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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整理了一下章節,請各位讀者大大從上一章後半節開始讀起)
(四更量,此章為三合一章節)
由不得墨容過多驚訝,靈魂暴君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頭頂,作勢準備砸下。
不過當墨容剛準備躍起躲避的時候,瞬間寒毛直立。
預想中的第四下荒蕪俯衝並沒有即刻來臨,靈魂暴君雖然惱怒,但並沒有失去理智,見到墨容單一的躲避方式時,他也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佯攻。
果然如他所料,就在他虛張聲勢擺出動作時,墨容果然朝彆的方向跳了起來,白芒閃爍,索瑪斯調整位置再一次來到了滯空的墨容上方。
這一次,總該躲不掉了吧。
墨容此時追悔莫及,他怎麼將靈魂暴君會假動作一事給忘了?
“巫斯,準備好了!”
看著已經墜下的靈魂暴君,墨容的眼神變得狠厲,既然一階段已經躲不過了,那還不如跟靈魂暴君換點傷害,這招他可以吃,但絕對不能吃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喝!”
嘭!
蛾翼披風調整位置,使得嚎叫幽靈的邊緣剛好與荒蕪俯衝碰撞,靈魂暴君再次受傷,而因為高度不夠無法替換護符的墨容,也被荒蕪俯衝的餘波撞擊,飛出了老遠。
看著將他護在懷裡的墨容,巫斯趕忙喊道:“遺族!你怎麼樣了?!”
痛,非常的痛。
過載後的軀體異常敏感,僅僅吃了一擊墨容就差點喘不上氣,鬆開手掙紮著起身,眼見沒有大礙巫斯才放下心來,不過他也因此看到了剛才從墨容的衣服裡掉出的一張黑色麵具。
“這,這是三叔的麵具。”
巫斯拿起那張麵具仔細觀摩著,眼中流露出了回憶之色。
“可怎麼會成了這副模樣......”
感受著上麵覆蓋的那層熟悉的黑色物質,這時巫斯才驚覺,隨後悲痛不已,眼神中還夾雜著揮之不去的怒火。
原來那些學者說的都是真的,三叔他...已經死了。
剛順好呼吸,嗞啦聲自墨容的身旁響起,他轉頭看去,那些靈魂球竟已經無需自靈魂暴君的額頭產生,瘟疫給予的力量,現在已然可以隨心所欲的讓靈魂暴君以自己為中心的十步之內,任意產生靈魂球向他攻來。
不得已,墨容隻好撤下噬魂者再次喚出閃耀龜甲,巫斯還在他的身旁,不能再出現丁點閃失,要不然靈魂暴君沒殺成,還會連帶著巫斯遭殃。
“這是什麼東西?”
巫斯還沉浸在悲痛中,忽然被一道陌生的聲音驚醒,轉頭看去,那圈圈獠牙中冷峻的雙眼散發出的無形壓迫,竟比不遠處與遺族對抗的敵人還要深邃。
“你是誰?”
巫斯用手往後扒拉了幾步,警惕地看著獵人,將麵具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生怕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搶走三叔唯一留下的遺物。
“獵人,帶他走!”
墨容沒想到獵人會出現在巫斯的身旁,但他既然已經來了,正好就將巫斯拜托給他,否則自己施展不開拳腳。
話音剛落,獵人便張開了自己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也不顧巫斯是否反對就將他攥到了自己掌心,隨後閃身到了密室的另外一個不被二人打擾的角落坐了下來。
索瑪斯在見到獵人的時候,心跳慢了半拍。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
他怎麼從未曾察覺?!
“這是你搬的救兵嗎?看來你也知道對上我,你的勝算不大。”
索瑪斯靜了靜心神,佯裝知曉發問,想從墨容的口中套出一點關於獵人的信息,可墨容還未曾回答,遠處的獵人卻率先發了話。
“你的實力很強,是個合格的獵物,要不是因為他,你現在麵對的對手......”
