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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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一圈,回到原來的位置時,發現王崇已經不在原地了。

安程抬頭四處尋找,最後在操場遙遠的一角看到王崇的身影。

他正低著頭,麵前站著總教官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交談氛圍不是很好。

總教官是體院的副院長,對於王崇一個學生來說,是地位極具壓迫的存在。

安程悠哉悠哉地繼續看,隻見總教官突然一腳踢在王崇的後腿上,王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好不狼狽。

安程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

閱兵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帶隊教官在陣前列成一排,王崇也在裡麵,但是他的帽簷壓得特彆低。

最左邊的總教官下令,帶領其餘教官麵向閱兵台,高喊:“立正!敬禮!”

兩秒過後,“向後轉!”

一眾教官對著被他們操練了半個月的學生,敬了一個禮。

接著,他們轉身,齊步跑開,消失在大眾的眼裡,背影堅毅而蕭瑟。

一眾同學內心也不免唏噓。

方隊解散,有同學比較活躍地喊著要去ktv聚一下,小酌一杯,問誰願意參加。

王啟蒙第一個搖頭,對著白卿和安程道:“你們也知道的,我寧願睡一個晚上。”

安程也拒絕,酷哥不適合這種場合,他應該可遠觀而不可接近。

白卿跟方陣許多人的關係好,有人特意過來問他去不去,白卿搖頭,語氣遺憾,“晚上有事呢,不去了。”

這種場合不可避免的要花錢,白卿沒錢,他也確實有事情要做。

下午接近晚上的時候,齊勒給安程發消息,“程哥,晚上沒安排吧。”

管我去死:有。

齊大爺:什麼事?

管我去死:遊戲。

安程麵無表情地打字,昨天掉了一顆星,今天要拿回來。

齊大爺:你什麼時候開始打遊戲了,遊戲隨時都可以打,今晚上軍訓結束,出來慶祝一下啊。

安程念著齊勒是原主很要好的朋友,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管我去死:怎麼慶祝?

齊勒:來一場刺激人心的籃球競賽啊!

安程dna動了。

籃球和打遊戲應該算他最喜歡的愛好了。

管我去死:行。

齊大爺:叫上白卿,他的準頭好,我們今天打全場。

安程頓了一下,如果打全場的話可能就不能帶著王啟蒙,他勉強算個新手,打全場太勉強了。

好在王啟蒙的老基友喊他來一個通宵上分,就不用勉強去了。

那就還剩下白卿,白卿好像說晚上有事情要做來著,不知道能不能去。

其實還沒到晚上,白卿就已經在一邊翻手機一邊在紙上記錄什麼東西了。

安程把聊天記錄轉給他。

管我去死:有時間去嗎?

白卿點開微信,了解情況後抬頭看著安程,“程哥,我去。”

安程,“不是有事嗎?”

白卿笑了笑,“沒事,明天也來得及的。”

和自己的事情比起來,彆人的邀約他會拒絕,但是程哥的就很難,話到嘴邊會全部自動變成同意。

入夜後,財大校園裡麵也沒什麼風,溫度隻下降了一點點,空氣中還是一股子燥熱。

安程和白卿換了輕便的衣服,在約定的籃球場集合。

齊勒早就來了,他坐在旁邊的高台上,對著安程和白卿招手,“你們可算是來了。”

他指著其他的幾處球場,“你們彆看財大男生少,籃球場卻熱門得很,我來的時候就這一個了。”

他旁邊站著兩個人,齊勒挨個介紹:“都是我寢室的,這是我隔壁床的,叫做嚴誠。他是我對床的,叫做文軒鳴。”

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很好記住,嚴誠的個子更高一些,皮膚偏黑,文軒鳴和他名字一樣有一股書生氣,長相白淨,右眼角有顆痣。

齊勒又把安程和白卿介紹了一遍。

男生之間,隻要是到了球場上,說兩句話那就是哥們了。

安程問:“不是打全場嗎,另外五個人呢?”

