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拿著酒杯的手一抖,心裡頓時飄過兩個字。
見鬼。
她說話什麼時候這麼靈驗了。
還真在這撞見了晏北辰。
晏北辰更覺荒誕。
他還以為在宴會廳門口見到的女人隻是跟沈鳶相像。
卻沒想到,沈鳶竟真的跑來了這裡。
他三兩步走到沈鳶麵前,一腔質問的話還未說出,便瞧見耀眼燈光下女人精致明媚的側臉。
結婚三年,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沈鳶。
她穿著一襲紅裙,隨意交疊的長腿白得晃眼,唇角勾起的笑意若有似無,美得近乎勾人放肆。
晏北辰有一瞬的錯愕。
他實在難以相信,習慣了不施粉黛的沈鳶還有這樣性感奪目的一麵。
愣了足足有半晌。
晏北辰這才擰著眉,不悅開口:“你怎麼會來這?秦昱呢?”
他剛剛分明見到秦昱身邊的女伴也是穿著這樣一身紅裙。
沈鳶晃了晃酒杯,笑得嘲諷:“晏北辰,你確定要在這跟我糾纏麼?”
“沈鳶,我是在跟你好好說話,你……”
沈鳶指了指他身後,打斷道:“你的白月光來了,你再糾纏,她可就要鬨了。”
晏北辰眉頭蹙得更緊,一回頭,便見到喬夏月不高興地垮著臉。
“月月,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彆亂跑嗎?”
喬夏月緊盯著沈鳶那張明媚帶笑的臉,眼底的敵意嫉恨幾乎溢出來:“她為什麼在這?”
晏北辰忙道:“月月,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
喬夏月眼眶一瞬就紅了,語氣委屈:“你不是答應好了,今天晚上隻帶我一個人的嗎?”
晏北辰一見喬夏月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忍不住溫聲解釋:“月月,我跟你保證,今晚帶你來參加宴會的事沈鳶絕對不知道。”
喬夏月握緊了雙拳:“這可是聖域的舉辦的宴會,你不給沈鳶邀請函,她怎麼可能憑空混進來?”
晏北辰:“月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
喬夏月眼眸一轉,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沈鳶:“沈小姐,你該不會是靠著不正當手段,偷偷摸摸混進來的吧?”
晏北辰聞言想說什麼,卻讓喬夏月先一步打斷。
“北辰哥哥,我也不是故意要懷疑沈小姐,隻是聖域的宴會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沈小姐要是沒有邀請函偷混進來,回頭被人發現,丟的也是你的臉麵。”
晏北辰被這話一挑撥,看向沈鳶的眼神頓時充滿不悅。
“沈鳶,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
沈鳶冷眼看著他們,第一次切實體會到什麼叫做狗男女。
哐當一聲。
她放下手中酒杯,冷聲反問:“怎麼,聖域是你們的專屬地盤,隻準你們來,不準我進?”
喬夏月脫口而出:“你有什麼資格進?”
“你一個當小三的都能挽著我丈夫的手在外拋頭露麵,我為什麼不能來這?”
小三這個稱呼極不光彩。
喬夏月氣得臉色通紅:“你……你!”
沈鳶冷笑:“我沒惹你們,也請你們不要沒事找事,往槍口上撞。”
“北辰哥哥,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喬夏月氣得小臉發紅,語氣裡都帶了哭腔。
晏北辰心裡一緊,壓低聲音對沈鳶道:“夠了沈鳶,這是在外麵,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麼爭強好勝?”
沈鳶真覺得見鬼了。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又算哪門子的爭強好勝?
喬夏月越想越不憤,忽然抬高了嗓音大聲道:“今晚能進聖域的都不是一般人,沈小姐要是憑真本事進來的,不介意當場驗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