“就是我了。”
獵人並沒有說謊,當索瑪斯被瘟疫侵染時所爆發的氣勢,就已經讓他動了心,但身為一名優秀的獵人,他可不會去搶奪其他獵人盯上的獵物。
更何況還是一名比他更優秀的獵人。
索瑪斯默不作聲,對於獵人的回話他並不想多說什麼,因為他已經得到了這件自己最想要的消息。
這場戰鬥隻有自己和那個闖入者,他不會插手。
至於在殺掉這個闖入者後,怎樣才能從那人的手裡奪回蝸牛薩滿,哼,儘管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要在其之下。
見巫斯已經被獵人帶走,墨容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
手中的閃耀龜甲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泛起的更加濃烈的紫意。
“靈魂大師,你該感到榮幸。”
“因為你將會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下的...蟲。”
從穿越到這裡開始,墨容從未那麼堅定地想要殺掉一個蟲,就算是之前侮辱伊達的那位貴族,他也隻是起了殺心,卻並未真正動手,隻是稍加懲戒。
可當巫烈前輩帶著遺憾逝去,巫斯又被抓走,墨容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像靈魂大師這種人,心裡的劣根性永遠無法被去除,隻有用他自己的鮮血不斷衝刷,他也許才能明白自己犯下的罪,有多麼滔天!
數顆靈魂球又在離墨容不遠處的地方生成向他砸來,索瑪斯聽到他的話語,隻是輕蔑一笑。
“我聽過弱者的將死之言,永遠是那麼不切實際,那幾句話中的勇敢,也隻是說給了一生懦弱無成的自己。”
“想要殺我?那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爆鳴聲不斷炸響在墨容的周圍,自靈魂暴君額頭上生成的靈魂球,還有憑空凝聚的靈魂球宛如山間滾石般朝著墨容砸去,聲勢之浩大讓人看不出這竟是一人所為。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靈魂球,墨容望之似若無物,宛如林中飛鳥,又像是花中舞蝶,閃轉騰挪之間,與靈魂球擦肩而過,原本被荒蕪俯衝砸的坑坑窪窪的地麵,又一次因為靈魂球變的百孔千瘡。
靈魂暴君仍在不斷瞬移著,而墨容眼見奔至其身邊下手的目的無望,沉下心來用雙手將骨釘反架在自己的身前,麵對再次襲來的靈魂球,瞬時發力挑去,那靈魂球竟是被墨容不費吹灰之力地挑向了靈魂暴君。
墨容身上流轉的紫意,似乎也縈繞在了他手中的骨釘。
倘若以靈活的身法,再搭配上鬼雄之誌,敢問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以墨容的氣力,倘若沒有鬼雄之誌的加持,想挑走勢大力沉的靈魂球當然也並非不可能,但若是想像現在這樣輕鬆,那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眼見自己向那墨容射去的靈魂球被他反擊了回來,索瑪斯微微有些吃驚,他可沒見過有哪種骨釘技藝可以直接對上法術的。
但吃驚歸吃驚,本能的反應還是使他瞬移避開了向他飛來的靈魂球。
墨容的反擊仍在繼續,餘下的幾顆靈魂球被他一一挑向了靈魂暴君,使其一時間竟不敢再用靈魂球來攻擊墨容。
待所有的靈魂球全被墨容挑回,嗞啦聲不斷於他的身邊響起,這一次靈魂暴君不再將那六個靈魂球召至身旁,而是直接讓它們生成在了墨容的不遠處把他圍了起來,下一刻隻見那六個光球同時動了起來,紛紛朝著中間聚攏。
靈魂暴君自己也沒閒著,墨容層出不窮的奇招讓他也明白了如果單靠一個招數,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就在那些光球的上方,荒蕪俯衝已然就緒。
忽地,地上的碎石也開始隨著那些靈魂球旋轉起來,
速度還要比之快了不少,索瑪斯定睛看去,靈魂球中間的墨容此時竟及將骨釘揮舞地如同一陣旋風般,聚攏在他身旁的靈魂球同時被他打散。
不能再等了。
眼見墨容仍在旋轉著,索瑪斯正好發動荒蕪俯衝,在其正上方直直砸下,他可不認為正在高速旋轉的墨容能立刻停下應對他的攻擊。
事實證明墨容可以。
噗!嘭!
