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他有說錯話,引起主子的不開心,蒔安破天荒地給他解釋道:“今日冷小姐在芳菲閣出了事,所以主子才來的。”
“什麼?你這意思,主子對冷小姐……”
羽飛一臉驚愕,沒有敢把心中的猜想說出口來。
隻能擠眉弄眼地用眼神示意蒔安: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蒔安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用眼神回應: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的天啊!
羽飛用手捂住了心口,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讓他遇到這種事。
突然這時,蒔安耳耳朵微微一動,神情一冷,低聲說道:“主子,有人。”
話音剛落,他們便看到好幾個黑人自夜色中走來,偷偷摸摸地圍在冷意歡所住的東郊彆院周圍,伺機而動。
隻見他們互相點頭示意,便要潛入府邸裡,執行任務。
突然這時,一道寒光閃過,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那些個黑衣人捂著自己的脖子,應聲倒下。
月色之下,夜瀾清手裡的利劍散發出了陣陣寒光,而那劍身上沾染上了一絲血跡。
他隻用一劍,便把他們給解決了。
招式之快,就連蒔安和羽飛也沒來得及反應。
待看到那些黑衣人倒下,羽飛的眼中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不愧是主子,這招也太厲害了。
夜瀾清回過身來,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蒔安和羽飛,薄唇輕啟:“收拾。”
說完這兩個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一堵圍牆,便轉身離去,消失在了黑夜裡。
蒔安和羽飛立馬行動,將這些黑衣人搬走。
羽飛又忍不住說起話來,“沒想到主子竟然會親自動手,看來他對冷小姐是真的擔心啊,夫人怎麼辦呀?”
蒔安看了他一眼,“如今這局勢,夫人和主子注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主子對夫人冷淡些,也算是為了她好吧。”
“可是,我覺得夫人眼裡隻有主子,並不知道那些事,也不會參與其中。”
“話雖如此,但隻要她姓薑,便會牽連其中。我說……”
說著,蒔安突然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黑衣人扔在羽飛的身上,“你那麼多廢話,是想趁機偷懶吧。”
“不是!”
羽飛立馬瞪大了眼睛,“兄弟,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蒔安白了他一眼,“你再大點聲,把府裡的人惹出來,你就等著回去挨軍棍吧。”
羽飛立馬閉住了嘴,與此同時,在心裡腹誹:果然和主子待久了,蒔安這小子,說話做事的風格真的是越來越像主子了。
……
秀王彆院。
薑雨薇坐著馬車來到此處,在翠風的攙扶下,她沉著臉,下了馬車。
走到禁閉的院落門前,薑雨薇朝著翠風示意。
翠風便走上前去,輕扣院門。
隻是,一直未得到回應。
翠風轉回頭來,看著薑雨薇,麵露難色,“王妃,這……”
薑雨薇微微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輕聲自語:“還真是一點不把本妃放在眼裡啊。”
說完,她便走上前去。
她微微眯起了魅惑的雙眸,對著院門冷聲說道:“裡麵的人聽著,若是再不開門,本妃便一腳踹開了。”
話音一落,她便抬起了腳來。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門便被裡麵的人打開了。
裡麵的護衛雙手抱拳,一臉恭敬地說道:“見過秀王妃。”
薑雨薇勾唇冷笑,斜睨了他一眼,眼底透出了看穿一切的神色,她不動聲色地抬腳走了進去。
那護衛立馬走上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王妃請留步,王爺已經吩咐了,不得隨意入內。”
薑雨薇眸光微冷,“就連本妃也不行?”
那護衛把頭低得更低了,“請王妃稍等片刻,待屬下前去通傳一聲。”
“放肆!”
一旁的翠風朝著他怒喝一聲,“好大的膽子,你這是不把王妃放在眼裡啊?”
“屬下不敢,還請王妃莫要為難屬下。”
薑雨薇冷冷一笑,“若本妃偏要進去呢?”
那護衛伸出手來,“那隻能請王妃恕罪了。”
薑雨薇挺了挺隆起的肚子,“若是傷了本妃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你能擔待的?”
說著,她神色一冷,“讓開!”
這時,翠風也上前去,擋住了那護衛。
薑雨薇便徑直走了進去。
還未走到前廳,她便聽到了從裡麵傳來的絲竹之聲。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輕輕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聲罵道:“真是個蠢貨。”
於是,她大步走進了前廳裡。
隻見眼前輕紗漫舞,身姿婀娜的舞姬們彩帶飄揚,儘顯妖嬈。
而君如燁則是慵懶地倚靠在榻上,深邃的眼眸裡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正沉醉在這一場聲色盛宴之中。
薑雨薇氣急,厲聲吼道:“都給本妃滾出去!”
此話一出,樂曲驟停,舞姬們也停了下來。
她們不約而同地轉身回望,看到怒氣衝衝赫然出現在門口的薑雨薇,嚇得全部都退到了君如燁的身旁。
薑雨薇冷冷一笑,“你們是聽不懂本妃的話嗎?”
為首的舞姬嬌滴滴地看著君如燁,“王爺……”
君如燁輕輕搖晃著酒杯中的酒,並不作聲。
薑雨薇眸中的冷意更甚,“如今仍是國喪期間,你們是不想要命了嗎?還不滾!”
這下,所有的舞姬和樂師們都嚇破了膽,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了。
待廳堂裡隻餘下君如燁和薑雨薇二人,君如燁動作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王妃有孕在身,何必如此動怒。”
薑雨薇走到了他麵前,“王爺,你此舉未免太過張揚,你就不怕皇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君如燁便打斷了她,冷聲說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
他狹長的眼眸裡滲出了一絲冰冷,“當年父皇駕崩,便是皇祖母力保他坐上了皇位。如今皇祖母不在了,他和他的江山,亦是氣數已儘。”
薑雨薇微微皺眉,“一切未成定數之前,仍有變數,如今我們應該低調行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