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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粒子並沒有像遊戲中的那樣,全部集結到了墨容身上,反而是湧入了麵具之中。
原本白潔的麵具,被粒子覆蓋之後,變得漆黑無比,但卻有著一股另類的美感。
墨容將麵具收回自己的身體中去,默默撿起了地上的蝸牛殼,凝視了許久。
他還是沒能改變這個結局。
奎若在一旁目睹了全程,他雖不知內因,卻能感受到此刻墨容身上的低落。
“他沒有走,隻是化作了一副麵具陪在了你身邊不是麼。”
奎若走到墨容身旁,也注視著蝸牛殼輕輕說道。
“我原本可以救他的,我隻要再早一點,再早一點......”
墨容喃喃道,眼中的空洞被悲傷填埋。
“你已經儘力了。”
“沒有任何事都能在一個人的預料之中,這個世界充滿著變化,我相信大哥你在這變化之中,已經做出了最佳的選擇。”
墨容默不作聲,片刻後將蝸牛殼背在了身後,看著麵前的垃圾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靈魂大師,草菅人命之輩,當與汙穢同命!”
......
諾愛斯看著手中矮小的家夥,大大的雙眼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明明毫無感情,她咋就是感覺有些萌呢?
將容器送往深淵,這就是王上交給她的新任務。
“王上,為何又要將容器送往深淵?”
白色夫人不解,按照王上所說,剛才的那個容器不就已經是最終形態了嗎?
白王繼續著手上的工作,低聲說道:
“儘管我已經用靈魂本源將虛空的力量包裹,但我也不確定每一個容器中的虛空物質,都能在接觸到其他強大的力量時保持穩定。”
“所以將它們送至深淵,是為了篩選?”
“不錯,深淵之中虛空物質彌漫,容器若是能抵抗這股力量且成功飛升,那我們的創造計劃,才算是徹底成功。”
白色夫人聽到這,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
“王上,那飛升失敗的容器呢?”
白王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死亡,飛升失敗的容器會直接死亡。”
白色夫人聽罷後有些痛心,但不得不釋然。
用以封印古神的容器確實不應該像他們這般隨意就能創造出來,這般經曆艱難險阻,倒還像是一番模樣。
還好容器是直接死亡,沒有多餘的痛苦,要不然白色夫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受。
容器的體內也有著她的靈魂,換言之,這何嘗不算是她的‘孩子’?
“王上,那咱們需要製造多少容器,才能使其飛升?”
白王聽罷,眼中罕見地出現了一絲茫然。
製造多少容器才能飛升?他又何嘗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清楚,一切隻能順其自然,相信容器們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能感知到每一個容器的現狀,若是有任何一個容器有飛升的可能,他都會立刻趕到深淵入口迎接。
為了真正純粹的容器,一步都不能出現差錯。
諾愛斯下到深淵之底,將容器放在地麵後,下一刻就見到容器自己開始向著附近攀登起來。
這是白王給它們下達的第一條命令。
飛升。
諾愛斯不再理會,轉身向著宮殿內前去,她的任務可不是一天一個容器那麼輕鬆,而是隻要白王他們製造出來,她就得將容器下放,所以給她休息的時間並不多。
但她也並不埋怨,她作為參與容器製造計劃之一的人,知道容器飛升的意義,這關乎著整個聖巢的命運。
好在宮殿離深淵的距離並不遙遠,不多時諾愛斯就拿著一個新的容器回到了深淵。
她剛剛落地,就踢到了一個東西,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憑借著燈塔發出的燈光,諾愛斯看清了腳邊的東西,那是她剛剛送來的容器頭上的麵具。
但此時其中已經空空如也。
“這麼快嗎?”
她以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容器努力攀爬的身影呢,誰知就是這麼一小會,便已經消逝在了深淵之下。
諾愛斯將新的容器下放後再次離去,此時的地麵上一堆黑色粒子緩緩升起,在空中組成了一個人形,它看向遠去的身影,又轉頭與新的容器對視,不多時便再次化為黑色粒子消散在了深淵之中。
......
