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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虛空物質為主的傀儡擺放在密室的一側,石卵周身仍散發著光芒,像是在迎接著下一位新生。
“這怎麼可能?兩股強大的力量綜合都無法限製它?”
白王看著眼前散發著橙芒的傀儡,眉頭緊蹙,他不明白為什麼融合了他與虛空兩種力量的造物,竟無法阻止夢境液體中力量的外泄。
從傀儡誕生以來,已經過了好些時日。
不可否認的是,它們確實隻服從於他的意誌,沒有任何出現異樣的可能,他已經打算將這些傀儡披盔戴甲,讓它們成為王宮最有力的守衛。
可問題在於,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造一些服從於他的士兵,而是能夠承受住古神力量的容器。
這些天來他改變了注入程度,不再用之前造傀儡的數據進行,可結果讓他很失望,這次的實驗,居然隨著次數的增加而不斷提高誤差。
要知道在傀儡未成之前,他能清楚地看到靈魂注入程度的變化,可現在卻是一頭霧水。
“難道說傀儡靈魂的注入程度已經達到最佳了,再出現一點偏差都不行?”
這種懷疑白王是不想承認的,可遠大於之前的失敗次數似乎在印證這一觀點。
“虛空的力量不會改變,我的靈魂也不能過多注入,雖然已經形成了最佳狀態但仍沒法解決問題......”
白王坐在桌前,看著上麵的一罐虛空物質,又釋放出了自己的靈魂氣息,仔細地比對著。
虛空物質所含能量混亂無序,與他所散發的氣息恰好相反,正因為他注入靈魂後自己的力量正好穩壓其一頭,才會讓傀儡如此守序。
既然相反的話,兩股力量存於一體或多或少會發生衝突,那虛空與他的意誌是否會發生混亂?
可如果會發生混亂的話為何傀儡卻表現不出來呢?
這些問題讓他頭疼,自己似乎繞進了這兩股力量間的死胡同,怎麼也走不出來。
看著遠處傀儡散發著白光的眼睛,白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既然正向思維不行,那就反著來。
如果要製造一個能夠封印古神的容器,尤其是這位古神還能操控夢境,那容器必然不能擁有心智,否則輕而易舉就會被侵染。
除開這一點,容器的本能必須被界定,否則其誕生的意義就會被扭曲,再者不能服從於虛空的混亂,拆東牆補西牆的行為不可取之。
後麵的這一點通過他注入的靈魂就已經可以實現,可關於心智的問題,如果說他封印住自己靈魂力量的影響,保不齊就會被虛空物質所搶奪。
想到這,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沒錯了,現在他需要一個介於兩者之間的力量,來保證心智的空白,且這股力量的等級不能太低,否則會被他與虛空的力量吞噬。
像是命運注定了一般,還是要把她卷入這場混亂之中。
雖然隻是個猜測,當下的局勢也由不得他放棄。
白王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身子向著主殿中走去。
......
如墨般的夜幕籠罩在淚水之城的上空,街道上齒如編貝般的路燈打在巡邏的哨兵身上,他們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不搭。
“這邊沒有異常,咱們往那邊去看看。”
“行。”
兩位哨兵扛著肩上的骨釘,晃晃悠悠地向另外一處走去。
淚水之城的哨兵,其實大多數都是閒職,在盧瑞恩的監管之下,幾乎沒什麼人敢在這裡鬨事。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見巡邏的哨兵走後,墨容從一旁的暗影中走出。
身為虛空物質的他,幾乎在夜晚有著天然的隱蔽優勢,哨兵們幾次從旁邊走過,都沒能發現他的身影。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潛入靈魂聖所。
距離上次應試誌願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那塔底的告示牌上還是沒有關於實驗的消息。
多等一天,靈魂聖所中的薩滿就多一分危險,所以墨容決定先進去探探路,也是防止實驗當天找不到路的情況。
墨容拿起一麵破布將自己圍了起來,整個頭部就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一路潛行到塔內,但眼下一個問題讓他犯了難。
想去塔頂的靈魂聖所,必須要乘坐升降梯,可那發出的聲音可不小,在這種情況下啟用就是在變相提醒外麵的哨兵塔內有動靜。
就在墨容考慮要不要硬闖時,升降梯忽然緩緩向上方升起,嚇得他趕忙躲在一旁的黑暗之中。
過了好一會,就在墨容以為哨兵會很快趕到這裡時,眼前的升降梯率先降了下來。
那副裝扮墨容認識,他們是靈魂聖所的學者。
三人說說笑笑地向外走去,墨容靜下心來聽了好一會,除了學者的腳步以外,竟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傳來。
“嗯?哨兵沒來?”
