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晉王殿下終於是來到了長安城,但是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的日子過得可不怎麼樣,最開始的時候拿到了一筆財寶,所以他的心裡是很開心的,但沒想到這個身體支楞不起來了。
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直以來他都是生活在北方的,雖然在國內的南方待了一段時間,但是和越南的天氣還是不能夠同日而語的,在越南生了病之後,再加上長途跋涉,所以這一路上就沒有好過,即便是已經看到長安城的城牆了,這家夥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這個年代年紀輕輕就夭折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晉王殿下也有點擔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夠就這麼完了吧?
所以在路上的時候,這家夥就不斷的給李世民上奏折,動不動的就是自己身體垂危,希望李世民能夠派遣禦醫過來,總共隻有十九位皇家禦醫,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有四個了,李世民也算是比較疼這個兒子。
可就算是這四個禦醫輪番下藥,目前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轉,這家夥臉色蠟黃,看上去比在越南的時候還要難看,回到京城的王府之後,李世民就親自過來查看了。
“王太醫,與你之間晉王是怎麼回事兒?”
那四個太醫已經被李世民給扔到大牢裡去了,平時高官厚祿養著你們,現在朕的兒子有病了,讓你們一路給護送著,這就是你們護送的結果嗎?眼看著這人都快要沒了,所以不管這些人如何狡辯,全部都得到天牢裡去呆著,如果要是晉王殿下出了什麼事的話,你們這些人都要給賠命才行。
其實對於這些禦醫來說,平時他們的命就是攥在皇上的手裡的,看病看好了,頂多也就是一些金銀賞賜,又或者是賜宴之類的,對他們的家庭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也不會有人去結交太醫,要不然的話可能會給你留下個謀反的帽子。
但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等待他們的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掉腦袋,這位王太醫是的太醫之首,李世民對他也非常的相信,平時輕易不讓他離開京城,剛才他已經是給晉王李治摸過脈了。
“回陛下的話,殿下在南方其實是偶感風寒,並不是多麼嚴重,但是微臣檢查過路上的藥方,殿下在回來的過程當中,一心想著趕緊好,所以什麼樣的藥物都吃,各個太醫的用藥方式又不一樣……”
王太醫大著膽子把這個話給說完,其實這就是個很簡單的事情,並不需要四個太醫會診,錯就錯在這個會診上,每個太醫都想著用自己的藥壓過對方的,所以這使用的藥物就重了點兒,親王殿下本身這個身體就撐不住了,在這樣強有力的藥物的打擊之下,如何能夠振作的起來呢?
“這樣看來是沒什麼大事兒,那需不需要給他進補一下呢?皇宮裡的名貴藥材還有各地進貢上來的,有需要的你隻管去取就行,朕可看不得他這個臉色。”
聽了王太醫的話,李世民鬆了一口氣,怎麼說這也是個成年的兒子,雖然在戰場上沒乾什麼正事,但這會兒也是父子情深,萬一要是出什麼事的話,白發人送黑發人,李世民也是受不了這個。
“陛下萬萬不可,晉王殿下這一路上用了很多大補之物,但是整個身體根本就消化不了,現在這些藥物積聚在體內,如果要是不散出去的話,恐有生命之憂。”
王太醫有些驚恐的說道,他這個病就是因為補的有點過了,所謂虛不受補說的就是這個,本身身體已經是虛的不行了,如果要是再用一堆大補的藥物,這小身板根本就堅持不下去,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要是繼續使用那些藥物的話,這根本就完了,到時候又是他們太醫院受過。
“那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吧,你看看他那個臉色,這就要堅持不下去了,總得有個辦法才行。”
李世民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剛才說他虛的很,現在又不讓他補身體,難道要靠著他的身體自愈嗎?可是李世民看晉王李治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治愈的可能,剛才進去說個話都要喘半天,這還是原來的那個晉王嗎?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的話,李世民說什麼也不能夠讓他難下,想到當初這小子三天一個奏折的往長安送,李世民就恨不得拿棍子揍他一頓,你不了解你自己這個身體狀況嗎?那越南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嗎?
“陛下無需擔心,這幾日晉王殿下已經到了京城,隻需要吃些清淡的物品,其他的藥物全部停下來,大約半月有餘,這病也就好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望陛下下旨,讓殿下配合我們,若不然的話這病……”
王太醫也是欲言又止,這件事情關乎到王爺的臉麵,所以王太醫也看了看周圍的這些人,李世民一揮手也就讓這些人退下去了,王太醫是個懂得規矩的,如果要是換了那些新的太乙的話,張嘴說出來可能就是長安城的趣事了,到時候皇族也有可能被大家給奚落一番。
大唐初年的時候,社會比較開明,即便是皇族的笑話,也是老百姓說得了的,遠不如後世的幾個朝代,那個時候你要是敢對皇族嚼舌頭根子,立馬全家上下就要菜市口了。
“晉王殿下要禁欲……”
王太醫一說這個話,李世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根據手下黑衣人所說的,這個小混蛋,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搜刮美女,即便是在身體衰弱的時候,帳篷裡也時刻有兩個美女伺候著,現在需要補一下,這肯定就得先把這個給戒了。
“你去安排伺候勁王的人,從皇宮當中挑人,全部都用你的人,若是有一次不合適的,全部拉出去砍了。”
李世民給旁邊的王德吩咐了一句,王德在心裡也給晉王殿下道了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