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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一處開闊的地麵上,正在進行著雜耍表演。
有噴火、尋橦、踏索、上竿、拋丸、舞劍器……
雜耍藝人們表演得精彩絕倫,四周圍滿了興致勃勃看熱鬨的,發出了一陣一陣的喝彩。
“好!好!太厲害了!”
王鐵牛看著,也忍不住鼓掌喝彩,看得入了迷。
先前,他隻從彆人的口中聽說過雜耍,沒想到今日一見,還真是精彩得很啊!
他看得目不轉睛的,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
直到表演結束,他還有些意猶未儘。
他興高采烈地看著冷意歡,笑著說道:“意歡,這天都好玩的真的是太多了,這雜耍這般精彩,樂一和安然那兩個小鬼頭要是見著了,一定喜歡!”
說起來,冷意歡也有點想那兩個小家夥了。
她溫柔一笑,“鐵牛哥,你下次把他們倆也帶來,到時候我們再來看!”
“嗯!好!”
王鐵牛用力地點了點頭,天都的新奇玩意兒真的是太多了,他根本就看不過來。
突然這時,前方傳來了攤販的吆喝聲:“賣糖人咯!賣糖人咯!快來看!快來瞧咯!”
王鐵牛循聲望去,隻見對麵額攤位上擺著的糖人畫的栩栩如生,當真厲害。
他忍不住好奇,“我過去看看!”
說完,便邁開腿走了過去。
“鐵牛哥,你等等我。”冷意歡也連忙跟著過去。
她一瘸一拐的,走不得快。
正當她走到街道中央時,突然從長春街頭傳來了一陣急急的馬蹄聲。
緊接著,街道上的行人紛紛不由自主地朝著兩側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冷意歡怔在原地,抬眸望去,便看到一位俊美冷漠的男子,騎著一匹焌黑駿馬奔騰而來。
他身著元青色錦袍,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隨著騎馬的動作飄動,更增添幾分瀟灑不羈。
那張熟悉的俊臉上,緊抿的薄唇透出一抹堅毅和冷酷,那雙深邃的黑眸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不敢直視。
是他!
夜瀾清!
冷意歡的心猛地一顫。
駿馬疾馳,揚起一路塵土。
夜瀾清一手握著韁繩,神情冷峻,對周圍的喧鬨與繁華視若無睹。
眼看著夜瀾清的黑馬就要從她的身上踏過去。
一旁的王鐵牛見狀,嚇得臉色蒼白,大呼一聲:“意歡!快走啊!”
腦子裡也有個聲音在催促她:快走!
可是,冷意歡動了動右腳,卻不知為何,突然使不上勁兒來!
“意歡!”
宋景澈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連忙伸手拉住了冷意歡的手臂,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細腰,輕輕一抬,便把她抱了起來,身影快速一轉,便帶著她躲到了路邊去了。
這時,坐在馬背上的夜瀾清終於發現了她。
他眸光收緊,眼中快速地閃過了一抹緊張,立馬立馬拉緊了韁繩。
“嘶……”
那匹駿馬痛苦地嘶吼一聲,終於被迫停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羽飛也趕緊停在了夜瀾清的身側,“主子,怎麼突然……”停下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夜瀾清冷著一張俊臉,目光冰冷地看著馬下的兩人。
羽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宋景澈和冷意歡,“咦?是宋將軍啊!”
夜瀾清看著宋景澈放在冷意歡腰間的手,那瘮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心中很是不快。
為何她對他那般抵觸,對景澈這個小子卻不一般。
難不成?她對他有彆樣的情愫?
宋景澈將冷意歡輕輕地放了下來,眼中滿是關切和著急,“怎麼樣?有沒有傷著?”
冷意歡的身子微微顫抖,仍心有餘悸,但卻輕輕搖頭,“沒有。”
“那你的腳呢?疼不疼?”
“不礙事。”
此刻,冷意歡能感受到頭頂那道冰冷的目光似要把她灼傷,而且,宋景澈每說一句,那一份冰冷便增加一分。
冷意歡微微蹙起了眉頭,連忙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時,王鐵牛也趕緊跑了過來,神情緊張地將冷意歡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著急地說道:“意歡,意歡,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啊?啊?”
“我沒事兒……”冷意歡笑著安慰他,“鐵牛哥,我真的沒事,彆擔心。”
王鐵牛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就好。”
宋景澈抬頭看著坐在馬上高高在上的夜瀾清,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夜大哥,幾日不見,你總算是從軍營裡回來了。”
夜瀾清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冷意歡的身上收回,低聲應了一句:“嗯。”
隨後,他一夾馬腹,便騎馬而去,隻留下一道瀟灑清冷的身影。
他的離開,也讓冷意歡也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王鐵牛,望著夜瀾清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抹敬佩的眼神,“那位公子真是好威風啊!看起來就像位大將軍一般!”
“因為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啊!”
宋景澈拍了拍他們肩膀,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對夜瀾清的敬佩之色。
王鐵牛震驚,“此話當真?不知他是哪位將軍?”
“他便是天都鼎鼎大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十四歲便封將帶領東啟將士橫掃北蠻的夜瀾清,夜大將軍。”
王鐵牛更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什麼?原來他就是夜大將軍啊!果然是少年將軍,威風凜凜,和傳聞中如出一轍!沒想到這次來天都還能看到他,真是不虛此行啊!”
冷意歡知道,王鐵牛一直的夢想便是從軍,施展抱負。
雖然他未曾見過夜瀾清,但是,這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早就成為了他心中尊崇之人。
王鐵牛開心地拉住了冷意歡的手臂,“意歡,我真是太開心了!我竟然見到夜大將軍了!”
冷意歡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來,心中五味雜陳。
一旁的宋景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眼中露出了擔憂之色,“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冷意歡微微搖頭,“出來久了,有些累了。”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王鐵牛看了看她的右腳,“都怪我太高興了,竟一時忘了,你這腳走太久可是會疼的。景澈兄弟,今日便到這裡吧,我們趕緊回去。”
“嗯,好。”
說著,宋景澈便伸手去扶冷意歡。
冷意歡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我自己可以。”
宋景澈微微一笑,但也難掩心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