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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都在太明湖的冰嬉場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君如燁的離席。
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錦緞長袍,身姿挺拔卻略顯單薄,他修長的手指一手拿著玉瓷酒壺,一手拿著兩隻白玉酒盞,緩緩走到了冷意歡和林朝遙的身後。
他微微勾起一邊的嘴角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慵懶而富有磁性,“意歡妹妹,林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冷意歡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轉頭一看,便看到了君如燁那張貌美妖孽的臉龐。
他狹長的眼眸似藏著萬千星辰,眼尾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蠱惑。
冷意歡微微皺眉,今日這般盛大的場麵,他竟然就這麼過來了,這是在赤裸裸地給她找麻煩啊。
林朝遙對這位長得像娘們兒一樣的王爺也沒甚好感,她一臉嫌棄地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正想開口說話。
突然這時,冷意歡便率先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禮數周到,不卑不亢地說道:“見過秀王,不知秀王前來,有何貴乾?”
君如燁慵懶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了一身紅衣的林朝遙,似笑非笑地說道:“上一次,本王想請二位喝酒未成,今日不知可還有機會。”
說著,他便動作優雅地倒了兩杯酒,霎時之間,酒香四溢。
林朝遙本是好酒之人,立馬就被這酒香給吸引住了,“哇……好香的酒啊。”
君如燁微微勾唇一笑,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將白玉酒盞遞到了她的麵前,“既然林小姐喜歡,那便賞臉同本王共飲一杯如何?”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魅惑,仿佛能將人的靈魂攝入其中。
冷意歡的心中一驚,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感興趣的,還是林朝遙。
秀王此人神秘莫測,冷意歡斷然不能讓林朝遙與他牽扯不清。
她蓮步微移,擋在了林朝遙的麵前,接過了君如燁手中的酒盞,笑著說道:“多謝王爺賞賜,這宮裡的九香玉露酒太烈,我這妹妹不勝酒力,便由我來代飲吧。”
說完之後,冷意歡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君如燁懶懶地靠在雕花梁柱上,微微眯起了眼睛,靜靜地看著冷意歡,嘴角噙著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
“意歡妹妹,一彆多年,你的酒量還是一如當年啊,不如……你再陪本王多飲幾杯?”
林朝遙這下可忍不住了。
她“啪!”地一聲,拍桌而起,“你把我們當什麼了?秀王若是想喝酒,直接回你的王府找你那些歌姬便是!”
君如燁微微一愣,看著林朝遙的眼裡不禁露出了欣賞的目光,“有意思,林小姐還是頭一個對本王拍桌子的女子,本王覺著甚是有趣。”
聽到他這麼說,冷意歡心中的擔心更甚。
正當她在思索該如何脫身之時,正在這時,月舒姑姑走了過來,直接來到了君如燁麵前,行了一禮,“秀王。”
月舒姑姑畢竟是太皇太後身邊的大宮女,就算是王爺,也會給她幾分薄麵。
君如燁戲謔一笑,“月舒姑姑怎麼也來了?”
月舒姑姑麵不改色地回道:“太皇太後差奴婢過來,請秀王回看台一敘。”
君如燁在心中冷冷一笑,來的還真是時候。
他表麵上波瀾不驚,臉上依舊洋溢著一貫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來,太皇太後多年未見本王,甚是想念啊,也好,那本王便好好陪陪皇祖母。”
說罷,他便優雅得轉身離開了。
冷意歡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滿臉感激地看著月舒姑姑,輕輕點了點頭。
月舒姑姑也是微微頷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也離開了。
她們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一切儘在不言中。
冷意歡心裡已然清楚,月舒姑姑不可能這般恰巧出現,一定是太皇太後的特意安排。
看著那道妖孽的身影越走越遠,林朝遙忍不住氣鼓鼓地說道:“這個王爺還真是煩人,竟然還敢打意歡姐你的主意。”
冷意歡微微皺眉,輕聲說道:“他不是想打我的主意,而是想打你的主意。”
“什麼?我?”
林朝遙眨巴眨巴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疑惑,“我不過是江湖兒女,他打我的主意作甚?”
“恐怕……”他看上的,便是林朝遙這江湖兒女的身份。
冷意歡微微蹙眉,並未把心中所想說出,希望,隻是她多慮了。
看台之上。
太皇太後看著君如燁懶懶地回到看台的位置坐下。
月舒姑姑也走到了她的身後,輕輕點了點頭。
太皇太後這才放寬了心,便對著君如燁說道:“你在外多年,也是時候收收心了。”
君如燁懶懶地喝了一杯酒,笑得一臉邪魅,“皇祖母,您也知道,我一向懶散慣了,這心哪是那麼容易收得回的?”
君如珩眸光一轉,銳利的眼神落在了君如燁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說道:“朕覺得皇祖母所言甚是,如燁,你這次回來便不要再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娶一王妃回府,隻要成了家,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便自然而然會收起來了。”
這話裡話外似乎都有敲打的意思。
君如燁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皇兄,臣弟花名在外,估計這天都城裡沒有哪家小姐願意嫁給臣弟了,罷了罷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可是我們東啟堂堂的王爺,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儘管說,朕為你做主,給你賜婚。”
“哦?”君如燁微微眯起了迷人的桃花眼,“皇兄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說著,君如珩微微一笑,“朕記得,你先前便對冷將軍的女兒有意,若是你還有那心思,朕可以為你下旨賜婚。”
君如燁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臣弟覺得,意歡妹妹……”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這時,一旁的太皇太後便冷著臉看向了君如珩,說道:“皇帝,皇家的親事,豈能這般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