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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夢又羞又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拿著自己的肚兜……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楚塵感覺房間中的空氣都凝固了。
草率了,居然忘記鎖門,被抓了個現行!
太特麼尷尬了!
不過他楚塵是何人?
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他緩緩轉身,一臉柔情的看著薑清夢:“娘子,我每天夜不能眠,連夢裡都是你,誰讓你長得傾國傾城,卻隻能看不能碰。
你猶如天上的仙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而我隻是一介凡人。
我實在忍不住,就拿了你的肚兜……娘子,你也不想我去外麵鬼混吧。”
薑清夢張了張口,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無恥之徒。
居然還怪上她了。
長得漂亮是她的錯嗎?
可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竊喜呢?
仔細一想,貌似也不是沒有道理,總不能真的讓他出去鬼混吧。
敗壞侯府名聲不說,萬一染上一些亂七八糟的病回來……
楚塵趁熱打鐵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無法阻止自己對你的愛慕,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哪怕千刀萬剮,我也認了。”
說罷,他閉上雙眼,高傲的抬著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薑清夢呆若木雞。
無恥都無法形容楚塵之萬一。
不過,昨夜楚塵在城主府的表現,讓她對楚塵的觀感早已有了變化。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內心猶如小鹿亂撞。
突然,她腦海中想起昨晚洛青鸞跟她所說的話:“楚塵身體壯如龍虎,內火旺盛,若不陰陽調和,一旦激動,便會邪火上湧,鼻血長流。”
念及此,薑清夢平靜下來,深吸口氣道:“你還想要什麼顏色?”
楚塵驚呆了。
眨巴著眼睛看著薑清夢,滿臉不可置信。
她不應該怒斥自己,懲罰自己,鞭笞自己嗎?
居然問自己還想要什麼顏色?
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
楚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萬一這是個坑呢?
誰知,薑清夢從旁邊櫃子中又找出了六件顏色各異的肚兜。
紫色,紅色,白色……
加上他手裡那件粉色,一個星期都可以不重樣!
“你確定給我?”
楚塵底氣不足,弱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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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夢隨手把肚兜塞入入楚塵懷中,歎氣道:“是我耽誤了你,記得弄臟了給我洗乾淨,我以後還要穿,你也知道侯府沒什麼錢。
另外,不準偷彆人的。”
楚塵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居然還給續味?
看著楚塵滿臉陶醉的模樣,薑清夢輕咬銀牙,惡狠狠地道:“夫君,注意節製。”
“我心中有數。”
楚塵心滿意足把七件肚兜揣入懷中,吹著小曲離去。
片刻之後,洛青鸞走了進來,狐疑道:“清夢,楚塵懷裡揣著什麼東西,囊鼓鼓的,還不時傻笑。”
薑清夢俏臉瞬間通紅如血。
她感覺自己中了邪,居然主動把貼身之物送給楚塵。
若是讓人知道……
她連忙道:“一些金子,我給了他幾個布袋裝著。”
洛青鸞並沒有糾結此事,突然身上綻放著若有若無的殺氣,臉色不是很好看。
薑清夢問道:“師姐,發生了什麼?”
洛青鸞寒聲道:“侯府有賊。”
“什麼?”
薑清夢臉色微變,眸中殺光閃爍:“我這就安排護衛加強巡邏,敢來侯府偷東西,等抓到賊人,任由你處置!”
“等一下。”
洛青鸞連忙拉住薑清夢,神色略顯局促:“不要把事情鬨大,此賊不是一般的賊,而是淫賊,我院子裡晾的內衣裙不見了。”
淫賊?
薑清夢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張賤賤的帥臉,臉色驟冷。
楚塵!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竟然連師姐的衣裙也偷!
以後彆想我再給你!
洛青鸞察覺不對勁:“師妹,你知道淫賊是誰?”
……
“阿嚏~”
楚塵剛回到住處,長長打了兩個噴嚏,嘀咕道:“哪家的姑娘又在念叨我?”
看著懷裡的肚兜,他壞壞一笑。
果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薑清夢不但沒有厭惡他,居然還主動送給自己幾件藏品。
看來,這碗軟飯更穩了。
“總感覺忘了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楚塵抓撓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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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
城主府。
大廳中,秦玉儒來回踱步,再無半點大家風範。
“咳咳~”
陣陣咳嗽聲響起,段天陽在兩個侍女的扶持下走了出來,相比昨日,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城主大人。”
秦玉儒焦急上前。
段天陽揮退侍女,虛弱道:“黑風寨被滅之事我已知曉,無需著急,侯府已經達到了目的,肯定會放令公子回來。”
“老夫能不著急嗎?都已經亥時了,犬子還未歸來,估計已經凶多吉少。”
秦玉儒臉色難看至極。
此刻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他深吸口氣,咬牙道:“城主大人,請給老夫五百兵馬,必須讓武安侯給我一個交代。”
“糊塗!”
段天陽輕聲嗬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令公子是被武安侯府綁架的,若是妄動刀兵,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屆時亂了聖上部署,怪罪下來,你承受的起嗎?”
秦玉儒渾身微顫,深吸口氣躬身道:“城主大人所言甚是。”
段天陽神色微緩:“原本以我們的手段和實力,最慢一年,最快半年便能擊潰侯府命脈,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楚塵!”
秦玉儒幾乎脫口而出。
段天陽點點頭:“此子不學無術,卻不按常理出牌,讓我們亂了陣腳,我們明知侯府擁有兩個六品宗師。
卻冒險綁架楚塵的父母,這完全是一步臭棋。
現在,想要救回令公子,秦兄估計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秦玉儒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道:“還請城主大人做個中間人,讓我跟武安侯談一談。”
段天陽顫顫巍巍的收起銀票。
銀票入手的一刹那,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武安侯府從黑風寨取走的數十萬兩金銀,可是他好幾年的積蓄。
如今得到一點補償,心情自然舒暢了不少。
他搖了搖頭道:“此事不能找武安侯,雖然他是我們的對手,但我欣賞武安侯的為人,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他做的。
薑清夢領兵打仗固然不俗,但一直不敢跟秦家撕破臉,至於薑清揚,廢物一個。”
“又是楚塵?”
秦玉儒皺眉。
段天陽道:“我們抓了他的父母,他肯定什麼都做得出來,不過我想不懂,薑清夢為何會支持他。
或許,這小子沒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秦玉儒冷笑道:“總有一天,我們會殺了楚塵,滅了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