為了以防萬一墨容又等了好些片刻,確定沒有動靜後他啟用了升降梯向上升去。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巡邏的哨兵沒來,但他能確定的是自己能使用升降梯了,也算是走運。
一路向上,不久後墨容終於來到了靈魂聖所中,此刻他也明白了哨兵沒來的緣由。
這靈魂聖所裡,竟也有著一支專門巡邏的哨兵,而且比外麵隻多不少,若有任何人想要無聲無息地闖入這裡,幾乎是無稽之談。
“唉,看來今天不鬨出點動靜是不行了。”
墨容緩緩從背後抽出骨釘,大致規劃了一下行進的路線與要擊暈的哨兵,蛾翼披風即刻發動朝著哨兵攻去。
可憐那哨兵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然暈倒,雖然墨容將他扶住輕輕放下,可還是被不遠處的哨兵注意到了。
“誰?!”
潛行既然已經被發現,就得快些施行計劃了,這般想著再次向著出聲的哨兵衝去,雖然那哨兵已然擺出了防禦架勢,可他也沒想過向自己出手的,是選拔賽的冠軍。
一個照麵哨兵再次倒下,就這樣一路前去,四五個哨兵都依次倒在了墨容的骨釘之下。
其他哨兵見狀也不再上前,反而是向著另外一處奔走。
墨容也沒閒著,朝著他們追去。
其實他本來打算走去另一處的,可看到哨兵們有序地撤離,他就明白那些人絕不是為了逃跑,反而可能是集中力量守護某樣東西。
跟著那群哨兵來到了一處密室之中,墨容果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裝置。
定睛朝上麵看去,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正是蝸牛薩滿。
那群護衛就這樣圍在薩滿的身邊,持著骨釘以防從黑暗中竄出的偷襲。
墨容見薩滿雖有些虛弱不堪,但見其氣息尚未至奄奄一息,默默記下路線後轉身飛奔離開。
那群哨兵他可以解決,但不是現在,自己鬨出來的動靜絕對不小,樓下的哨兵怕是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果然就在墨容準備乘坐升降梯離去的時候,下麵的一層傳來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
見狀若是乘這升降梯下去,定要被不少人包圍,可回去亦無路可走。
看著周圍的石壁,墨容眼前一亮,裝上了之前在薩魯巴那裡買的護符。
破垣之花。
就在他戴上的一刻,果然發現了在升降梯下方的一處石壁,在他眼中閃著微微的紅光。
就是那裡!
啟動升降梯後墨容立馬蓄力,到達位置的那一刻強力劈砍出手,石壁應聲而碎,他隨即從那洞中穿過,朝著另外一處逃去。
升降梯緩緩觸底,它的附近果然圍繞著不少的哨兵,正架起骨釘對著它,仿佛就在它停住的那一刻就會被刺穿。
可在眾人看到它的裡麵空無一人後,頓時傻了眼,連忙啟動它再次向上升去,一夥人這才看到升降梯井壁上,竟硬生生多出了一個大洞。
......
墨容逃出塔中,甩開哨兵之後一路奔走到小巷酒館裡,點了杯酒暢飲。
今晚的潛行,簡直太順利了!
......
順利嗎?也許吧。
墨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從潛行開始到逃竄至酒館之中。
當然他也不會注意到,因為那道目光,來自尖塔之上。