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有一種被人盯上的錯覺。
她忙錯開目光,聊回正事:“那枚需要修補的錢幣,能讓我看看嗎?”
秦昱將青銅錢幣遞給她。
接過錢幣的一瞬,沈鳶莫名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
有些像她幼時見過的一枚。
她來不及多想,隻認真觀察起錢幣的細節。
而後,她說道:“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材料我需要準備一下,可能需要半個月左右。”
“可以。”
聽到男人應下,沈鳶鬆了口氣。
秦昱很大方,有了他的這筆酬勞,弟弟的手術費足夠支撐到她找到工作。
隻是,就在她準備簽下合同時,男人忽地意味深長道:“不過,沈小姐應該知道一旦損壞,需要賠償吧?”
沈鳶怔了怔,而後點點頭。
秦昱卻忽地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薄唇微勾:“如果沈小姐損壞了,換一個賠償怎麼樣?”
沈鳶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秒,秦昱忽地伸出手,輕撫了撫她的耳垂:“小貓,那晚的體驗很不錯。要是損壞了,就把你賠給我,如何?”
小貓。
沈鳶有些臉熱。
她沒有應下,隻是迎上他的目光眼尾輕挑,笑了笑:“抱歉,我不準備做任何人的小貓。而且,我也不會失敗。”
和晏北辰在一起的三年,磋磨了沈鳶的張揚與銳氣。
但,沈鳶骨子裡並不是一個乖巧柔順的人。
她承認,秦昱給她的體驗不錯。
也或許,男人看中了她的皮囊。
但,她更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沈鳶帶著合同和青銅錢幣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她忙著搜羅合適的修補材料和去汙材料。
自從,上次提了離婚後,她就從晏北辰的婚房搬了出來。
租了一間公寓。
她沒想到,晏北辰會特意找上門。
打開門,看清來人後,沈鳶眉頭微擰,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冷。
“你來做什麼?”
“媽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是晏家的家宴,我來接你。”晏北辰淡淡道。
“晏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晏先生請離開,否則我要報警有人擅闖他人住宅。”沈鳶不為所動。
“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晏北辰蹙了蹙眉,看向沈鳶,又緩和語氣:“沈鳶,那一晚真的是個意外,我和夏月如今隻是朋友。彆鬨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非要因為這件事就斷了嗎?”
沈鳶聽得想吐。
她冷冷看向眼前的男人:“晏先生口中的朋友,是可以同床共枕,可以一起看畫展,可以贈送價值百萬首飾的朋友?真的很難相信出軌這件事在你眼裡,居然如此輕描淡寫,不值一提。”
她提離婚,晏北辰不肯同意。
反手把她看中的首飾送給喬夏月,還言之鑿鑿,一口一個普通朋友。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虛偽低劣的男人?
晏北辰卻鬆了口氣,她到底還是在意,溫聲無奈道:“我隻是一時氣不過。沈鳶,彆鬨了,跟我回家,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還有,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他說著,意圖去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