齊勒正要開口,突然瞧見籃球場門口走進來了五個人,“這不說曹操曹操到呢。”

齊勒揮手示意,一邊介紹,“這是大二的學長,論壇上認識的,自稱技術很好。”

他眨個眼睛輕聲說,“不存在的,我們等會打爆他們。”

等幾位學長到麵前了,齊勒換了張臉,“學長好!”

白卿看著對麵五人,按了按手指,對著身邊的安程小聲說:“程哥,他們也太高了吧。”

白卿和安程本來就不矮,一米八出頭,對方看著最低一九零。高也就算了,各個生得十分健壯。

安程點頭,無人留意的時候興奮挑眉釋放本體。

壯點好,耐力好,有挑戰。

齊勒完全不害怕,商量著分了場地,就急著開始。

比賽一開始就拉出差距,齊勒人高跳躍能力也很好,最開始就搶到球,傳到距離他最近的嚴誠手裡,嚴誠運球兩步,發現對麵圍上來兩個人,手一伸,又傳給安程。

安程自然是老江湖,側身越過包抄過來的人,對著文軒鳴喊了聲“接球”,籃球卻從他身後滑了弧線拋給白卿。

白卿十分輕鬆,三步上籃一氣嗬成。

齊勒打圓場,對著對方隊長道:“運氣好運氣好。”

對方笑著擺手,“第一球,看不出什麼。”

第二球,白卿進球。

第三球,安程進球。

第四球,齊勒扣籃。

對方的臉色已經逐漸難看,場麵有些冒火氣,打著打著肢體碰撞逐漸變多,直到文軒鳴運球的時候,被對麵的人用手肘捅在腰處,重重跪摔在地上,綁著護膝的腿也擦破了不少皮。

齊勒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行,壓著脾氣,對著對麵的隊長道:“學長,打個球而已,不用這樣吧?”

隊長喘著氣,語氣有些輕蔑,“我們也沒有違規吧,我們怎麼了嗎?”

齊勒這才明白,對麵為什麼大張旗鼓地約新生打球,就是打算欺辱人。

白卿把文軒鳴扶起來,查看傷口後皺著眉,“挺嚴重,還要打嗎?”

文軒鳴臉色有些發白,“沒事,還有二十分鐘。”

比賽時長約定半個小時,剛過去十分鐘。

眼看著齊勒就要和隊長吵起來,安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繼續打。”

齊勒道:“這還怎麼打得下去?”

安程:“怎麼打不下去?”

齊勒為難地看向文軒鳴,文軒鳴點頭,“沒事。”

剛挨了這麼一下,他心裡也窩著火,怎麼能這樣就算了。

一分鐘後,比賽繼續。

因為上輪文軒鳴被撞倒時產生失誤,球權在對麵手裡,他們開始運球,挑釁一般的踩著犯規的邊界往前,過了三十秒才開始真的進攻,將球拋過去。

安程加快速度,一個縱躍,將球攔下來。

隊長立馬圍過來要搶球,眼底閃爍著不算友好的光,隻要安程試圖越過他,他就能讓他在這場比賽裡,徹底站不起來。

不是什麼重傷,半個小時吧,就能站起來,輔導員隻會調解一下,不會真的怪到他。打籃球嘛,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磕磕碰碰。

安程突然慢了速度,慢悠悠運球,等到數著秒數要犯規了,他對著白卿喊道:“白卿,接球!”

然後他手一仰,將球重重地扔了出去。

白卿沒有接到球,因為籃球扔在了對方隊長的臉上。

場麵瞬間變得十分寂靜,隻剩下籃球從臉上掉落下來,在地上不斷彈跳的碰撞聲。

安程毫無誠意地解釋,“扔歪了,不違規。”

對方反應過來,快步往安程的方向走過來,一手推在安程的肩膀上,“你當老子是sb?”

安程被推得後腿兩步,這蠻子力氣是真的大。他神色不變地瞥了眼不遠處的監控,應該能錄下來。

那接下來打起來,自己也占理,安程是這麼想的。

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安程疑惑地回複對方的問句,“你不是嗎?”

