忠貫日月,廉潔奉公,乃千古賢臣。
如我所言為假,天誅地滅。”
人群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良久都沒見到半點動靜。
不少人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武安侯真的是千古賢臣?
許焯暗道不妙,連忙道:“楚塵,是你在裝神弄鬼,有本事你讓驚雷再響?”
楚塵傲然而立,突然又伸出右手指向天空:“上天若認為楚某所言為真,懇請三聲驚雷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