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被薑清夢強行拉著離開了房間。
洛青鸞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她不想二十來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夫君,你說師姐能成功嗎?”
薑清夢一臉擔憂,緊張的抓著楚塵的手。
“看她造化了。”
楚塵哪敢打包票。
他雖然感覺自己悟透了絕情劍典,但又沒試著練過。
武功這玩意,走火入魔不是很正常嗎?
洛青鸞若是失敗,隻能說明紅顏薄命。
聽到楚塵的話,薑清夢更緊張了。
楚塵突然低聲道:“娘子,你是玉塵宮的聖女?不會有人來找我麻煩吧?”
薑清夢愣了愣神:“什麼人會找你麻煩?”
“那些追求你的人啊。”
楚塵目光灼灼的盯著薑清夢。
前世那些小說中不都是這個套路嗎?
如薑清夢這樣的女人,肯定少不了追求者。
然後莫名其妙的爭風吃醋,跳出來想要弄死他。
若真是這樣,那自己還真的提前做好準備,畢竟自己細皮嫩肉的,可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薑清夢戲謔的看著楚塵:“夫君,你害怕了?”
楚塵理所當然道:“當然,我又打不過他們,萬一他們要殺我,我怎麼辦?”
“他們沒這個膽子。”
薑清夢冷哼一聲,道:“誰敢殺你,我就殺誰。”
楚塵聞言,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萬一真有人來找他麻煩,他肯定得想方設法弄死了對方,這樣不就得罪對方的師門了嗎?
屆時,對方的師門自然會想辦法報仇。
如此一來,他又得弄死對方的宗門。
冤冤相報何時了?
既然沒人來找麻煩,他就安心了。
“楚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後方傳來,卻見薑清揚和林寒出現在院外。
楚塵一愣:“林兄,你怎麼來了?薑羽,泡茶。”
“不用這麼麻煩了。”
林寒連忙攔住薑羽,“林兄,我有點事情跟你談。”
“娘子,那我出去一趟。”
楚塵跟薑清夢打了個招呼。
薑清夢點點頭:“二柱,薑羽,你們保護姑爺。”
很快,一行人離開了武安侯府。
楚塵得知林寒的來意,微微驚異:“這麼快就搞定了?”
林寒笑了笑:“馮一刀一死,百花閣就充公了,武安侯一向不喜歡參與這些,正好今天把百花閣拿出來拍賣。
我安排了一人,花了五十萬兩拍下了百花閣。”
楚塵一驚:“這麼貴?”
林寒搖頭一笑:“並不算太貴,除了地契之外,百花閣本來就有七八十個姑娘的賣身契。
另外,百花閣已經快拆掉了,來此是想問問你,千金樓準備打算如何建造。”
楚塵驚訝林寒的辦事效率。
這才多長時間?
一天?
不對,好像是早上才跟他說的這事,晚上就已經全部搞定了。
他想了想道:“圖紙我明日給你,先找個地方喝兩杯。”
林寒點點頭:“現在已經是晚上,要不去如煙舫?”
楚塵無語。
怎麼又是如煙舫?
就不能換艘畫舫嗎?
他瞥了旁邊的薑清揚一眼,打趣道:“你不怕林曦找你麻煩?”
林寒擺擺手,不以為意道:“男人三妻四妾怎麼了,更何況,清揚身為侯府世子,逛個花船怎麼了?”
楚塵暗暗咋舌,無言以對。
活該你們兩個成為郎舅。
願意帶著自己舅子逛青樓的人,能處。
楚塵有著兩個保鏢,自然不怵。
路上,三人就把千金樓的商股分配好了。
楚塵占四成,林寒和薑清揚分彆占三成,主要事務由林寒打理。
而楚塵,腦海中也已經大概構建出了千金樓的草圖。
反正主打一個奢華,高端,這樣的建築他腦海中可不少。
一行人剛登上如煙舫,姑娘們便迎了上來。
柳師師主動投懷送抱,靠在楚塵身前,手指輕輕從楚塵胸膛劃過:“楚姑爺,你可好久沒來了。”
“想我了嗎?”
楚塵打趣的笑著,內心卻暗自警惕。
“奴家可是日思夜想哩。”
柳師師拉著楚塵,把他輕輕的按在軟椅上,嫣然一笑道:“奴家去換身衣裳,再來賠楚姑爺。”
說罷,柳師師飄然而去。
“得快點,彆讓我等久了。”
楚塵大笑一聲。
心中卻暗自驚異,柳師師今日的表現不同尋常啊。
他故意打翻一個茶杯,趁著撿茶杯的功夫,打開手中的小紙條,瞳孔猛地一縮。
起身之際,神色瞬間恢複了正常。
隨後抱著旁邊的兩個美姬,笑道:“林兄,你覺得如煙舫的姑娘如何?”
林寒也不甘示弱的左擁右抱:“仙雲湖數十艘畫舫,在下最喜歡的就是如煙舫,這裡的姑娘們技藝最佳。”
一邊說著,一邊上下其手。
楚塵從其舉止判斷,這家夥也是個花叢老手。
兩人互相切磋了片刻,柳師師終於走了出來。
林寒對著楚塵眨了眨眼睛,戲謔的笑著:“師師姑娘,今晚可要把我們楚兄招待好哦。”
柳師師柔情似水的看著楚塵,眸中泛著秋波:“可惜,奴家今日身體有所不適,要不,今晚我安排兩個姑娘陪您?”
楚塵攤了攤手,無奈一笑:“你看我這身子骨,能受得了兩個嗎?”
“那確實是可惜了。”
林寒大笑不已。
幾人一番推杯換盞,林寒臉上已經浮現出醉意。
楚塵站起身來:“師師姑娘,麻煩照顧好林兄。”
林寒迷迷糊糊道:“這麼晚了,楚兄還要回去?”
柳師師眸光幽怨:“楚姑爺家有嚴妻,莫不是怕了?”
楚塵腳步虛浮,淡淡一笑:“男人在外麵玩多晚,都得回家,不是怕,而是愛。”
說著,他揮了揮手。
剛剛上岸,楚塵臉上的笑容消失,臉上哪還有半點醉意:“薑平,薑安,你們帶著世子先走,我散散風。”
“是!”
薑平和薑安應了一聲,帶著薑清揚駕著馬車離開。
薑羽一臉不解。
楚塵可是能夠坐著,絕對不會站著的人啊,今天居然要走路回去,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身為楚塵的保鏢,他從來不會反駁楚塵的決定。
“薑羽,把那鐵棒子給我。”
楚塵伸出右手。
薑羽聞言,神色一凜,內心有種強烈的不安。
他沒有遲疑,取下亮銀色的火槍遞給楚塵。
隨即跟二柱提著燈籠,一前一後把楚塵護在中央,朝著侯府而去。
夜已深。
街道上的燈火早已熄滅,幾乎看不到人影,靜的有些可怕。
楚塵哄著小曲,腦海中浮現出柳師師給他紙條上的信息,極為不解:“柳師師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
這個疑惑,已經讓他納悶了一晚上。
即便知道有人要殺他,柳師師也完全沒必要告訴自己啊。
難道又是血樓的人?
距離上次刺殺,貌似也隔的太久了吧。
好在一路並未出現什麼意外。
眼看侯府越來越近,薑羽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然而楚塵卻反而更加警惕了。
作為殺手,他很清楚什麼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果然,當武安侯府進入幾人的視野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從後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