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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淮與宋元辛很快就被單永琛送出了墨林壇會所。
兩人直到坐上車後,夏之淮才開口道:“你剛才拒絕那女人的時候,她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好難看,看得出來是很意外你會拒絕她。”
宋元辛靠在椅子上,臉色沉沉道:“難道我還要答應她,讓她給我治療?她一動手,我們就徹底露餡了。”
夏之淮摸了摸耳朵,尷尬地笑了笑:“那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寧天師明顯對你不死心啊。”
宋元辛垂眸沉思了片刻,不解道:“寄生蠱除了截取生機外,還有什麼其他作用嗎?”
夏之淮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綰綰和玄叔他們也隻說過這玩意兒是用來偷取人生命力的,其他根本沒有提過。”
“我看那女人的反應,總感覺寄生蠱的作用不止於此,不然她不會這麼執著於要我聽她的,接受她專門的治療。”
宋元辛已經十分確定,身上的寄生蠱是寧天師種下的,隻是她與墨林壇無怨無恨,這姓寧的對她下此毒手,到底有何用意?
總不能真是受人指揮,想要搞死她?
那也完全說不通。
如果真是受人指使想弄死她,大可不必告訴她身體有問題,任由她被寄生蠱吸取走所有生命力,便可輕易達成目的。
所以……先在她身上種下寄生蠱,後麵又要為她取走寄生蠱,其實隻為了達成同一個目的……
她身上有什麼值得對方如此算計的嗎?
宋元辛想不明白,但她現在奇蠱已除,還有很多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她很快回神,側首看向夏之淮:“你懂風水陣法嗎?”
夏之淮搖頭道:“我沒學過,頂多算是開了天眼,能看見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再加上有點靈氣護體,還跟綰綰學了一些簡單的符籙。”
宋元辛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誠懇地說道:“你還挺多才多藝的,雖然樣樣都隻學了個皮毛。”
但也總比什麼都不會強。
至少比她這種被人騙了,都看不出來的普通人強多了。
夏之淮總感覺她的誇獎有點陰陽怪氣,但又沒有證據,隻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她一眼,一臉喪地靠在椅子上,長長呼出一口氣。
“你們家誰會看風水嗎?或者你認不認識有檔期的風水師,我想請人去我家看看。”宋元辛很快就規劃好了接下來的行程。
夏之淮掏出手機,翻了翻聊天界麵,很快就給幾個相熟的妖管局天師群發了消息。
等了幾分鐘,他就收到了花倦的回複,緊跟著電話就打了過來。
夏之淮接通電話後,有點意外道:“我還以為你這個點正在工作呢?”
花倦語氣輕快道:“是啊,在摸魚。”
“上班摸魚,這麼光明正大的嗎?”夏之淮對花倦滿滿的鬆弛感徹底無奈。
花倦嘿嘿笑了笑,說:“你問風水師是個什麼情況?要說看風水,你家裡不就有最專業的人才嗎?”
“一個家在京都的朋友想找人看看宅子的風水有沒有被人動手腳,綰綰雖然專業,但她這周比較忙,幼兒園有她喜歡的活動,帶她出來錯過班級活動,她後麵會找我念好多天的經。”
“小朋友的碎碎念可是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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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淮笑得很無奈:“尤其是我們家的小豆丁!”
花倦想了想,笑得更大聲了:“我能體會到你的不容易。行吧,看陽宅風水有沒有問題這活兒簡單,我就可以乾的。我明天上午到京都,要去總部拿審批下來的特殊用品,正好能幫你朋友看一眼。”
夏之淮扭頭衝宋元辛比了個ok的手勢,花倦這邊安排好行程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他明天上午到京都,估計隻有半天時間,可以幫你去看看,但如果出了問題,需要動工改風水陣,他估計沒那個時間,得請彆人出手。”
宋元辛點點頭道:“沒問題,我會按照正常天師收費標準付錢的。”
夏之淮沒替花倦回絕,因為他很清楚妖管局的天師其實可以接外快,但不能影響正常工作。花倦現在是個忙成狗的底層天師,天天不是在出外勤,就是在出外勤的路上,賺的那點工資完全不夠他買靈符與防身物品,很多時候還要靠他師父補貼。
宋元辛出手一向很大方,雖然這活兒簡單,數額可能不高,但對花倦而言也是一筆意外之財,不賺白不賺。
夏之淮和宋元辛沒休息,當天下午就飛了京都,夏之淮讓彆墅的管家錄了個視頻發他手機上,檢查了一下沒問題後,就發給了寧天師。
不過對方沒有回複他。
夏之淮倒是不急,這個寧天師明顯沒把他這單放心上,反而注意力全放在了宋元辛那裡,估計後麵還會有動作。
眼下這種時候,不怕這個寧天師有小動作,就怕她按兵不動,他們則完全沒有突破口。
還有那個單永琛……
真是夠可以的。
後麵有機會,他再收拾那滿嘴謊言的臭小子。
與花倦的會麵地址,直接定在了宋元辛家門口。
宋元辛和夏之淮先到的宋家,兩人也沒進去,就在門口的樹蔭下站著,等了大概十來分鐘,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就停在了大宅門前。
花倦背著高高的旅行背包,穿著衝鋒衣外套和黑色的褲子,踩著一雙籃球鞋下了車,跟司機招了招手,便腳下速度極快地走到了兩人跟前。
“抱歉,來晚了。”
花倦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因發熱而泛著紅,不好意思地朝宋元辛笑了笑:“從局裡來的路上剛巧堵車,讓你們久等了。”
夏之淮看著他圓滾滾的旅行背包,震驚道:“你這是背著全部家當出差嗎?”