索瑪斯瞪大了雙眼,身體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在空中胡亂飛舞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墨容是怎麼突然停下了身子,又是怎麼將同一個招式的威力忽然間提升了如此之多。
眼見打出了靈魂暴君的僵直形態,墨容手中白光凝聚,下一刻魂晶光束便朝著他直直射去,擊打在了靈魂暴君的身上。
其實按理來說應該用嚎叫幽靈,那樣能給靈魂暴君造成更大的傷害,可他那與遊戲完全不同,猶如鬼畜般胡亂飛行的泄氣軀體,實在難以捉摸軌跡,隻好使用速度更快的法術才能有效擊中。
“可惡!可惡!”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能將我逼至這種境地!”
“我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
索瑪斯眼中的橙芒更甚,已經幾乎看不到存於其中的理智,緊接著墨容便看到了許多白色粒子透過地上的石頭縫隙,瘋狂地湧向了靈魂暴君的身體之中,不消片刻,他的身體便又重新被充盈了起來。
此時的靈魂暴君整個人好似與荒蕪俯衝融為了一體,釋放頻率再次加快,一呼一吸之間,便能完成一次法術的釋放,巨大的聲響不斷回蕩在這間密室之中,而伴隨著那些聲響的,是墨容再熟悉不過的二階段打法了。
靈魂暴君的突然失智,讓墨容抓住了機會,看準時機,側身,微微起跳,轉身劈砍,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骨釘上不斷泛起的白芒也在補充著墨容體內的靈魂,終於在他揮劈了幾乎數十下後,靈魂暴君才停止了荒蕪俯衝的釋放。
此時再看向靈魂暴君,他的身體已然釘痕遍布,血流如注,他的麵容生硬又顯得呆滯,眼神中除了恨意,還多了一股不知名的意味。
眼見靈魂暴君出了異常,墨容正想向前奔去補刀,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之前發生在他救下巫斯後的異常再度出現,靈魂暴君的臉色一變再變,眼神浮現出了各種彆樣的神情,遠遠看去,好似其體內有著兩股意識在不斷地爭奪身體的主權,墨容見狀飛身後退,不敢再前進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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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看到了靈魂暴君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正在逐漸變得粘稠,越來越像他印象中的夢境液體。
“這個氣息,怎麼如此熟悉......”
站在守望者尖塔上的盧瑞恩,緊皺著眉頭看向靈魂聖所,在不久之前他就察覺到了這股氣息,不過那時還比較微小,他隻當是索瑪斯用出了自己研製的什麼東西,可就在剛才的一瞬,那股氣息突然濃烈起來,也逐漸勾起了他的回憶。
“平靜之中飽含著怒意,還能很大程度上影響心神,這是...光明之神!”
盧瑞恩的眼瞳猛地瞪大,再不敢等待半分,趕忙離開尖塔的塔頂朝著靈魂聖所飛去,鬥篷下的雙手不斷顫抖著。
上一次選拔賽的暴亂至今仍曆曆在目,若是這一次也如那般,自己定然免不了王上的責罰,畢竟靈魂聖所就在他尖塔的正對麵,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故,這不就是妥妥的玩忽職守。
靈魂暴君的異常突然消失,神情也恢複了正常,但在墨容看來,卻恰恰相反。
之前一直長存於靈魂暴君眼中的恨意,在此刻竟變成了一種......解脫?
那種意味說不清道不明,但墨容就是知道,眼前的靈魂暴君,恐怕隻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了,而現在操控著他軀體的,毫無疑問就是他眼中橙芒所代表的意誌。
光明之神,輻光。
“愚蠢的沃姆!你關不住我!”
