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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也不方便說麼,也是,畢竟當著陌生人的麵說這些確實有點羞恥,換作是我也不一定能放的開。”
伊思瑪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完全忽略了墨容那目瞪口呆的神情,緊接著猛地以拳合掌,眼睛一亮,將食指舉在了自己的腦袋旁邊。
哎!
“那這樣,我來問問題,你隻用點頭或搖......”
“等等等等——”
墨容趕忙出聲打斷,他現在腦子裡暈成了一團漿糊:“等等!”
不是,她從哪知道我喜歡澤莫爾?
誰告訴她的?
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呢?!
“看不出來,你好像比奧格瑞姆還要害羞呢。”伊思瑪捂嘴輕笑,連同奧格瑞姆一同打趣。
“先這樣伊思瑪騎士,你呢,就先彆調戲奧格瑞姆騎士了,你看他都快散不過來熱了......”
墨容理清思緒,指了指連紅得像蘋果的奧格瑞姆,率先搶回話語權。
聽到這話,伊思瑪的雙頰也飛起一抹紅暈,撇過才看向身旁的視線,低聲嘟囔:“什麼調戲,你這蟲說話真不講究。”
“還有,我要鄭重聲明一下,我與澤莫爾騎士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不要誤解。”
墨容收起玩笑的神情,一臉嚴肅。
他可不想讓澤莫爾聽到什麼流言蜚語,要不然計劃還沒執行就得先泡湯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
伊思瑪兩眼微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又想要,又不想扯上關係?
“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否則我不介意請你出去。”
墨容見語氣不對,就知道她還是想錯了地方,一臉便秘扶額,再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卻幡然醒悟過來,猛地給了自己腦袋一下。
傻了!
他光記得嬌嫩的花能夠淨化虛空的力量,忘了這東西原本的用途。
遊戲中澤莫爾遞給他的唯一原因,便是將其拿來祭奠她那逝去的愛人。
所以那朵花真正的含義,是忠貞的愛?!
伊思瑪見墨容獨自在那裡又是拍腦袋,又是懊惱的連歎氣,口中還嘀咕著什麼‘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還以為是被她撞破了意圖,想要耍賴裝瘋賣傻留在這裡,黛眉當即便蹙在了一起。
“我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有些東西是不容褻瀆的,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話音落下,伊思瑪隻覺得耳旁少了些什麼,回頭這才發現演武場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時墨容也抬頭向著遠處的裂紋中心看去,神色一怔。
隻見海格默與澤莫爾並齊站立,但二者的武器柄上卻都多出了一隻黑色的手掌。
那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前輩。
“你贏了。”
海格默咧嘴一笑,轉身抱胸,目光讚許的看向白:“好家夥,五騎士早該增添些新鮮血液了,改日我便向王上提出意見,讓你來做這五騎士的......不對,六騎士的隊長!”
澤莫爾頷首:“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挺支持的。”
即便海格默不說,騎士們也都明白。
以白的實力,騎士早就能成為他們的一員,而他們也的確曾向王上建議過,可惜並沒有得到回應。
這讓他們有些疑惑,難不成還是對白的實力不滿意?
總之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白收回手掌,友好性的點頭示意,快步走回場邊的同時周身白芒再度凝聚,化作一套潔白無瑕的肩鎧與鬥篷將它裹了起來。
“澤莫爾她們結束了,你最好是聽進了我剛才所說的話。”
伊思瑪不再理會墨容,神色恢複如常,隻不過當他站起身子向著那幾位走去時,注意力還是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海格默騎士
,澤莫爾騎士,還有......”
墨容向前迎去,雖然先碰見的是前輩,但卻是向後麵的二位打了招呼。
沒辦法,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前輩叫什麼。
“哦喲,居然是你?”
相比於其他騎士,海格默給予墨容的熱情與親切感顯然更多,他走上前來,微微俯身打量著墨容。
陰影幾乎蓋過了他整個身子。
“上一次咱們一起戰鬥時我就覺得你熟悉,咱倆在那之前是不是見過麵?”
墨容點頭稱是,他自認為給海格默留下的印象不算差,自然也就將淚水之城與十字路的事說了出來。
“喔!我就說嘛,不過你小子也挺厲害的,能奪得守衛選拔賽的冠軍,怎麼沒到這邊任職?”
“蟲各有誌。”
“哈哈哈,你說的也是,蟲各有誌強求不得。”
海格默笑著拍了拍墨容的肩膀,一大一小的強烈反差感倒像是幼兒園的體育老師在鼓勵學生。
“請問這位是?”墨容故意裝作不認識前輩,以尋稱呼。
“你叫它白就行,其他的不便透露。”海格默眨了眨眼,問出了與先前伊思瑪同樣的話:“你來這裡做什麼?”
為了防止鬨劇重演,墨容隻道來尋找澤莫爾騎士。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海格默直起身子,側頭向身旁的澤莫爾:“找你的哦。”
說完後便跟著白向前走去,後者路過墨容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後便正過頭去,沒太多反應。
遠處,伊思瑪的目光死死盯著向澤莫爾靠近的墨容,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裡。
在她的眼中,墨容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緩緩走到了澤莫爾麵前,微微躬身行禮後便開口。
“澤莫爾騎士,我能向你討要一朵花麼?”
話音落下,此時除了白一無所動之外,全場所有騎士的目光焦點都落在了墨容以及他身前的澤莫爾身上。
關於花的事,對於朝夕相處的騎士之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就連剛走出不遠的海格默也猛地頓在了原地,詫異回頭。
這小子,想要做什麼?
澤莫爾低眸,白發散在麵龐,讓墨容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請你放心澤莫爾騎士,我並無它意,隻是從彆處聽來你的花在某方麵擁有奇效,故此來討要一朵。”
墨容說完,眼神期待,可很快他便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幾步。
不答應就不答應嘛,握著骨釘的手開始顫動算什麼事?
君子動口不動手噢。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澤莫爾藏在發絲下的神情是與其整體氣質極為不搭的慌亂,從墨容說完第一句開始,她的耳邊便一直回響著、重複著那句話。
“......我能向你討要一朵花麼......我能向你討要一朵花麼......我能向你討要一朵花麼......”
這,這......
哪有蟲一上來就表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