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澈朝著他遠遠喊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說完,又轉頭看向冷意歡,笑著說道:“意歡小姐想說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
冷意歡笑了笑,“宋統領先忙吧,正事要緊。”
“好!”
宋景澈笑著點了點頭。
他小跑著離開,剛跑開兩步,又回過頭來,“回去小心點!”
冷意歡溫婉一笑,點了點頭。
回到冷宅以後,冷意歡便讓雲珠著手收拾行李了。
福伯和王婆子聽聞她要去孤明島,皆是麵露擔憂之色。
“小姐啊,你如今在府裡好好的,走去那裡做什麼呀?”
他們總覺得,那是一處晦氣的地方。
冷意歡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她笑了笑,說道:“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
“對啊!對啊!”雲珠笑得大大咧咧,“福伯,有我陪著小姐,我一定會把小姐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那你們便早去早回。”
“嗯。”冷意歡點了點頭,“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後院的那些瓜果蔬菜,就勞煩你們替我照料了。”
王婆子笑著擺了擺手,“小姐,你放心,那些雞啊鴨啊,保準幫你養的肥肥的。”
這天晚上,冷意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一想到早回孤明島,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她沒有提前寫信告訴王鐵牛他們,隻想給大家夥一個驚喜。
不知道安然和樂一這兩個小家夥,看到她會作何反應。
定是會驚呆了吧。
翌日。
夜瀾清從軍營裡練兵回來。
進入城門之時,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
騎在馬上的他微微皺眉,下意識回頭,看著那輛馬車離開了天都。
羽飛夜好奇地看了看,“主子,怎麼了?”
蒔安在一旁說道:“那是冷小姐的馬車。”
“冷小姐又出城了?不知道她這一次又要去哪裡呢?”
夜瀾清瞪了他一眼,“多管閒事。”
說完,便揚起馬鞭,快速朝著將軍府回去。
夜瀾清回到府中,剛進入前廳,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裡麵焦急地走來走去的。
他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雷公公?”
雷公公聞言,立馬被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來。
一看到夜瀾清,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焦急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夜大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
夜瀾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雷公公走到了他的跟前,特意壓低了聲音,但依然掩藏不住語氣裡的著急,“夜大將軍,不好了,宮裡出大事了!老奴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來請夜大將軍入宮的。”
聽到這裡,夜瀾清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微微皺眉,“是皇上出事了?”
“皇上遇刺了!”
“什麼?”
夜瀾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寒意,“禦林軍是乾什麼吃的!”
“夜大將軍,您還是先進宮吧?”
雷公公被他這強大的氣場嚇得,身子都跟著抖了抖。
養心殿。
此刻正被禦林軍守衛得密不透風,無人敢入內。
夜瀾清冷著臉走了進去。
剛踏進殿中,便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而且,還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毒氣,看來,君如珩這次傷得不輕。
夜瀾清一看到了宋景澈,不由分說便立馬給了他一拳。
“嗯!”
宋景澈悶哼一聲,並沒有躲避,而是默默受下了這一拳。
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冷聲說道:“你這個禦林軍統領是怎麼當的?竟然連皇上都保護不好。”
宋景澈抿著唇,“這次的確是我失職,等皇上醒來,我定會請罪!”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刺客抓到了嗎?”
宋景澈深深地皺著眉頭,“刺客是抓到了,隻不過……”
夜瀾清眸光一冷,薄唇輕啟,“沒有活口。”
宋景澈點了點頭。
他氣憤地握緊了拳頭,“那些刺客訓練有素,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們剛把他們擒住,他們便要咬舌自儘了。”
“莫非?是北蠻餘孽,還賊心不死?”
“可是,我看他們的武功招式,並不像是北蠻人。”
正在這時,楊太醫從內殿裡走出來,身後跟著薑雲庭。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眼睛,冷聲說道:“薑相國怎麼也在?”
薑雲庭雙手抱拳,朝著他點了點頭,“夜大將軍。”
一旁的宋景澈連忙解釋道:“方才薑相國和皇上正在議事,刺客便突然出現。”
夜瀾清了然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楊太醫,“楊太醫,皇上的傷勢如何了?”
“皇上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隻不過,那傷上有毒,如今我還未看得出端倪,還需得太醫院的幾位太醫一同會診,才好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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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診,便診到了夜色深沉。
所有人都守在養心殿,未曾離開半步。
最終,幾位太醫查閱了無數醫書,這才有了答案。
看著躺在龍床上,麵色蒼白的君如珩,皇後已是心急如焚,“太醫,你們到底得出結論了嗎?”
“回皇後娘娘的話,微臣們一致認為,皇上這是中了百日嘗的毒。”
夜瀾清眸光一冷,“此毒可解否?”
“額……”
楊太醫微微皺眉,“按照醫書記載,的確是有解毒之法,隻不過,有一味藥材,太醫院沒有,我們幾位,也未曾見過。”
宋景澈焦急地問道:“什麼藥材?”
“此藥材名喚忘憂草,需用其汁液入藥作為藥引,方可解毒。”
“忘憂草?我知道哪裡有!”宋景澈激動地說道。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宋景澈連忙解釋道:“我受傷之時,曾有人用此藥給我醫治過傷口,她還跟我說,這個忘憂草,是長在孤明島上。”
楊太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此藥若是外敷對於傷口治愈的確是有奇效,按照醫書僅有的關於其習性的寥寥記載,此藥草長於孤明島,的確是有可能。”
聽聞此言,宋景澈更加激動了。
“那我馬上就去孤明島!”
夜瀾清微微皺眉,按住了宋景澈,冷聲說道:“不行!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