這句話讓墨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想已經得到了驗證,短短十一個字,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怪不得自選拔賽後輻光的力量就宛如銷聲匿跡了一般,雖說白王的麵具能壓製她的力量,可墨容怎麼也不相信僅僅憑借著一張麵具,就能讓這位沐浴在時間長河中的古神,乖乖地拜伏於白王的力量之下。
至於為什麼此時會在靈魂暴君的身體上顯現,大致就是因為他的體內存在了太多的靈魂,力量雖然強大,但卻太過駁雜,再加上靈魂暴君自身也可能主動回應了輻光,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這般想到,墨容後退的腳步立馬停了下來,反手持著骨釘向靈魂暴君奔去,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放任靈魂暴君的存在,那樣帶來的後果,將比他本人的影響還要龐大。
墨容飛奔的身影一下就被‘靈魂暴君’注意,而他身上的氣息,也讓‘靈魂暴君’眼中才消散不久的恨意再度顯現。
“仇!敵!”
‘靈魂暴君’那飽含怒意的聲音宛如春雷,下一刻就墨容見他放在鬥篷中的手臂忽然抬起,霎時間還有些不解其意,可當腳下突然傳來了震動,將目光望向震源時,他才知道‘靈魂大師’乾了什麼。
嘭!
墨容趕忙飛身躍起,橙芒於他剛才所奔跑的路上凝聚,一息過後憑空出現的尖刺好似雨後春筍,忽地從地麵刺了出來。
“這?!”
這招數墨容可再熟悉不過,輻光的技能之一,使用的前搖會有橙芒於地麵閃爍,不過這怎麼會出現在‘靈魂暴君’的身上?
還真是輻光本人親臨了?!
“孱弱的軀體!承載不了我的力量!”
‘靈魂暴君’在用完這一招後,才膨大不久的身軀頓時瘦了一圈,他看向身體的眼神充滿著不屑與鄙夷,像是在嫌棄這副軀體。
果然不過幾息,那些突兀的尖刺便化作一陣橙光消失在了地麵之上。
在‘靈魂暴君’還未進行下一個動作之前,墨容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待會又會有什麼奇怪的招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想的沒錯,‘靈魂暴君’再度抬手,遠超之前的幾十顆靈魂球突然在其身前與額頭上產生,凝聚成了一道靈魂光柱向著墨容射來。
“光炮?!”
墨容趕忙發動蛾翼披風避開,‘靈魂暴君’的攻擊就存在了那一息,但也就是那一息,密室的地板被他轟出了一個大洞,墨容朝那洞內望去,眼瞳顫動。
下麵幾層的地板竟也因為剛才的那一擊被洞穿,整齊的大洞豎直排列在他的眼前,極為震撼。
墨容默默換下了身體中的鬼雄之誌,彆問這是為什麼,問就是對光明之神的尊重。
‘靈魂暴君’的身體再度瘦小,頹色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容之上,可他那綻放著橙芒的眼瞳仍舊熠熠閃耀,沒有一點兒疲勞之意。
“獵人!幫忙!”
墨容提起骨釘就向著‘靈魂暴君’奔去,順便喊上了在與巫斯交談的獵人。
兵貴神速,早一些將‘靈魂暴君’擊殺,就能少一分產生變故的可能,至於盧瑞恩的話,相信他在見到這番場景後,也會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
獵人心滿意足地看了眼手中新記錄的日誌,才緩緩收起來準備回應墨容的話。
他看過了,以眼前這人的實力,絕不是墨容的對手,況且他的任務本就不是這個,之前已經幫過他一次,現在又想讓自己幫忙,定然是不......
獵人剛準備回絕,這才發現了漂浮在天空上的‘靈魂暴君’氣勢已然變得深不可測,讓他的手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好一會才平息了下來。
生物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獵人在這方麵更是優秀,在遇到要遠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它們的身體都會下意識的顫動起來,這是本能先於大腦作出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獵人還是動了起來,飛奔至墨容身邊低聲問道。
“這人的實力怎的突飛猛進至這種程度?”
“我長話短說,眼前這人的靈魂已然被更強大的敵人侵占,等我倆殺完他後再跟你解釋。”
“那你之前說的那個人呢,他怎麼辦?”
靈魂球朝著二人砸來,終止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墨容避開後起身向著獵人喊道:“計劃有變!”
獵人聽罷點了點頭,反正做什麼不是做,既然已經答應了墨容,那自己定不會推脫。
況且,自己沉寂已久的狩獵之心,也因為眼前的變故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靈魂暴君’體內的存在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具身軀的種種限製,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招數,開始利用起了存於大腦中各種法術。
獵人如茂竹般長且粗壯的雙腿奔跑起來,速度要比墨容快上許多,雙手垂放在身側,順勢抓起了不少的碎石向著‘靈魂暴君’擲去。
咻!