隊長憤怒著咆哮起來,他的隊員也圍了過來,齊勒和白卿等人見狀,也默不作聲地圍成一團。

其實安程很想說,他一個人也能打贏。

隊長又要推,被安程側身躲過,剛打算伸腿開始踢,就被一道聲音喝住了。

一位悠閒散步的老師經過這裡,驚訝嗬斥,“你們在乾什麼?”

老師都來了,應該是打不起來了,安程打算收手,剛這麼想著,臉上就挨了一拳。

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場麵下,對麵還動手了?

安程瞪大了眼睛,正要還手,大高個隊長突然被一個人撲到在地,那人壓在隊長身上,重重就是兩拳。

安程看清了那人是誰,是白卿。

他有些難以置信,白卿怎麼會主動打架,而且看那個氣勢,拳頭高高抬起後落下,手背上都崩起青筋了。

嗯,有點凶。

眼看這隊長反應過來了要還手,安程眼疾手快地把人拉起來,往身後拽。

馬上又要打起來,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話音,清冷卻好聽,“路遲,你在做什麼呢?”

隊長像是被定了魂,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氣全消了,拍拍身上的灰,有些拘謹地看著話音傳來的地方。

“他們先動手的。”他有些無辜地說。

來人笑了兩聲,“你覺得我信?再讓我抓住一次,我們就分手。”

他走到安程和白卿麵前,眼尾含笑,直接卻不冒犯地打量著兩個人,開口,“你們好,我是路遲的男朋友,我知道肯定是他的錯,但是他也挨了兩拳,就這樣結束行嗎?”

季尋笑得善解人意,“畢竟,大家都不想被處分對吧。”

季尋長得很美,與性彆無關,就是直擊眼球的美,這樣的人與彆人打交道,總會更方便。

安程在心底算了一下,自己挨了一拳,白卿打了兩拳,他們也不虧。

他又看了眼白卿和齊勒他們,看得出大家不想因為這點事情被處分。

“行。”安程點頭。

季尋得到肯定也不急著走,“你們就是論壇上那個很火的合奏視頻的主人公吧,音樂很帥氣,人更帥氣。”

白卿皺著眉,眼睛在夜色中發涼,盯著季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季尋道,“我是音樂社的,馬上就是百團大戰了,到時候過來看看?”

安程果斷,“我不去。”

時間有限,除了做任務,他還要打遊戲打籃球,完全沒時間去音樂社。

安程轉身離開,不打算再說什麼,白卿則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了,齊勒三人自然也不會呆下去。

季尋看著他們慢慢走開,轉身用指尖按在路遲的腦門輕點,“你啊,下次再打架試試呢?”

路遲把人抱進懷裡,“我錯了,不會了。”

一直被忽視的散步的老師:……?

等走到光線還算明亮的地方,白卿側過身去看安程的臉,眼裡流露出幾分擔憂。

“程哥,你的臉青了。”

在下巴那一塊,安程躲得還算及時,不然可能會蹭破嘴巴而流血。

安程按了按下巴,感覺一陣刺痛,臉上不動聲色,“沒事。”

回到寢室,王啟蒙還在打遊戲,因為白卿和安程出去了,沒有帶耳機,不斷擊殺的音效傳來,引得安程有幾分羨慕。

今天應該加入王啟蒙打三排的。

白卿在翻箱倒櫃地找什麼,找了好一會,搬著椅子坐到安程麵前,淺褐色的眼底倒映著安程的臉。

“程哥,我給你擦點藥。”

突然挨得這麼近,安程感覺自己渾身都炸了一下,有些彆扭。

“沒事,小傷。”覺得沒有說服力,又說:“我自己來。”

白卿神色認真,“程哥,我不是你弟嗎?”

安程:……

“好吧。”

白卿湊地更近,近得安程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眼瞼,沾著酒精的麵前碰到下巴,不疼但癢。

安程平靜的神色裂開一瞬,不受控製地眯了眯眼睛。

對方清淺的呼吸灑在安程的脖子上,安程渾身都僵硬了,但是塗藥的動作又很輕,有讓人舒緩的魔力。

局部舒緩,全身僵硬,安程快要自動分割兩半了。

擦到一半,白卿略帶渴求地問道:“程哥,你打架這麼厲害,能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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