“不是,這是總局剛下發的一批新物資,我晚上坐高鐵回s市,要把這批東西先送到s市分局試點,先讓他們那邊試用一下,看看效果。”
“到底是什麼啊?”
“不能說。”花倦在嘴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歪著頭朝宋元辛看了眼,有點意外道,“沒想到你和宋小姐竟然是朋友?”
“塑料友情。”夏之淮露出白牙,一臉假笑。
宋元辛幾乎是差不多的態度,點點頭認可了夏之淮的話:“對,我和他臨時的戰友情,過了這個坎兒,我跟他還是彼此看不順眼的對家。”
花倦一臉莫名,雖然不理解這兩人的關係,但還是選擇尊重,並且快速避開了這個話題:“就是看這個宅子的風水有沒有問題,對吧?”
“要不這就進去看?早點看完,我還要趕六點半的高鐵。”
宋元辛推開大門,走在最前麵引路。
回來之前她就發消息問過了,父母和哥哥都不在家裡,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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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門一推開,夏之淮雙目就漸漸灌注了大量靈氣,隨後眼前的景象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好奇地站在門口打量著經典的歐式庭院彆墅,宋家的綠化做得非常好,就連房子也是歐式小洋樓,隻是住宅結合本土設計,看上去更大方典雅一些。
花倦始終不肯將背包放下,對背後那點重量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走到中庭的位置,就和夏之淮徹底分開了。
宋元辛跟著花倦走,扭頭叮囑夏之淮:“你可以隨便逛逛,但我爸媽的臥室和書房,還有我哥的書房和臥室,不要進。他們很不喜歡外人進入自己的私人空間。”
夏之淮點點頭,一臉穩重地應道:“我就在院子裡逛逛,最多去你家一樓大廳看看。”
“行,那你隨便逛,我哥和我爸媽的房間都在二樓。院子裡沒有任何限製,想了解院子的設計,你可以問問管家,他這個點應該在後院的花房。”
宋元辛安排好夏之淮後,便快步追上了前方走馬觀花似的花倦。
這個天師太年輕了,單看臉其實不太符合普通人對天師的刻板印象,如果不是夏之淮保證此人出身名門正道,而且是有正統傳承的,她還真不敢相信。
不過她通過夏之淮,也算是對現在天師圈有了更深的了解,知道原來官方還有個專門處理非自然事件的機構,妖管局。
早知道這特殊部門的存在,他們家當初就不會掏幾百上千萬去找墨林壇那居心叵測的掛單天師驅鬼了。
嗐,還是吃了信息閉塞的虧。
也怪她當初太目中無人,沒把夏之淮和綰綰的提醒與警告放在心上,以致後麵弄出了這一堆兒麻煩事兒。
宋元辛也不說話,見花倦停下腳步,她就站在一旁,花倦開口問她,她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
不過她一直在觀察這位年輕的天師臉上的表情。
在院子裡轉了大半圈,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和之前的輕鬆鎮定與勝券在握的態度,截然不同。
宋元辛心中此刻反倒有種塵埃落定的悲哀。
果然,她並不是對方的主要目標。
那墨林壇天師的真正目標,其實是宋家。
宋元辛踩著高跟鞋,推開了彆墅的大門,請花倦進了客廳。
宋家的客廳奢華精致,但花倦並未被吊頂那璀璨的華燈吸引,而是站在客廳正中央,仰頭看著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
宋元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除了白色的吊頂,和精美的浮雕,就隻有好像新換的全銅材質加手工焊錫玻璃的燈具。
“你在看什麼?”
她實在不知道那些有什麼好打量的,畢竟花倦從進門開始,對她家的裝修布置就沒露出任何感興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