墨容跟著奎若,二人一路從皇家下水道走到了螳螂村的附近。
“呼,走到這裡就不用再怕他們了。”
奎若鬆了口氣,螳螂村這個地方可不在白王管轄範圍內,任何一位哨兵膽敢闖入,都得先通過螳螂戰士們那一關。
“你平常都是從這進的皇家下水道?”
奎若點了點頭,頗為自豪的表示自己曾擊敗過螳螂戰士,所以他們就沒阻止他經過螳螂村了。
墨容看著他那嘚瑟的樣子,一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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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拿出驕傲印記,閣下又該如何應對呢?
“對了,你怎麼突然來到下水道了?”
他早些遇到奎若的時候就想問了,但現在才想起來。
“也不算突然啦,我定期都會來下水道一趟,幫我老師取東西。”
“什麼東西?”
墨容看著渾身一乾二淨的奎若,壞笑道。
“當然是這......我去!我罐子呢?!”
奎若抬手往腰間摸去,這才發現見到哨兵時太慌忙,將罐子遺落在下水道工人那裡了。
“哈哈哈哈......”
“你還笑!就是為了協助你才忘掉的。”
“好了好了,大不了咱們回去拿就是。”
說著墨容就掉頭望著下水道走去,但是被奎若拉住了。
“算了,反正老師現在也不大用到那個東西了,檔案館裡有不少存貨,再說還不知道裡麵的哨兵走沒走呢,下次再說吧。”
聽到這墨容也知道奎若要拿的東西是什麼了。
“你要取的東西是酸液?”
“咦?你知道這東西?”
墨容哪能不知道,遊戲中不少地方可都被酸液禍害了。
“曾經見到過,那東西可不是啥好玩意......”
兩人說著關於酸液的事情,走在經過螳螂村口的路上,附近不少螳螂戰士見到二人都驚訝地注視著他們,準確地來說,是見到墨容。
其中三位螳螂戰士向著二人身前走來,俯身行禮,臉上還帶著不少愁容。
“參見驕傲之人!”
奎若見到這陣仗,忙擺手道:
“幾位大哥認錯人了,我們隻是尋常過路的。”
螳螂戰士三人沒有反應,直到墨容笑眯眯地看著奎若,緩緩說道:
“幾位請起吧,不必多禮。”
墨容的話語落下,三人才堪堪起身,眼神中的尊敬不加掩飾。
“你是他們口中的驕傲之人?!”
“不然呢?”
墨容拿出驕傲印記在奎若眼前晃了晃。
哼,跟我比誰更裝?
奎若看著墨容賤兮兮的樣子,震驚地半天合不攏嘴,他也是知道這個稱號的含義,所以才這麼驚訝。
想起剛才還蠻驕傲地跟墨容裝了一下,尬的奎若想鑽進旁邊的蘑菇叢。
墨容收起打趣奎若的姿態,正色道:
“螳螂村最近出了什麼事情嗎?你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奎若,墨容示意自己人沒問題,放心說。
“唉,您是有所不知啊,前些天村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把螳螂村弄得雞犬不寧!”
螳螂戰士憤憤地說道。
“那人雖身材矮小,戰鬥力不高,可他速度極快,身法鬼魅,每次都要來村裡拿上幾樣東西走。”
“他偷了你們很貴重的東西嗎?”
螳螂戰士搖了搖頭。
“東西並不貴重,可您是知道的,他這種行為不就是在挑釁我們嗎?”
“幾位領主沒出手?”
說到這螳螂戰士頓了下,用前肢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領主說這點小事就不必跟她們說了,讓我們自行解決,所以我們這不是解決不了嘛。”
墨容見狀也大致了解事情的經過,問向一旁的奎若:
“去螳螂村看看?”
“好啊好啊!”
奎若連連點頭,他還沒去過螳螂村裡麵呢,現在有機會肯定得進去看看。
“對了,你們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聽完螳螂戰士的描述,墨容的遊戲記憶裡好像並不存在這樣的一個人,要是知道名字的話,說不定能認得出來。
“普林特。”
“他說他叫普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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