碎石劃破昏沉的燈光,而‘靈魂暴君’的身前也多出了許多的靈魂球迎上了那些碎石,儘管獵人的力氣已經遠超常人,可碎石就是碎石,不論附加上多大的力量,在碰到靈魂球的那一刻都會化作塵土消散在空中。
眼見靈魂球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獵人眼睛微眯,雙手立馬揮至其上,靈魂球應聲炸開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不小的痕跡。
“威力不錯。”
獵人甩了甩被震地發麻的手掌,忽略了墨容瞪大的雙眼,再次朝著‘靈魂暴君’奔去,雙腿幾乎與地麵曲在了一起,下一刻便如同草間蚱蜢,一躍便來到了‘靈魂暴君’的身前,雙掌同時向著他拍去。
‘靈魂暴君’下意識用雙手帶動著自己的軀體扭轉,白芒炸響便消失在了獵人的眼前,雙掌閉合所造成的巨響,動靜一點也不比‘靈魂暴君’要小。
“弱小的蟲子!竟也敢冒犯吾等!”
“當受萬劍穿心之刑!”
數十顆靈魂球又以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凝聚方式組成了數把橙色利劍,劍尖紛紛指向剛才發動攻擊的獵人,‘靈魂暴君’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破空聲就已然響起,利劍統統朝著獵人刺去。
就在‘靈魂暴君’將注意力放在獵人身上時,墨容緩緩摸到了他的身下,趁其不備立馬用骨釘向其刺去,眼見就要碰到‘靈魂暴君’的身軀,卻又被他的瞬移躲了開來。
“卑劣的行徑!”
‘靈魂暴君’此時的身形較之沒被侵染之前還要瘦弱,其體內的意誌好像根本不會在乎這具軀體的死活,過度的使用靈魂法術已經使其幾乎接近極限,但身邊的靈魂球,卻依然在不斷凝聚著。
就在靈魂球凝聚完成,將要釋放之時,‘靈魂暴君’突然抬頭望向上方,怔神片刻後,眼瞳中的橙芒暗淡了下來,徒留疲頹充斥其中,身子搖搖晃晃地墜落癱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獵人,見那些利劍所裹挾的氣勢全然高出之前的靈魂球不少,自然不敢硬接,趕忙飛身避了開來,但那些利劍也緊咬著他不防,獵人幾次三番都沒能甩開他們,可就在他再次準備閃避時,那些利劍忽地散做了一地華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噗!”
索瑪斯的眼前逐漸明亮,身體卻逐漸流失著生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隻是回過神來,就受到了如此重傷,這一役過後,他的身軀若是再想容納其他靈魂,已然是癡人說夢。
當他的目光看向完好無損的墨容時,心中的不甘使得他變的徹底癲狂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死?!”
索瑪斯揮舞著雙手拚儘全力向著墨容爬去,模樣像極了埋藏在這座聖所裡的‘愚蠢’和‘錯誤’,可他眼神,卻比那些更顯得肮臟。
“我的力量,告訴我為什麼?!!!”
墨容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靈魂大師的眉心,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冷漠與輕視。
“那些失敗的實驗體,他們不是愚蠢與錯誤,你才是。”
索瑪斯抬起頭,看向了墨容的身後,頓了頓,隨即又抬頭與他對視,嘴角露出的笑容霎是滲人,話語中仍保持著高傲。
“不,你才是。”
趕到靈魂聖所的盧瑞恩正好看到向墨容爬去的索瑪斯,見他呼吸微弱,眉頭不自主地蹙在了一起,就在他準備結束這場鬨劇時,隻見墨容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索瑪斯的額頭。
轟!
索瑪斯整個人就這樣在他的眼前炸了開來,沒有一點兒征兆,盧瑞恩怔怔地看著遍布地麵的殘骸,久久不能回神。
靈魂聖所的領袖,靈魂大師。
死了。
死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